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城让陈南给父亲打电话之后,陈南就离开了青青会所,第二天一早,陈南就亲自开车来接杨城。
杨城坐在副驾驶室,轿车径直来到一处别墅,大门口站着一排排特警,全副武装,总有十几人,而进去的车辆都是经过仔细排查的。
杨城和陈南下车,也是经过金属探测仪扫了一下身体,杨城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太满意,陈南朝他笑了笑,意思是让他多多担待。
杨城耸了耸肩膀,作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而别墅里面又有几十名黑衣人,显然是保镖之类的,进入大厅,几个便衣正在里面坐着,看到有人来,也不起身打招呼。
陈南直接将杨城引进书房,“杨爷,还请稍候,我爸连夜赶了回来,现在正在路上。”
“副省长果然就是不一样,这一看就是大人物的布置。”杨城大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陈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身居要职,还望杨爷能够理解。”
“好说好说,谁要我有所求呢。”杨城满不在乎的说道。
陈南又亲自给杨城煮了一杯咖啡,高档雪茄伺候着,倒是没让杨城等太久,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咳嗽声,然后一个五六十岁看起来精明能干的老人步伐轻盈的走了进来。
陈南上前一步,喊道:“爸,你回来了。”
老人没有搭理陈南,而是望向了沙发上的杨城,“你就叫杨城?”
“没错。”杨城并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依旧保持原来的坐姿,纹丝不动。
陈圣银见多识广,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冷笑了一声,坐在书桌后的老板椅上,“南南,你先出去吧,我要和这位杨城先生谈点事情。”
陈南迟疑了一下,“爸……”
“我知道杨先生的身份,也知道他的能力,你出去吧,我没事的。”陈圣银非常的自信。
陈南只好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杨先生就是现在陇海市的老大?叶嘉阳的覆门已经没有了?”陈圣银开门见山的问道。
“陈副省长的消息就是灵通,这些都知道。”杨城自然不会否认。
陈圣银哈哈大笑,“我若是这些都不知道,那不免也和瞎子聋子一般无疑了,但是我可是要告诉你的是,你们帮派的火拼,第一不能影响我们陇海市的形象,第二不要涉及到国家安全!这是底线!”
“似乎我们并没有犯这两个错误。”杨城毫无畏惧。
陈圣银收起笑容,“确实没有犯,所以我今天才会过来和你见面,但是不要以为你就有什么了不起,我来见你,就是来警告你的,以前叶嘉阳办的事,你也要做好,别给陇海市添乱,不然,你的下场会比叶嘉阳还要惨。”
“陈副省长,我我找你回来,可不是听你威胁的。”杨城的语气也变的冰寒起来。
陈圣银“哟呵”了一声,“小伙子当真是年轻气盛啊,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和我们过意不去?你可曾想过后果?”
“我的意思是,你我之间是平等的合作关系,而不是像叶嘉阳,还要受制于你!”杨城昂起了头。
“你配吗?”陈圣银眯起了眼睛。
杨城喝了口咖啡,“我配不配,似乎需要证明一下,但是一旦需要我证明的时候,似乎你说的两条底线,我就没办法保证了。”
杨城说的没错,他反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光脚不怕穿鞋的,如果和陈圣银谈崩,一意孤行,证明自己能够有和陈圣银扳手腕的能力,那么陇海市肯定会大乱,而所谓的华夏国国家安全,也完全是一个笑话。
陈圣银斜眼瞅了一眼不可一世的杨城,心中一动。
关于杨城的事迹,他在昨天晚上已经让人查的清清楚楚,所做之事,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如果说收天洪帮灭白板帮还算是热身,捣毁覆门,在陇海市可不是一件小事。
能够灭掉覆门,那么此人的能力,自然是小不了。
何况自己的儿子似乎在他手上吃了些亏,都有点惧怕的意思在里面了。
“难道你还能和军队对抗不成?”陈圣银撇嘴道。
“自然不能,但是我能让陇海市一片祥和,甚至再无黑帮,也能让陇海市乱七八糟,不可收拾,到时候你作为副省长,虽然不是直接负责人,但是恐怕这个连带责任也避免不了吧?”杨城侃侃而谈。
“混账,你竟然敢威胁我?”陈圣银暴怒。
“不敢,我怎么会威胁副省长呢?我只是想说,我想要洗白自己,但是如果有人阻止我这么做,官逼民反,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哦。”杨城说道。
陈圣银的眼神已经开始飘忽,他本来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反倒被对方将了一军。
“你说想和我谈生意,到底是什么?”陈圣银语气已经开始缓和下来。
“很简单,我刚才说过,我可以让陇海市再无黑帮,有的只是正规做生意的社团和公司,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陈副省长的支持。”杨城不卑不亢的说道。
陈圣银拿起一根烟,想点又没有点,“这种事,你可以直接和副市长交涉,没必要找我。”
以前覆门叶嘉阳是和陈圣银有所交流,那是因为陈圣银那时候是陇海市副市长,现在他贵为副省长,早就不管这些事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不想麻烦,正好我也认识贵公子,也算是有一个牵线人,只要和副省长谈好,副市长还在话下吗?”杨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用我们行内的话,你这可算是越级了。”陈圣银居然开起玩笑。
“有时候,越级能够免去中间的繁文缛节,有何不可呢?这样你我都方便。”杨城对面的虽然是一个大人物,但是他一点也不怯场,甚至处处占了上风,陈圣银在官场多年,也感觉到此人绝不简单。
“既然如此,你就直说吧,想要怎么样洗白自己?我看看究竟能不能办到。”陈圣银很显然也不是易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