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模糊的身影,陈帅半闭着的眼里闪过了一点点的激动,但这一点点的激动却在两秒不到的时间里被两片眼皮给掩盖掉。
街道的凶杀案,陈帅的嫌疑犯身份陈帅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当再次醒过来时,他躺在了他的那一张一米五的板床上。
趴在床边的小脑袋上那一扎马尾盖住了她真实的面目,但即便是这样,陈帅也知道这一个小脑袋是谁。
“怎么睡觉还流口水的?”
陈帅试着伸伸腰,侧着头,透过那三千烦恼的发丝看到一张精致的脸,嘴角处流下来的口水弄湿了一个小角。
“谁?”
小脑袋突然弹了起来,那弹起来的速度和它的突然性把陈帅给吓了一跳。
陈帅捂着他那被吓到了的心,将身子缩了缩,用一种惊讶而又担心的语气小声地问道:“我……,我把你给吵醒了?”
听着陈帅这样问,苏曼婷那两只闪着灵气的眼睛转了两转,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后,开始整理了一下那还有点乱的思路,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道:“老板,对不起,我应该守着的,但是我实在是……,实在是太困了,不小心睡着了。”
“谁让你守着的?”
陈帅看了看室外,好奇地问道,因为他可以肯定这房子里,除了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不认识,他们说等一下还会回来。”苏曼婷看了看门口外面。
“什么人你不知道?”
陈帅努力地回忆着自己晕倒前的事情,努力地分辨着晕前的那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们是穿着军装的,人高高的,黑黑的,他……”
“行了,我知道是谁了。”陈帅将床单一掀,人跟着从床上跃了起来。
而就在他站直身子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下半身只穿着一条平脚裤,睡醒后的小弟不知道是不是特别兴奋的原因,此刻将裤子撑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老板,你想干什么?”
苏曼婷惊叫起来,两手捂着自己眼睛的同时快速地转过了身子,那一张白里透红的脸上像喝醉了似的。
“干什么?找人去呀!”
陈帅捂着重要部位,有点尴尬地说道,他的目光开始寻找着属于他的裤子。
而就在他刚刚把裤子套上,正低头扣着裤子的时候,团长带推门走了进来。
“陈帅,你这……”
团长看着衣衫不整的样子,脸一下子黑起来。
“团长?真的是你?”
陈帅看着团长的出现,他高兴得连裤子的扣都不有扣好就冲了过来,下脚一拌人,人还没有到团前的面前,人跟着就一个子给跪了下去。
团长虽然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出现,但看着陈帅的这一个举动,他开始相信自己猜想的是极有可能。
“你这才从部队回来多久呀,你这人怎么就变成这样?”
团长拍了拍大脚,在他看来人应该堂堂正正,不能做这些道德败坏的事情。
“我变成什么样了?”陈帅试着从地上爬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这回来没一个月,连动作都变得生疏了,换成以前,就是倒下,他也能够倒得漂亮。
“你看人家姑娘,唉……”团长看了看苏曼婷那红着脸的样子,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就开始后悔听陈帅的话,没有给他安排个单位,这一下子把他的品行给弄坏了。
“团长,你想什么呢,他是我的诊所的一个护士,我们……”
陈帅站起来,他终于明白团长那一张黑脸是为什么了,更明白他刚刚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你的诊所的护士更就应该,这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这还……”团长有点不高兴了,特别是让他亲眼所见。
“团长,你这就不对了,就算是你想的那样,那我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更何况没有这样的事情。”
陈帅大叫委屈,他开始在想着是谁给他脱的裤子,是谁让团长看到这一幕而引发的猜想。
“团长,他这裤子还真不是他自己脱的,是我帮他脱的,谅他也没有那个胆。”就在团长正要说话的时候,门外直进来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那七尺的个头,加上他那挺拨的腰杆,一副霸气外涉的样子。
“果然是你,刘连长你这不是坑我吗?”陈帅瞪起了他的眼睛。
“我怎么就坑你了?要是坑你,我就不把团长给请过来了。”刘连长看着陈帅的委屈表情,他摸了摸他那聪明得快要绝顶了的头,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小子就没安过好心,我相信你才怪,不过……”
陈帅欲言又止,他开始打量起刘阳辉来,他记得自己是与刘阳辉是同一年当的兵,但五年后,而已经是连长的刘阳辉在事业正如日中天时却选择了退伍转业。
这些年里,他们已经很少联系,但却没有想到这关键时候,竟然是他把自己解的围。
“想不到我这半路也能把你给捡回来是不?”
刘阳辉放下了他手中提着的水果,他也没有想到他与陈帅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偶遇上。
“你是还记得我不喜欢着装睡觉。”
“说话注意,有女同志在。”团长白了陈帅一眼,对于陈帅这一种直率而又坦诚的态度觉得表达得不是时候。
听着团长的训话,陈帅这才想起身后的苏曼婷,这才想起一直在照顾着自己的是她。
“阿苏,你在这里,谁在诊所了?谁照顾你妈了?”
“我忘了,我马上回去。”
听着陈帅的提醒,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低头就往外面走,勿勿的样子很怀疑她会不会走错路。
苏曼婷的离开,让刘昭辉和陈帅终于可以无下限地抱在了一起,毕竟他们是战友,是久别重逢的战友。
昔日的战友之情是他们最好的回忆,也让他们念念不忘,团长喝着茶,像一位尊者一样倾听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交谈,而对于陈帅的现状,他还多少表示担忧,特别是听刘昭辉说他差点被人当成杀人嫌疑犯抓起来的时候。
“你们聊的也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轮到我说两句了。”团长放下了茶杯,他那一张保持着严肃的脸上流出点点的担忧。
“团长,请训话。”
陈帅听着团长说话,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挺直的躯干与那标准的军姿没有半分的生疏,只是那脸上的笑容却让团长觉得他还是那样的顽性不改。
“我就想不明白,你怎么就真的开起诊所了?你这不是……”
“小陈,我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开这一个诊所,虽然诊所的收入是不错,但你这样摆明就是坑人嘛。”
刘昭辉也担忧起来,如果说陈帅这样的退伍兵做安防,做安保他觉得还有可能,但现在听说他一个炮兵连长退伍做医生,他还真是有点不太相信。
陈帅看着团长,看了看刘昭辉,他苦笑着说道:“如果说我是报恩,你们一定不信,总的来说就是一言难尽,我现在算是被人给缠上了。”
话刚一说完,陈帅马上又再更正说道:“不,应该是被鬼缠上了。”
“那女护士那么标致,是被色鬼给缠上了吧?”对于陈帅那样的解释,刘昭辉表示不相信,对于苏曼婷,他的印象倒是深刻。
“说什么呢?她已经可怜了,你还拿她开玩笑。”陈帅认真起来,在苏曼婷的问题上,他表现得十分严肃。
“那我们就喝着茶,听着你和她的故事。”刘昭辉拿起了水壶,给团长那一杯喝半了杯子添了添水。
转业多年了的他已经没有了在部队时候的严谨,社会的压力将他打磨得更加圆滑与不羁。
“那里有什么故事,我这诊所才开张两天,第一天免费治病就是她的母亲,所以她因为没有钱,被人出租房赶了出来,所以暂时在我这里挂名护士,就是帮帮忙打扫打扫卫生罢了。”
陈帅想起这才开业两天就发生了这么的事情,他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那一点点的退伍金打水漂。
“这样,那看来她是打算恩将仇报了。”刘昭辉放下了水壶,他怀疑地问道,因为与他所取得的消息有点出入。
“什么意思?”陈帅更加奇怪,这可是刘民给也物色的对象,他不可能给自己下这样的一个套。
“你都快成杀人犯了,所以我不得不去打听了一下你的事情,据我所知,你这一个挂名的护士还真是一个护士,她原来就是这附近工作。”
刘昭辉从他的包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身穿护士服,头戴四方帽的女孩正低头给病人扎着针。
“不可能,我跟她前世无怨,今世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帅接过了刘昭辉手中的相片,他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此刻太多的事情让他想不明白。
“我暂时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别倒在了别人的石榴裙下。”
刘昭辉比陈帅早从部队出来,在大社会的这一个染缸里,他是吃过了不少的亏,对于自己的这一个兄弟,他觉得有责任提醒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