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这股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知道自己乱发脾气,让傅景西很冤枉,好声好气哄着他:“原谅我这一次吧。”
傅景西扭过头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阮笙用冷水洗了脸,使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看起来有些虚弱。
“你怎么了?”他忍不住问。
阮笙觉得头疼越来越严重了,她摇了摇头,看着他笑:“我没事。你不生气了?原谅我了?”
傅景西别过眼:“我又没那么小气。”
阮笙无声笑了笑,松开了他:“那就好。”
“说真的,我知道我小舅舅相亲地点在哪里,今天晚上你要去吗?”
阮笙摇头:“今晚我们还要拍戏。”她来到卧室,将头发随意的梳在脑后,化了妆,使自己的气色看上去能好一些。
“那你就任由我小舅舅去跟女人相亲?”
“放心好了,他只不过应付一下,不会做什么的。”对顾南期这一点,阮笙很有信心。
“这不是做不做的事……”
是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的事。
然而傅景西看了眼神情疲惫的阮笙,终究还是没说出这句话。
也许是她心里本就明白,说出来,只不过是给她平添伤口而已。
“还不如选我……”傅景西嘟囔了句。
阮笙没听清,看向他:“你说什么?”
“没事。”傅景西从兜里摸出把车钥匙:“走吧,一起去剧组。”
今天他们两人的戏份很重,阮笙还需要吊威亚拍打戏。
一天下来,两人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到了难得的休息时间,傅景西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连妆容都压不住的阮笙,皱眉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替你叫医生过来。”
“没什么,就是有点感冒。”阮笙拿过经纪人给她买来的药,扣开锡箔纸,吞了几颗胶囊。
“准备下一场戏了!”导演喊他们。
阮笙起身,刚一起,她眼前一黑,又重新跌坐在了凳子上。
傅景西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你还好吗?”
阮笙摇了摇头,等眼前的黑褪去,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对他摇头:“真没事,导演叫我们,快走吧。”
硬撑着,就这么拍完最后一场戏,导演宣布收工以后,阮笙才慢慢蹲下来,痛苦的蹙紧了眉头。
傅景西跑来,拿羽绒服裹住她,急得不行:“你在发抖!我们快去医院吧。”
阮笙看了眼他腕上的手表,并没起身,喃喃说:“十点多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相完亲。
“顾南期在哪里来着,你带我过去吧。”阮笙一撑膝盖,站起来。
“你都这个模样了,还要过去?”傅景西否决:“不行,还是去医院!”
阮笙将羽绒服脱下来递给他,似笑非笑的说:“我这个样子,正好去给他闹场。”
傅景西一愣,阮笙已经拽着他坐上了车。
自打早上开始,他就发觉阮笙有些奇怪,现在更是。
闹场?
她打算怎么闹?
傅景西搞不懂,可阮笙这个样子,莫名的让他心疼。
对司机说了地址,两人直奔目的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