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二哥又该怎么选择?
一面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面是亲生儿子,选哪一个都会让另一个受伤。
到时候,还不是一样的妻离子散。
如果阮笙是思念的亲生母亲,该有多好。
看着顾南期离开的方向,云辰轻轻叹了口气。
……
几天后,k国,位于偏僻地带的一处城堡里。
沈宴隔着玻璃窗,看着躺在床上,睡颜安静的阮笙,眸底泛出浅浅的温柔光芒。
“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给她进行修复手术,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她应该就会醒来,只不过患者脑部受了损伤,具体损伤到什么程度,还要看她醒来后的具体表现。”
沈宴收回看着阮笙的目光,转向说话的医生:“好,我知道了。”
没有性命危险,就好。
门外,徐沫和几个手下走了进来,给他禀报最近的情况:“顾南期已经知道洛止出车祸的事情,也知道是你带走了她,听说他跟沈丘白见了面,这种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
“无论出什么事,我都不会让顾南期再带走她。”沈宴眉梢眼角都是冷意。
“顾南期这次是来真的,他权利很大,黑白两道都有人,一旦发生火拼,我们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这次甚至还加上了沈丘白,那个恨不得置主人于死地的男人。
“那就试试好了,正好我也想一绝后患。”
不除掉顾南期,他心难安,既然顾南期也是这么想的,那这次就来个了断好了。
果然,他们两个这次都决定不死不休……
徐沫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顾南期绝非看上去那么好对付,而且这次听说他在云市那边闹得挺大的,洛止出车祸,他不知道洛止是死是活,肯定都要急疯了。
而主人又不肯放人,这么一来,两人对上,只是时间问题。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阮笙,或许,只有她才有可能阻止他们两个吧……
……
阮笙醒来,是三天后。
阳光透过玻璃窗打进来,照在脸上,暖暖的,十分舒服。
她举起手,撕裂的痛感却猛地袭来,忍不住痛哼一声,皱紧了眉。
为什么……她全身会这么痛。
她的声音惊动了屋中的人,坐在沙发上闭眸休息的沈宴猛地睁开眼,朝她看来。
“你醒了!”沈宴眼睛里浮现惊喜的光,他大步走过去,轻抚她的脸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笙一怔,看着他落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睫毛轻轻扇动了一下,疑惑地说:“你……是谁?”
沈宴嘴角的笑容凝滞了一下,缓缓消失。
“嘶……”阮笙头痛欲裂,不得不躺好:“我全身都好疼……好疼啊……”
沈宴回过神,看了她一眼,匆忙走出去给她叫医生。
很快,医生过来,给她做完检查,说:“因为脑部受了损伤的原因,她的记忆出现暂时的混乱状态,不过很快就会恢复的,你们不用太过担心。”
“记忆混乱?”沈宴微愣,想起刚刚阮笙看他时陌生的目光,那跟四年前他找到她时,她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