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卿本佳人
作者:陆安瓜片      更新:2020-02-18 17:07      字数:4307

“那飞光电剑的意思是说,那个人不是你们论剑堂的人咯?”佝偻老者冷冷地说道。

“我并没有在论剑堂中见过此人,而且也没有听说过论剑堂里设有护法的职位。”非衣曰文实话实说,只希望对方能够先把这件事情压下来,毕竟,事情闹得很大,已经不是他这种层次的人能够处理的了。

“呵呵。”佝偻老者笑道:“我看你是失了智了。就算他不是你们论剑堂的人,你们也要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非衣曰文惊了一下,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旋即安定了心神说道:“前辈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真的仗着凤舞楼的势力,想要欺辱论剑堂不成!?”

“哼!”

佝偻老者一声轻哼,旋即面带愠色的说道:“你说你在论剑堂里没见过他,论剑堂上上下下数千人之多,你能够见过所有的人吗?”

“你说你没听说过论剑堂设有护法一职,老朽就是凤舞楼的护法,你问问这些楼里的人,他们何曾见过老朽,何曾知道凤舞楼中有护法之位?”

非衣曰文的目光扫过那些官差与主管,看到他们皆都是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显然在佝偻老者出现之前,他们的确是不知道老者的身份。

“再说了,就算这个人真的不是你们论剑堂的人,可是他来挑衅我凤舞楼,为什么不说自己是神剑门的,不说自己是白玉京的,不说自己是长老塔的,偏偏要把这脏水泼到你们论剑堂的身上来?”

“这...”非衣曰文听到佝偻老者如是说话,他顿时是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佝偻老者得理不饶人,轻哼一声,继续说道:“在老朽看来,这个黑衣人剑者的确有可能不是你们论剑堂的人...”

“既然如此,为何...”非衣曰文听他这么说,以为事情还有所转机,赶忙说道。

“可是!”佝偻老者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的目的必然是想挑起凤舞楼和论剑堂的矛盾,要我看,这本就是你们论剑堂的错误,惹恼了这名黑衣剑者,所以才连累我们凤舞楼,白白死伤如此多的人手,这件事情,怎么看都该是你们论剑堂来负责!”

非衣曰文被佝偻老者这一番话说的是无言以对,看看周围的众人,皆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是对佝偻老者说的话极为赞同,一时间非衣曰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非衣曰文立刻看过去,是之前那名派去论剑堂里的小厮已经回来,那人悄悄密密地赶到非衣曰文的身边,禀报道:“堂主说了,将这个信件交给这名老者,他看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他的手放进胸口,掏出了一个信件,递了过去。

非衣曰文略带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信件,稍稍想想便毫不犹豫地把信件交给了那名老者。

“嗯?”

老者接过信件,读罢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将信收好,说道:“这是谁写的?”

“是我论剑堂的堂主亲笔所写。”非衣曰文老实地回答道。

“嗯,好吧。”佝偻老者随手一挥,吩咐凤舞楼的众人说道:“我们先撤,今天的事情有蹊跷,而且已经不是你我这种地位的人能够处理的了,等我回禀了楼主大人,再来收拾他们论剑堂!”

“是!”

凤舞楼的众人心中极为不解,但还是遵命地回去了。

虽说佝偻老者的话说的极为霸道而且强势,但是他们的行为却还是说明了,在这次的较量中,他们凤舞楼的态度还是服软了。

“明明方才还是剑拔弩张的,怎么这个时候就息事宁人了呢?”

一时间,围观的众人,包括非衣曰文以及凤舞楼三层楼上的紫微垣和连山炎都是忍不住好奇,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呢?

见到凤舞楼众人果然是全都离开了,非衣曰文也是稍微感到轻松了一些,赶忙叫来那名小厮,问道:“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你知道吗?”

“这个...小人不知。”那名小厮的脸上露出一副难堪的表情,解释道:“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堂主大人,大人就给了小人这封信,特地叮嘱道事情紧急,让我快点回来。我怕耽误了事情,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这边了,信里写了什么,小人是丝毫不知道的。”

非衣曰文明白,这个小厮只是个小人物,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回来,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便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就吩咐众人说道:“我先回去见一下堂主大人,你们在这里继续搭建高台,如果再有什么事情发生,就立刻回禀到论剑堂里。”

说完,他施展身法,向着论剑堂的方向赶去。

此刻,在凤舞楼三层楼上,紫微垣和连山炎两个人正坐在桌子前,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杯茶,清新的茗香令人感到十分地享受,但无论是谁都没有端起茶杯来品尝一口。

过了一会儿,紫微垣开口说道:“真他妈的奇了怪了,刚刚差一点就要打起来,结果突然就消停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心想要论剑堂和凤舞楼打起来,以此来摸一摸论剑堂和凤舞楼的底细,可是眼见着就要成功了,却是功亏一篑,他怎么可能不会感到沮丧呢?

“我也不知道。”连山炎这说的是实话,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既不知道紫微垣的安排,也不知道论剑堂的对策,“或许是那封信的缘故?我好奇,是什么样的信能够让那名佝偻老者如此轻易地就放弃掉自己的面子,还会让他的脸上,出现那样的表情。”

“他在震惊?”

紫微垣回想着之前的情形,那名老者在看到信之后,脸上出现了的表情令人寻味,而之后他问道的那句话也是颇为让人奇怪。

“看来,得想办法把那封信拿到手里才行。”紫微垣若有所思地说道。

连山炎开口问道:“我同样好奇,你为什么非要对论剑堂和凤舞楼下手?”

“你不是也对论剑堂很有想法吗?”紫微垣避而不答,反而说道:“再加上你的兄弟,连山流和公子寒都是对凤舞楼抱有敌意,我只不过是夹在你们之间,所以就想引得二虎相争,然后坐山观虎斗。”

“为什么?”连山炎继续问道。

“因为,有趣。”紫微垣脸上的笑容极为有趣,让连山炎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

非衣曰文回到论剑堂,这一次他走的是正门,看到那两名守卫,直接走上去问道:“我要见堂主大人。”

“大人,那您来晚了,很不巧的是,堂主大人刚刚不久才出门。”其中一个守卫很客气地回禀道。

“出去了?”非衣曰文奇怪地问道:“堂主去哪里了,你们知道吗?”

“凤舞楼。”

“嗯?!”非衣曰文一脸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守卫,他没有原因去怀疑对方的回答,他只是在想,刚刚自己是直接从广场回来的,怎么没有遇到堂主大人呢?

非衣曰文想了想,便直接转身离去,准备再度赶往凤舞楼,看看能否寻到堂主大人。

然而,还没有等他走几步,就看到紫微垣正在不远处向他招手,待他来到紫微垣的身边,后者低声地说道:“你家堂主不在府里?”

“嗯,刚刚去凤舞楼了。”

非衣曰文点了点头。

“哦?!这就奇怪了。”紫微垣摸着下巴,喃喃地说道:“我就是从凤舞楼回来的,怎么没有在路上遇到他?”

非衣曰文摊手说道:“别说是你,我也是刚刚从凤舞楼回来的,也还是没有遇到他。”

紫微垣不断地说道:“奇了怪了,今天怎么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接着,他问非衣曰文说道:“对了,你家堂主长什么样?”

“...”非衣曰文无语。

。。。

等到非衣曰文和紫微垣二人携手赶回凤舞楼的时候,非衣曰文召来随从小厮,询问道堂主现在在哪里。

“堂主?”论剑堂的众人皆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衣曰文会这么问,便是纷纷摇头说道:“堂主大人并没有来啊。”

这一下却是轮到非衣曰文和紫微垣他们二人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便是也不好说什么,赶忙让众人去做自己的事情。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紫微垣开口问道。

“我觉得,堂主大概是中间去了其他的地方,所以就没有来到这里。”非衣曰文回答道。

“哈哈哈...”非衣曰文这样一说,紫微垣却是笑了:“你真的是想太多了,既不在这里,也不在那里,你说这个人会在哪里?”

非衣曰文听不懂他说的话,本想多问两句,却听见紫微垣继续说道:“现在你们论剑堂可是和凤舞楼对上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去别的地方,你们的这个楼主,是不拿凤舞楼当一回事,还是不拿论剑堂放在心上?”

非衣曰文直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堂主在哪里,亦或是堂主发生了什么事情。

紫微垣本来对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论剑堂堂主极为地好奇,如今那人的行径倒是令他更加是好奇不已。

“对了,你之前拿的那封信里,到底是写了什么,居然会让那名凤舞楼的护法如此忌惮?”

对于这个问题,非衣曰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把之前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给紫微垣听,紫微垣听了之后,暗暗说道:“居然就是那名堂主写的信,不知道信上到底是写了什么,哎呀,真的很好奇,好想知道啊...”

“罢了罢了,今天的事情就这么样吧,反正我也累了,我就先回去了。”

非衣曰文没好气地说道:“开玩笑,说的好像你今天很忙一样。”他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许多收尾的事情,更是忍不住在心中不断地抱怨。

紫微垣看他这副样子,笑而不语地离开,回到论剑堂里,正好看到连山流与公子寒正在房间里坐着,看到他回来,二人立刻站起来,急切地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别提了,就差一点啊。”紫微垣坐下来,随手拿起连山流面前的茶杯,不顾后者脸上的表情和白眼,直接一饮而尽,随后说道:“话说当时论剑堂和凤舞楼是干柴烈火,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结果突然就歇火了,真的是怪哉怪哉。”

连山流与公子寒皆是一脸懵逼地听紫微垣说完当场的情况,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连山流暗自思忖,随后说道:“看来,事情的关键在那封信上,我们得想办法拿到信,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哈哈哈...”

紫微垣笑道:“先不说那个护法是不是会把信毁掉,就算是他没有毁掉信,我们三个人一起上都打不赢他的,你信不信?”

当日在凤舞楼门前,连山流是先行被官差的短棒击昏,而后并没有感受过那名老者散发出来的强烈灵力波动,所以并不知道那名佝偻老者的实力到底有多么强大。

但是,他已经知道了当时自己的叔父连山雄关,在感受到那股强悍的灵力之后,就被吓得落荒而逃,虽说这其中是有考虑到要护住连山流的周全的成分,但对方的实力强悍,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与之对抗的。

“你说的对,要想和那个护法对上,是真的不简单。”这一下连公子寒都是忍不住皱起眉头,凤舞楼的区区一个战阵都让他与紫微垣感到莫名的棘手,那个护法的实力,恐怕是难以善了。

看着他们两个人都是一脸苦瓜相,紫微垣却是突然笑道:“你们两个人啊,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你们想一想,既然是要拿信,必然得是用偷的手段,怎么能想着直接进去先跟人家打一场呢?那就变成抢了,不是偷了。”

“偷?”连山流一脸不屑地说道:“宵小之辈的事情,我们也能去做?”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白玉京的大皇子,去偷东西这样的事情,还是挺让他感到无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