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明显是在推卸责任,”霍风庭在竹楼里默然的摇摇头说,“即便是经过非常严格的专业训练的游泳高手,在水中四肢骤然失去知觉也是常事,”他说,“因为水里上下温差很大,一两米的水深就可以和水面温差达到十度以上,”
“这么说你现在是想抓我去坐牢了?”心萍胆颤,“我发誓那天不是我从思贞手里将她的小挎包抢过来丢进澜沧江里的,是思贞她自恃自己水性好,自己非要去江面上捞她的小挎包的,”
“那小挎包里是她的救命药,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办呢?”他问。
“打120,让急救医生给我送救命药来,”
“如果那时你们这么做了,思贞她可能就不会死,”
“这么说月影的死也应该算在我头上,我那天晚上应该和她睡在一个屋里,免得她心脏病发时摸不到急救药瓶,”
“我记得你提过按照医院的检验报告,月影应该在鬼故事游戏之前就已经心脏病突发,但是你们却根本没注意到,”
“你别提这个,如果真是这样,那嫣然和珊珊那天半夜里就真的是一个将手搭在一个鬼肩上给鬼讲鬼故事,一个被一个鬼将手搭在肩上听鬼讲鬼故事,”
“医院的检验报告骗不了人,月影她的确是在鬼故事游戏开始之前就已经死了,”
“闭嘴,我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里,离开九仙寨这个鬼地方,是思贞回来了,是她回来杀了她们,”心萍突然之间用手捂着脸呜呜抽泣起来,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一天一天平淡如水的活着是件多美好的事情,她于是第一次有幸知道原来人活在世上,安全感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东西。
“你还是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霍风庭问她,“但是长这么大,你在哪里看见过一个鬼吗?”
“哼,没有鬼,没有鬼嫣然为什么一看到花草师的脸就给吓得半死,没有鬼,没有鬼月影都已经死了,嫣然和珊珊遇见的人是谁,能在半夜听完鬼故事之后嘴上还露着笑的,反正我长这么大都没看见过,”
“嗯,那今天晚上就让你看看,”霍风庭忍不住微微笑笑,“今天半夜里你就关上灯给我讲一个鬼故事,看我听完之后会不会笑,”他说。
“你是男的,这不一样,”
“当警察的要是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那不是一件案子也不要查了,”
“我就知道将你叫来也没什么用,你又不是算命先生,怎么可能算出我哪天会发生什么意外,”
“什么,你还去找过算命先生?”霍风庭眉头一皱,“你这大学到底是怎么念的?
“去你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富家少爷来教育我了?”心萍赌气,“你是富家少爷,这辈子都不会遇上思贞这样的混账东西,”
“赌气也没用,当年思贞的事情,说不定你还真要担点责任,”
“空口无凭的,你拿出证据来啊,”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霍风庭微微有些嗔笑的看着她说,“不过既然没有证据,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他问。
“因为只有你才需要证据,鬼可不需要,”
“你觉得有我在这里,你会被鬼缠上吗?”
“死亡团购里十一个人都已经死了,我又不是真命天女,凭什么可以那么幸运,”
“她们的死看起来都像意外,你能想象得到这世界上一分钟就会有多少人发生意外吗?”他问。
“可是意外全都发生在我们这一票当年亲眼看着思贞在澜沧江里被水冲走的人身上,你觉得还是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