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玖儿悠悠醒来,脑袋在枕头上习惯的蹭了蹭。
她才蹭了一下就觉出有哪里不对,她的枕头怎么这么硬?
她记得殷大娘家枕头又硬又高像个小棺材一样,她用不习惯就换了个自制的决明子健康枕。
那枕头很得她心意,每天习惯的要在柔软的棉布上蹭蹭。可今天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头稍微有点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枕头原因。
她这发懵的状态只维持了一秒,脑袋里就开启了回忆模式。
昨日发生的景象全投射进她脑袋里,她喝了好喝的甜酒,然后一路趴在程青峰的背上,这之后她……她枕的好像是他的腿。
她当即惊得坐了起来,她左右看了看却发现自己在床上。
这是什么节奏?她怎么回来的?
虽然有些懵,但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重新洗漱了一番,她出门看到大堂哥路过院子,她正想叫他,殷大傻脸红地拖着瘸腿就要跑。
“大堂哥!”她叫住他问道,“去哪呢?”
她也就随口一问,毕竟比她年长的哥哥,总不能见到不打招呼。而且他又是身有残疾的人,要是不礼貌会被误会瞧不起他。
殷大傻被叫住身体僵硬站在那里,半天才红着脸转过身来。
“玖,玖,玖儿,你,你……”他紧张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殷玖儿为了缓和气氛,转移视线看着他手里提着罐子问道:“大堂哥,你拿的什么?”
“我,我准备采点花蜜酿酒。”说到正事,他终于不在那么磕巴。
殷玖儿一听说是酿酒,而且还是用花蜜,立即就有了兴趣。
“我能一起去吗?”她说着两眼发着光。
殷大傻子哪受得了这样的请求,他这辈子都没女孩子和他好好说话过。他当即说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只得一劲地猛点头。
两人就在殷大娘家的厨房里煮酒,粮仓里有殷大傻子才带回的上好糯米。他们取了些拌了酒曲蒸煮。
半煮的糯米趁热取了出来铺在院里,殷玖儿没见过做过酒看到什么都兴趣十足。
不停跟着殷大傻子问东问西,殷大傻子紧张得不时犯错,他全程红着脸几次出错,差点把几十年的酒缸子都给砸了。
还好米是放进缸里了,他加了些花蜜伸着手趴在缸里搅拌。
殷玖儿在旁边看着热闹,也有人在看她的热闹。
殷大娘本来准备出院子找老姐妹聊闲天,才掀开帘子出门就看到他俩在院里聊得热闹。
她立即退了回来,躲在窗户后面偷看。
程青峰在山里找了些解酒的果子本来想送来给殷玖儿,没想他才进门就看到殷玖儿一脸傻笑地和殷大傻子说着话。
窗后还躲着贼贼笑出声的殷大娘,她那张胖脸上一股好事将近的得意劲儿都要冲出来。
程青峰的脸上立即变了颜色,他走了过去,直接拎着殷玖儿的衣领往外领。
殷大傻子磕磕巴巴地过来阻止,“别,别……”
程青峰不等他说完,就拎着人绕开他往外面走。
“你干嘛?”殷玖儿本来想动手挣脱的,看到是他就没动由他拎着。
直到两人出了院子走远了,程青峰才冷冷反问道:“你在干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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