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躲在洗手间后,额头冒出细汗来。
她不可能一直躲在这里,等会儿肯定要出去的,怎么应付?
顾南期那么恨盛无忧,万一被他针对,她一定很难招架。
老大既然让她来,肯定是知道招待的对象是顾南期,求助他也不行。
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管了,就算顾南期要给她难堪,她忍一忍就过去了。
一咬牙,阮笙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刚好侍者来叫她,阮笙一路走到餐桌前,她刚一抬头,就感觉到顾南期犹如实质的目光落到了她脸上。
阮笙的心漏跳了一拍。
虽然她知道她现在的模样跟是阮笙时差距有十万八千里,但还是有些忐忑,怕被认出来。
“顾少,这位是盛小姐,今晚就让她给您倒酒吧。”
阮笙被顾南期盯着的部位像是有火烧着。
“盛小姐……”半晌,他才开口,声音轻缓,不急不慢。
平常人自然没听出什么,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阮笙却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危险。
他动气了,一定是认出了她是害思念被长时间虐待的盛无忧……
鼓起勇气,阮笙微笑着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顾先生,您好。”
天知道她说出这几个字有多不容易。
阮笙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她调整了声线,应该不会被发现端倪。
她垂着眼,看到顾南期放在膝盖上的手,细长洁白,骨节分明。
在白炽灯下泛着莹润的光。
“坐。”他竟然什么都没说,甚至还让她坐下了。
这下不仅是阮笙,连四周的男人都有些惊讶。
顾南期从来不会让女人坐到她身边,他们也就是试探一下,没指望她真能留盛无忧在身边作陪。
今天这是怎么了?
然而等看到盛无忧绝色美艳的脸,他们顿时有一瞬的恍然。
哦……
原来之前顾南期不愿意,而是因为那些女人不够美啊!
也是,盛无忧的美貌,的确能挑动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顾南期再冷,再不近女色,想必也难以把控。
然而离顾南期最近的阮笙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握着酒杯,指尖冰凉。
“盛小姐怎么不敢看我?”顾南期薄凉的话响在她耳边,低低的,外人听不见,就好像是情人低语一般:“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自私冷漠,没脸见人?”
阮笙的脸一白,虽然料到了顾南期不会给盛无忧好话,但没想到会说的这么难听。
他对她一直是温柔的,除了得知她骗他时冷漠了些,一直对她极好。
陡然听到他这种话,虽然明知顾南期针对的不是阮笙,她心头还是有些刺痛。
“顾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她决定装傻到底。
虽然在顾南期眼里,是因为她见死不救间接导致小奶包遭受长时间虐待。
但她终究不是虐待小奶包的人,根本的责任不在她。
她如果装傻到底不承认看到小奶包被虐待了,顾南期总不能硬揪着她不放。
而且事实上,她也的确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