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恨圣尊这几日里在水月殿中一个劲的责问几位执殿长老为什么会如此不小心,多少弟子整日的在莲池前来来往往,休憩闲坐,结果竟然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将池中魔莲盗走,这让他怎么向大师兄交代,而且魔莲到底是被谁盗走的,此人盗走魔莲到底意欲何为,断恨感觉到自己这几日里心中不干净的很,警告鸢梨这几日里最好在他跟前老实一点,不然就算他现在只是俗家弟子,洗心咒用在他身上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但是眼看着师父在水月殿中那一脸忧心思虑的样子,鸢梨只是微微谑笑着说师父将花和女人放在一起,又哪里会不出事的……
断恨气恼之间向鸢梨狠狠瞪了一眼,要他不许玩笑,将口中之言即刻给自己解释清楚。
“师父,虽然世间三千繁华俱是空幻,美人也好,花朵也好,最终不过是过眼云烟,但是师父懂得的道理旁人却未必会懂,师父你也知道,莲池中虽然千朵白莲无暇洁净,但是又有哪一朵比得上那枝净水魔莲光彩妩媚的让人惊心动魄,师父觉得世间哪个女孩子见到这枝魔莲之后不会怦然动心,想要将这枝魔莲据为己有,”鸢梨忍不住淡然笑笑,“虽然斩孽师伯一心想要渡化至真仙子,但是至真仙子她现在却还是只将普渡山当成一个客居之地,在她心中,她的家还是七宝山庄,所以师父你该知道,若是至真仙子对这枝魔莲动心,一定会悄悄将魔莲送回去自己家中,栽在自家莲池之中,所以,师父你也不要太多心了,只要问问斩孽师伯至真仙子这几日里有没有找借口去山下游玩就可以了,”他说。
断恨觉得鸢梨言之有理,赶忙前去七宝别院之中找斩孽,偏巧斩孽这几日里为了养伤一直在禅房中闭目禅定,问他至真这几日里在禅院中的动静究竟如何,他只说这几日里为了不让至真四处乱跑,已经命令她每日抄写百遍经文了,她这几日里应该好好的待在禅房中抄经,不知师弟为何会忽然问起这些……
断恨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直奔至真禅房而来,掀起门上珠帘就一眼只看见至真在桌案前正在一张张白纸上奋笔疾书,显然是在急着补功课呢,他的脸色顿时一沉,一句“仙子”出口,将至真吓得指尖毛笔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啊,师叔,你来啦,是师父让你来检查至真功课的是嘛,”她的小脑袋深深的埋了下去,“可是,可是师父他只说是每日抄写百遍经文,可并没说这一百遍经文必须一日之内抄完才行的啊,”她说。
“不,本座没闲心检查你功课,”断恨的脸色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阴沉沉的很的,“你这几日里一直在普渡山上嘛,”他问,“看你禅房地上的这些泥土,你该是刚从山下回来才是,”他说。
“师叔,对不起,师叔,”至真给惊吓的忍不住一双翦水清瞳中滴滴答答的泪如雨下,“魔莲是至真偷的,至真看那枝魔莲很漂亮,就想弄回家去,谁想到半路上,遇见那个普善天子,他,他将魔莲从至真手里抢走了……”
“什么,普善天子,”断恨心中登时间“格”的一下,“他为什么要抢走魔莲,”他问,“他临走时留下什么言语没有?”
至真被断恨这番咄咄逼问给弄得惊慌失措,眼睛里只是一个劲的往下掉泪,想是让断恨的一脸冷淡严厉给吓的,看见她让断恨给惊吓的脸都白了,自禅房中随后赶来的斩孽赶紧一把将断恨给拽在一边,至真一见师父来了,登时间像受了莫大刺激一般身内一瞬之间真流逆转,一个急火攻心摔在地上浑身抽搐,昏迷不醒。
斩孽见状急忙将至真从地上抱起来小心安放在竹榻上面,伸手按在她胸前檀中穴上稍稍替她身内输些真气之后才让她自昏迷中懵懵醒转过来,斩孽在榻前见到她醒了,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随即开口追问她在和普善天子争斗时有没有一不小心伤着自己。
“师父,一枝莲花而已,被抢了就被抢了,莲花再漂亮至真也不会用命去换的,而且,那个普善天子他只是冲着至真手中那枝莲花来的,以他当时的内力,还不至于伤到至真,”
她在竹榻上轻轻叹口气说。
“这就对了,料想他也伤不到你,”斩孽一脸温柔微笑的看着她粉嫩嫩的小脸蛋*子,“本座教出来的弟子没那么容易被伤到的,不过趁着师父禅定时私自下山,这个错误师父可是帮你折不了的,”他说。
“师父,至真错了,师父你千万不要将至真交在断恨师叔手里,至真可不想像那两只小狐狸精似的都快给他弄成失心疯了,”
“至真,你师叔的修行法门本来就是如此,入他门的妖精弟子都会先被他给摧残虐待的生不如死,在被他给弄的生不如死,心如死灰之后,心里才会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能有缘侍奉在你师叔左右想来也是那两只小狐精的机缘,你自然会看着那两只小狐精有些可怜,但是他们既然愿意留下来,就足以证明你师叔他的修行法门并未偏离正法,”他说。
“师父,可是至真又不是妖精,师叔他可没权利这样对待至真的啊……”
“无妨,魔莲本是大师兄托付他照管的,现在丢了,该负责任的是他,他是不会让大师兄知道这件事的,所以此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斩孽微微窃笑着轻轻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