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此景,刀客们看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之下还是乖乖地扔掉手中的兵器。
待南门将刀客们全都绑好,玉藻却走了过来,赞许的目光,将河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说道:“没想到,河洛道友是真人不露相,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轻而易举地将巡城将军擒下。”
对于玉藻的话,河洛不置可否,毕竟自己依仗的,是不知为何出现的“附随心动”。也许只是看起来,与“附随心动”差相仿佛,为何会如此的原因,他还不知道。
就在河洛在想用什么借口打发玉藻的时候,南门正好走过来,为他打圆场地说道:“那些人我已经都绑好了,扔在树下,关于秘境的事情,他们也是知之不详。现在,只有问这个巡城将军了。我看事不宜迟,师弟,你将他放下来,我们三个人好好审问一番。”
不再是倒吊着,巡城将军早就因为脑袋充血,搞得满眼金星,被放下来之后,河洛在地面上,一笔一划地重新画了一个符阵。玉藻早就怀疑河洛能够打赢巡城将军,是有什么法宝,见他如此认真而迅速地画好符阵,以为方才是巡城将军轻敌,而河洛早有准备,这才能擒下,便不疑有它。
不仅玉藻这样想的,巡城将军的心里也坚信,是自己轻敌大意的缘故,完全没有想到河洛身上发生的异变,而这样的结果,正是河洛希望的。
在这样的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还是越少有人知道的越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进入石匣秘境中来。我奉城主命令,在石匣秘境对外开启之前,先在秘境中多多搜集秘境中的法宝。其实,城主在许多年以前就得到了石匣秘境,而后一直都在对秘境进行探索。后来,城主说,要开放秘境,吸引修行者来到霜雪城,这个决定一开始遭到护军将军的反对,听说钧天宗也派人传达了宗里的态度。只不过,在城主的解释下,最终,石匣秘境的消息还是被放出来了。”
面对河洛三人的询问,巡城将军倒是丝毫没有掩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而后,南门从他的身上搜出一个乾坤袋,打开来看,果然发现了许多法宝残片,想来这些便是他们一行人在秘境中探索的成果。
河洛说道:“实不相瞒,我们这次都是在霜雪城中被迷昏,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秘境之中。我们对秘境并不熟悉,不知道,将军是否有离开秘境的方法?”
巡城将军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河洛,说道:“秘境只能在外面打开。每次,我们完成任务后,会在里面发出信号,然后由城主在外面打开秘境。”
听他这么说,河洛等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这秘境竟然是要从外面打开,南门挠了挠头发,苦笑地说道:“这可难办了。”
“不过,据说在秘境里也有开启的关键,只要启动那个关键,就算是身处秘境之中,也能够打开通道,离开这里。”
本来失望的三个人顿时又被这句话燃起了希望,连忙追问道:“关键在哪里?”巡城将军低下头来,说道:“不知道,我们也没有找到。”
三人当头又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气得南门握起拳头就要打人,被河洛死死抱住,难以发作。
正在此时,南门却是变拳为掌,猛然拍在河洛背上,河洛登时被拍飞,心里还想,怎么师兄突然就动手了,回头却看到,南门已经又是召出双枪,然后才听到“嘭”的一声,一棵树横腰折断!
看到这一状,河洛不禁一头冷汗。若不是南门反应机警,恐怕这一计暗招就要都打在他身上了。对比弱不禁风的自己,与那棵数人合抱粗的大树,河洛又是冷汗频发。
“无耻小贼,居然敢偷袭,给我出来!”
随着南门一声怒喝,林中又是数道掌风,裹挟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四面八方,向河洛他们袭来。南门挥舞双枪,将河洛护在身后,低声道:“师弟,快去把那厮的位置感应出来。”
河洛点头称是,一道精神力,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
那人一边在林中高速移动着,一边出掌连连,察觉到河洛的精神力,立刻猜出他的意图,即不后退,也不闪躲,反而高声喝到:“交出来乾坤袋,我饶你们不死!不然,我便不客气了!”
原来这人与河洛他们一样,无缘无故地被迷昏,莫名其妙地进入了石匣秘境,方才在暗处,河洛他们与巡城将军的事情,全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打上了乾坤袋的主意,出手抢夺。
“无耻鼠辈!”
南门此刻怒火中烧,回想起他们进入秘境以来,就一直息事宁人,没想到还是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顿时心血上涌,对玉藻说道:“玉藻道友,帮我看好师弟,我去会会他!”做势就是要上。
河洛和玉藻却是同时开口,叫住他来。玉藻见他如今无法冷静,明显是气上头了,说道:“这么简单的激将法你都要上当。你也不想一想,那人只躲在远处发掌,为何还敢说这样的话?肯定是身后有人,这才有恃无恐。你虽然是六品巅峰实力,却是双拳难敌四手,刚刚吃过的亏,现在就忘了?”
刚刚与巡城将军手下的刀客一战,南门的确是没有想到对方能够结成战阵,因此没少吃苦头。听到玉藻这样一说,南门苦笑着,把踏出的脚步又再度缩回。
河洛说道:“玉藻道友说的对。虽然我并没有发现还有别的人在,只是我们对这林间毕竟不熟悉,贸然深入,恐怕会中对方设下的陷阱。”
玉藻与河洛的考虑周到,林中的那人身后自然是没有更多的人,可是,话又说回来,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那人的本意就是引出他们三人中的一个,然后各个击破,可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有人追来,心里诧异之极,又是施展开身法,在周围漫步,寻找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