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安平就赶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本来还信誓旦旦的尚君墨一听完他的分析,就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觉得安平说的不错,古书上记载的非常清楚,玄女成年以后就会像她未转世前一样成为战神,为人间帝王南征北战,浴血沙场,统一天下。
可风九幽的年纪明显不符合,最主要的是她体弱多病,根本不可能上战场,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想要金玉楼,她现在还要嫁到北国之都为后,紫炎就是再无能,再不济,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王后领兵打仗吧,很显然,风九幽绝不可能是转世的九天玄女。
来回的摩挲自己的下巴,尚君墨思来想去的说:“如果风九幽不是转世的九天玄女,那昨夜的金光又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是那把烂琵琶有问题?”
对于那把又破又旧的琵琶,尚君墨不是一天两天的好奇了,自打在昌隆国太子选妃大典那日,风九幽一曲惊四座,他就心生疑惑,后来又派人调查了一下,得知在弹奏之前紫炎曾亲自擦拭过那把琵琶,他就更奇怪了,当即就联想到二人是不是早已暗通款曲,私相授受了。
由于没有证据证明二人私下有来往,尚君墨也不是特别的确定,不久前,他曾有意无意的问过紫炎,可他并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后来,他也曾询问过北国之都的其他人,可个个都守口如瓶,一问三不知,所以,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清楚那琵琶的由来,只知道是在风九幽及笄那日有人送到风府的。
世间杀人的利器多了,可以音杀人的却并不多,尤其是琵琶,更是几乎没有见过,还有风九幽在音律上面的造诣,更是令人吃惊以及震惊,所以,尚君墨愈发的好奇。
因为刻意的隐瞒踪迹,世人只知雪山之巅有个医术天下无双的雪老,却从不知曾经威震江湖的妙音仙子,就是雪老的妻子,就是风九幽的师娘,故,风九幽今日能以音杀人,亦不足为奇。
昨夜安平也受伤晕了过去,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有一大早派人去调查过,得知是有人在做法,就据实以报说:“回王爷的话,据属下调查所知,那金光应该是有人做法装神弄鬼,故意为之,还有北国之都的人,王爷应该对巫术并不陌生吧?”
尚君墨领兵打仗之时在巫术上吃过大亏,自是知晓的,眉头深锁重新躺下说:“如果是巫术那就不足为怪了,哦,对了,刚刚与紫炎一同进来的那个人可是叫无水?”
安平回想了一下说:“是,是叫无水,听说是北国之都新一任的圣法。
”
尚君墨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心口,若有所思的说:“新一任的圣法,那他的手怎么了,好像在昌隆看到他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还有紫炎,也觉得怪怪的,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看破了我们的计划?”
或许是现在急着回京争皇位,尚君墨的心中很忐忑,生怕明日的伎俩会被紫炎给看出来,送亲之事不能顺利进行,那么,他一旦跟紫炎闹翻,必将会腹背受敌,想要轻轻松松的离开黎城怕是不可能了。
即使觉得明日的计划已经天衣无缝,安平的心里还是没有底,毕竟北国之都与别的国家不同,巫术也是深不可测,最主要的是他们不懂,也不知道紫炎到底会不会识破,不过,心中这样想,却并没有这样说,立刻道:“王爷多虑了,先前还在为王爷不去送亲的事而烦恼,找不到好的理由和借口,如今王爷受伤他也看到了,真是天助王爷,所以,明日之事一定会成,王爷也一定会顺利的拿到金玉楼。
尚君墨仔细想想倒也是,自己筹谋良久,等的就是明日,只要瞒过了紫炎,从风九幽的手中夺过金玉楼,那么,昌隆的天下必定是非他莫属的。
月影看他愁眉不展,似乎忧心忡忡,就马上附和道:“吉人自有天相,诸事也皆已准备妥当,王爷就放心吧,明日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事到如今多思无益,尚君墨点了点头说:“嗯,既然你们都觉得明日多带点人比较保险,比较安全,那就在原先的两队人马中再增加两千人,一共是五千人,金玉楼就是再大也足够了。
”
虽然无法想象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金玉楼到底有多大,但尚君墨认为有五千人把守应该足够了,毕竟,他一时之间也不可能把金玉楼给搬空,最主要的是没有安全又可靠的地方放,唯有先派兵把守。
安平觉得五千人差不多了,就跟月影彼此对视一眼,齐齐拱手行礼,异口同声道:“王爷英明!”
纵然刚刚醒来,也因受伤而觉得很累,尚君墨闭眼假寐淡淡的说:“为保明日送亲顺利,日影和月影就一同前去吧,代表我好好相送,另外,东凉大军蠢蠢欲动,也必须密切注意,以防他们从中捣乱,安军师就跟着我一起去金玉楼,其余人等立刻回京,两日后的夜里在京城三十里处汇合,必要打尚荣轩一个措手不及,敢跟我抢,必要他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无疑,四皇子的背叛彻底的惹怒了尚君墨,他决定不再手软,心软,一定要他血溅当场,正好也可以杀鸡儆猴,以立君威。
对于金玉楼,贪婪的可不止是尚君墨一个人,安平亦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听到这样的安排正合他意,眉开眼笑的说:“是,王爷,属下遵命!”
这时,送紫炎出去的日影回来了,抬手叩门恭敬的禀报道:“启禀王爷,午膳已经备好,可是现在送进来?”
从昨夜就滴水未进,尚君墨也确实饿了,挣扎着坐起来说:“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安军师,看好人,另外,人多嘴杂,小心眼睛,关系到明天的大事,不要让人给跑了,务必看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