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母子双蛊紫炎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岳百灵,见她十分痛苦,并且双手捂住肚子不停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嘴中也一直在喊疼,就像是人家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时似的痛苦,眉头深锁一脸疑惑的问道:“她要这样多久?”
尽管从来都不曾真正的喜欢过她,却因儿时的友谊以及她的几次相救与袒护对她有着别样的感情,但不是友情,不是亲情,更不是爱情,只是一种紫炎自己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感情,见她十分痛苦,他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多年来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岳百灵都表现出自己不是单相思的样子,乃是和紫炎相亲相爱,可岳长老不是傻子,也没有老糊涂,他早已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很是透彻,也清楚的知道紫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骤然从紫炎的嘴中听到他的关心,不禁愣了一下,拿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躺在地上打滚的孙女,毕恭毕敬的回禀道:“回都主的话腹痛如绞不过是刚刚开始,她这个样子最少还要疼上半个时辰,母子双蛊才会一起被*出。不过请都主放心,大王妃她没事,母子双蛊被*出来以后修养几天就好了。”
以为紫炎是担心岳百灵的身体,岳长老特意回禀的十分清楚,目的是为了让他放心,他的大王妃非但不会有事,还会如期入宫,就像之前他们说好的那样。
紫炎听他话音知道他会错了意,但并不提醒,也不解释,淡淡的应了一声道:“先前那冰盒中装的是什么?黑蛇血又是从那里来的,你该不会是真的将黑蟒给藏起来了吧?”
黑蟒本是镇守在清灵殿外的守护兽,一直在清灵山内生活,从来不曾出过山,一来是怕它跑出去伤人,二来则是怕它不知所踪。毕竟它真的是太大了,攻击性也很强,遇见一般人肯定没事,最多也不过是把人吃了,要是遇见那些武功高强的剑客或者是侠客,又或者是灵术师之类的强者,那么必然会出事。
虽说清灵圣女已经归来,火风也已经归位,但黑蟒不同寻常,有他镇守在清灵殿外,比派千百个士兵保护还令他放心,他断然没有失去的道理。<>再说,即便是它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单单以它的身躯镇守在这北国都城,也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的攻进来,所以,他跟大祭司有着一样的担心,担心这个庞然大物会在岳长老的手上。
由于那冰盒中装的乃是岳家至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岳长老不想说,可又不好拒不回答,眼珠子来回转了两圈,他想了一下道:“都主说笑了,黑蟒那么大,那么凶,我那有本事将它给藏起来呢,再说它也不听老臣的话啊。至于黑蛇血乃是老臣昔年偶然得之,一直放于家中,今天带进宫来本是想拿给巫医看看,看能不能用黑蛇血来以毒攻毒治大王妃的脸,那想到竟派上了大用场。”
因为岳长老一直低着头,众人看不出他的神情与目光,听不出他是喜是忧,这话又是真是假,故,紫炎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双手负于背后张口言道:“治脸,黑蛇血有剧毒可以治脸吗?“
说话间,紫炎朝先前为自己医伤的老巫医看了一眼,似乎在问他。老巫医心领神会却并不知晓,只见他略皱眉头想了一下就向紫炎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清楚,不知道。
岳长老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的相信,立刻回禀道:“巫书记载,黑蛇血虽有剧毒却也可以入药,只要掌握好份量便不会有事,况且大王妃的脸被伤之后洒了蛇血,以黑蛇血来以毒攻毒按照常理是可以的。不过,微臣也拿不定注意,特意带入宫想给老巫医看看,看能不能医治大王妃的脸。”
经他这么一说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紫炎见老巫医点了点头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是这样,那放在冰盒中的又是什么东西,为何能将母子双蛊从体内驱除?”
对于这一点紫炎非常好奇,因为母子双蛊在巫蛊之术中是非常难解的,想要让它自行离开宿主根本不可能,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巫术师可以做到这一点,并且那蛊虫还是活着离开,这一点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事关岳氏家族的秘密,事关巫蛊之术,岳长老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一道出,也不愿意说,随即抬起头道:“此物说来话长,还请都主允许老臣稍候细细禀报。”
为了向紫炎表示自己的不便,也为了让他允准自己所请,岳长老说话时故意向他打了个眼色。
紫炎虽然想尽快的知晓却也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头,他趁机看了一眼白震天与陌离以及南太子,想着此时有外人在场,还是先不说的为好,以免让他们知道了母子双蛊怎么解。
想到这儿,他点了点头说:“嗯,你起来吧,虽说并不是我让你杀大祭司的,但到底于社稷有功,那么,先前我所做的承诺必会一一兑现,不但赦免岳氏满门以及封灵儿为大王妃,还升你为大祭司。”
心中一惊登时一愣,岳长老瞬间犹如被天上骤然掉下来的馅饼给砸中,他大吃一惊的同时脱口而出道:“什么,我当大祭司?”
一直以来岳长老就对大祭司这个位置虎视眈眈,这些年之所以会帮助紫炎,一来是因为自己孙女喜欢他,想要嫁给他,二来也是因为他的私心,他想做十大长老之首,想做大祭司。
只不过这些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而紫炎又一直立不起来,被大祭司压着,许多时候对岳百灵的态度也变来变去,导致他不得不两边跑来跑去,一会儿支持他,一会儿支持大祭司。所以,一听到要升他为大祭司,他很是吃惊,也说不出的高兴和欣喜,感觉自己就跟听错了似的,也恍然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