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阮家别墅,脑子里回荡着阮元豪刚才的话,手脚冰凉。
她还奇怪为什么突然就要把爷爷接到国外,原来都是阮慕歌的主意。
“呵……”
阮笙笑得悲凉,一股难忍的愤怒自心口升起,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拳,痛感疯了般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还没找她们母女算账,她倒把主意打到了爷爷头上!
在阮慕歌眼里她究竟有多好欺负?
是不是可以任由她凌辱糟蹋?
而更可笑的事,她的好父亲居然就那么同意了。
他们究竟把她当成什么?
把爷爷当成什么?
阮笙越走越快,突然一个踉跄重重摔在了地上!
坚硬的地面擦破了她的膝盖手肘,然而她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双眼发红,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血从指缝里流出,她喃喃:“休想……休想……”
属于爷爷的东西,属于她的东西,他们一分都别想夺走!
不,还有属于妈妈的东西,从现在开始,她要他们一分不少全部吐出来!
她早该明白的,从妈妈被气死那一天开始,她就没有父亲了,可笑她心底仍不愿意相信,仍期待着他能像小时候宠她爱护她,然而现实却狠狠甩了她一巴掌,阮元豪心里只有那对母女,他恨不得她死。
从地上爬起来,阮笙大步走到路口,伸手打了辆车。
“小姐,去哪儿?”
阮笙抿了抿干燥的唇,说:“去顾氏公司。”
……
顾南期结束了视频会议,疲惫的按了按眉心,问秘书:“接下来什么安排?”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脸色也比平时苍白很多,看上去很虚弱。
“您该吃午餐了,是去餐厅,还是给您订餐带上来?”
“我不饿。”顾南期低头看翻看资料:“继续下午的工作安排。”
女秘书忍不住劝阻:“总裁,您已经高强度工作许多天了,再这么下去身体会累垮的,休息一会儿吧。”
顾南期没吭声,周身气场冷得惊人。
女秘书没办法,只能继续报告下午的安排,临了加了一句:“对了,有一位姓阮的小姐说要找您,因为没有预约,暂时在外面等着。”
顾南期拿笔的手一顿,抬起了头:“你说谁?”
对着顾南期好看得过分的脸,女秘书的心跳陡然快了几分,忙说:“她说她叫阮笙。”
办公室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顾南期下颌的线条绷得很紧,一字一顿开口:“让她滚!”
女秘书吓了一跳,从没见过发这么大火的顾南期,立刻说:“是,我这就去!”
等办公室的门关上,顾南期一拳重重捶在了办公桌上,脸色难看。
阮笙听了女秘书的回话,攥紧了手心,依照顾南期对她的厌恶程度,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她却不能就这样放弃。
“能麻烦你再去通知他一下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说。”
“很抱歉。”
“我不会耽误他很长时间的,真的……”
女秘书皱紧了眉,打断她的话:“小姐,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