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她当然不愿意!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对上听琴求救的视线,她狠狠的握紧拳头:“公主,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听琴跟我最久,这个贱婢我最清楚不过,平日里做事笨手笨脚,我深怕她到时候到了合欢殿伺候公主,冒冒失失的,惹公主不高兴...”“我的身边有水墨一人伺候就够了,并没有说我把她要来就是伺候我的。”
“不是伺候公主,那公主你要她...”“我看她不顺眼,想弄死她,容妃有意见吗?”
弄死!?
这次不仅南宫容震撼的说不出来话了,就连地下狼狈趴着的听琴,亦成了一副苍白颤抖的面孔,刹间变得毫无血色。
慕潇潇杀人不是一回两回了,死在她手上的人数不胜数,对于她杀人,南宫容一点也不奇怪。
她震惊害怕的是,宫里头,就数她和慕潇潇关系最好,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动起了自己身边的人。
“公主...”她权当她是在开玩笑,想上前和她说几句笑话。
慕潇潇对她陌生的很:“容妃,你想替她求情?不要忘了,你可是堂堂三品容妃,这么高的位份,怎么能替一个下等的女婢求情?!”
“可听琴并没有犯什么错!”她情急之下,为了保全她,口不择拦。
慕潇潇似笑非笑:“死在我手上的人也没见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我还不是照样想杀就杀?”
她嚣张的样子,气噎了南宫容。
她瞪着她说不出话。
她往前迈了一步,把她的一缕微风吹乱的头发体贴的顺到她的脑后,看着她谨慎害怕的样子,她倏地俏皮的笑了:“瞧把你吓得,我和你开玩笑呢,也不想想咱们什么关系,我怎么会不顾及你的感受就擅自做主动你身边的丫鬟。”
她把她刚才用在她身上的话还给她。
南宫容长出一口大气,只觉得她的呼吸恢复自如,可以自己掌控了。
她抚着胸口,脸上有着惊魂未定的余温:“公主又调皮了,就知道吓我,你刚才真的把我吓到了。”
“宫里太无趣了,总想找些乐子玩,容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在意。”
她恢复对她以前的称呼,南宫容心里把她骂了无数遍,面上受宠若惊道:“怎么会!怎么会!公主肯和我玩笑,是看得起我,我怎么会怪罪公主。”
她心疼的瞄了眼在地上挣扎好半天爬不起来的听琴。
“水墨,去扶一把。”
“是,公主。”
有人搀扶,听琴起来的就方便多了,只是水墨就跟蓄意报仇一样,扶着她站起来,手上的力度用的特别的大,让她胸口上的疼痛感没来得及消下去,手腕上又是一阵的刺痛,导致她身子刚站稳,就快速的把水墨的手拂开。
身体踉跄的在地上兜兜了一圈,方才牢固。
南宫家怎么说也是京城里四大家族之一,又与慕容家关系亲密,这期间牵连甚多,若是她现在因为一些小矛盾和南宫容撕破脸皮,无疑不是给皇叔出了一道难题。
看到水墨遭听琴毒手,她确实起了弄死听琴的念头。脑海里跳出皇叔的影子,她只能暂且忍下想替水墨报仇的不快。
松口饶她一条贱命在。
听琴是跟着南宫容从小一起长大的心腹丫鬟,她们关系亲近,她要是杀了听琴,南宫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尽管她一点也不怕南宫容会将她怎么样。
若是深思,南宫家不是一方小小的家族,她要是对南宫容下手,必定会牵扯整个南宫家。以她现在的资本,南宫家的势力不是她想除就能除的了的。
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皇叔考虑,颠覆了一次的江山,又怎么会傻傻的再去颠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