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琛坐在轮椅上,看她红扑扑的小脸上一副惊慌失措,他薄唇微勾,心情不错的样子,他似笑非笑道:“在躲我?”
卫安宁确实没脸见他,太丢人了,她居然被他那样了一个晚上。
这会儿只是看见他,胸部就隐隐发烫,这个混蛋,到底还有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
见他的目光瞄向她胸部,她下意识拿起书包挡在胸前,结结巴巴道:“你、你又不是老虎,我、我躲你干嘛?”
冷幽琛笑得意味深长,却也不戳破她,“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我送你去学校。”
卫安宁抿了抿唇,心底还有些羞赧,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我不饿,马上要迟到了,我得赶过去,要不然教授会当了我。”
冷幽琛拧了拧眉,看向身旁的管家,道:“安德,去准备食盒,让太太带在路上吃。”
管家瞧着两人相处的情形,忽然有点看不懂了,昨晚三少不还怒得砸东西,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就雨过天晴了?
管家一走,别墅门口的气氛就变得有些不对劲,无形的暧昧笼罩着他们。
卫安宁弯腰换鞋,冷幽琛全程盯着她,她腿上还打着石膏,换鞋很不方便,他滑着轮椅过去,双手握住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卫安宁惊慌回头,只觉得腰上像多了一双烙铁,烙得她浑身都不自在,“你做什么?”
冷幽琛没说话,抱起她放在鞋凳上,弯腰拿起纤尘不染的小白鞋,将她的脚抬起来放在膝盖上,一边给她穿鞋,一边道:“腿还疼吗?”
卫安宁腿伤了之后,冷幽琛虽然体贴入微,但是从来没有问过,这会儿听他问起,她心里顿时有些委屈,却还是摇了摇头,“不疼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鞋带,略显笨拙地系了一个蝴蝶结,他抬眸瞅了她一眼,“觉得委屈么?”
“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敢看我?”冷幽琛叹息一声,“这些天,我冷落你,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卫安宁眼眶微潮,她眨了眨眼睛,将那股泪意逼退回去,抬头瞪着这个明知故问的男人,他伤害了她,居然还好意思问她难不难受。
冷幽琛目光微凝,落在她白皙的小脸上,“我何尝不难受?可是太太,即使我不言明,你心里也清楚,我们之间有难以逾越的鸿沟,这是历史遗留问题。”
他拿起另一只小白鞋给她穿上,一边系鞋带,一边继续说:“我们有那么沉重的过去,我没办法轻易释怀,假如这段时间我不小心伤了你,希望太太不要放在心上,给我一点时间去整理,再等等我。”
这番话,大概已经是男人掏心窝子的话了,说完,他耳根子已经红透了。
从来没说过这么苏的话,他努力装作漫不经心,微抿的薄唇,还是泄露了他不易察觉的紧张。
卫安宁眼眶越来越红,被他冷落的这大半个月,除了被他羞辱的那天,她哭着回来,之后都一直很坚强的没哭,这会儿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