“很好。”纳兰少北对她这么听话很满意，看来这个次人格也不是那么……叛逆？

“这下子，你总可以换给了我吧。”纳兰酒咬牙切齿，面露恨色。

他轻瞥她一眼，将盒子放进自己口袋里，“不能。”

“你明明说了要换给我的！”

“是吗？我只说了让你求我，但我并没说要还你。”他的态度很惬意，这让纳兰酒更生气了。

“骗子……”，她先是狠狠地看着纳兰少北，后来，手掌慢慢缩紧捏成拳头。

她最讨厌骗子了……最讨厌骗自己的人。

纳兰酒好像情绪很激动，她的胸口也因为急促呼吸而不停在起伏着。

纳兰少北一直在观察她，看见她这个样子，他觉得不对。

“纳兰酒，给你。”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把装着手链的盒子拿出来递给她。

纳兰酒瞳色有些猩红，她猛地一下抬头，盯了纳兰少北很久，最后伸手从他手心里拿过，手指还顺势很用力地把他掌心抓红了。

“纳兰酒？这是什么鬼名字？”她冷笑道。

“这就是你的名字。”他又坐回椅子上，淡淡看着她。

“我的名字？”她打开盒子，把流苏手链带回手链，边摸着这条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手链，一边反驳纳兰少北说，“我的名字叫这个？你别逗我了，我不可能蠢到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

纳兰少北也不和她废话，他直接拿出她在还没有出现次人格以前，在y国办的身份证。

他扔给她，纳兰酒拾起，看见这个名字还配上自己的照片，她的瞳孔猛然睁大，把身份证甩到地上，声线有些崩溃，“这不是我！”

“你怎么了？”他皱起俊眉，问她。

“我不是纳兰酒！我不是！这是什么名字，这不是我，我叫温酒意！我谁也不是，我不要变成其他人！”她抱着脑袋，十分痛苦地吼叫。

“……”，纳兰少北感觉这好像和她小时候的事情也有些关联，不然就一个名字，她不会这么敏感。

纳兰酒情绪崩溃，她还在绝望地吼叫出声。

她吼得特别用力，还不到十秒钟，嗓子都哑了。

看到这一幕，纳兰少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仿佛又伤害到她了。

不忍心看她这么折磨自己的内心，他上前俯身，手搂着她的脑袋，为了让她更有安全感，他还将自己的脸更贴近她些。

他一边摸她的头，一边说道，“温酒意，你就是温酒意，你没有变成其他人，你一直就是你自己。”

纳兰酒还在浑身颤抖着，她躺在床上睁大眼，整个瞳孔失去焦距，那样子感觉就和没有生命的布偶一般。

只是她死死地抓着纳兰少北的衣领，脸也和纳兰少北贴得很近，因为他是能让她感受温度的。

“我……我温酒意……不是任何人，我就是我自己，我永远也不会去当别人，你知道吗？”她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而纳兰少北听起来，就感觉是在说给他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