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无忧敲着药庐的门
“谁呀?”天机老人手上一顿,头也不回的喊道
“师尊,是我”无忧应道,但并未推门进去
天机听见声音,眉头一皱“你要找古籍就进来吧!”
“师尊——我今日不是来找古籍的”
“那你来做什么?”天机老人,放下手中的药,擦了擦手走到房门前,一把拉开房门道
“师尊——弟子要回皇都”无忧抬头与天机对视道
“你——不可!”天机老人态度异常坚决
“无论师尊同意与否,我一定要回去”无忧说的很是认真,没半分平常文雅的样子
“樊无忧!”天机大喝一声,语气严厉
“师尊——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无忧收回视线,放缓了声音
“无忧你提前回去,知道代表着什么吗?”天机老人气红了脸,紧握的双拳缓缓放开
“知道”无忧的回答很是平淡,仿佛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知道——无忧你回答的可真是轻松,那可干系道你仅剩不多的生命啊!”天机痛心疾首道
“师尊,即使我不去,我也活不了多久不是吗?”无忧的语气很平淡,好像早就知道自己没救了一般
“无忧你何苦如此固执,你即使回了皇都又如何,你的身体现在能撑得过几次毒发?况且你下一次毒发就在七天之后,这一次的后遗症我们谁的不敢保证,你的头发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天机知道无忧一旦决定的事,基本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可他还是希望无忧能改变决定。
“师尊,我明白你想让我活下去,可我终究生于帝王家,我有我的责任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会在七天后毒发的时候留在这里,等毒发后再离开”无忧的眼神,忽然看向了远处,像是在看什么人一般
“无忧——为师知道你不会改变主意,我只能尽量为你压制诛颜”天机无声叹气
“那弟子便不打扰师尊了”无忧转身离开药庐
一路向竹舍走去,却在半路遇见来寻他的君浅
“公子一切都办妥了”君浅换了方向跟在无忧身旁
“君浅这几****不会动身回皇都,所以你去查一查北漠暗线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北漠异动应当是鬼宿最先收到消息才对,可为何到现在鬼宿还未有消息传来,你通知风长歌让他留意鬼宿内部,我怀疑——”
“公子是说——内鬼?”
“此时正是多事之秋,不乏有这种可能”无忧停下脚步回道
“是,属下明白”君浅应道,但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无忧的背影上,执着的不肯挪开
“还有,若是北漠暗探出事,就再放一批过去,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不得不小心行事”无忧转头对君浅说到,却不想看见君浅盯着他出神。
无忧眉头一皱“君浅、君浅、君浅!”无忧不得不放大嗓音
“嗯——是!公子”君浅反应过来回答道,一副正经的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人不是他,可他耳尖的薄红却出卖了他
“你可是有什么心事?”无忧含蓄的问道
“并不是,属下只是在想,若鬼宿真的出了内鬼,应当如何?”君浅一本正经的说着谎,脸不红气不喘,让人以为他仿佛说的是真的一般
此时已到了无忧所居住的竹舍,无忧指着院中花正开的艳丽的红梅道
“君浅你看,那一株红梅,一到春季花便谢了是不是就没有用呢?即使现在没用可来年依旧会开出更为艳丽的花朵来,不是吗?”
“是,公子我明白了,属下这就飞鸽传书告知风使”君浅行礼退了出去
无忧看着君浅的背影完全消失后,便转头看向红梅,心想棋盘上看似不起眼的一步棋往往是,决定生死的关键因素
“师兄、师兄”幸童声音从身后传来
无忧转头“幸童你怎么过来了?”
“师兄你看见月夜了吗?”幸童一脸郁闷的问道
“月夜?你什么时候同他这么要好了”无忧不解,问道
“额——也不是,就是上一次月夜说我是三师兄的脑残粉,我想报仇却不见人?”幸童一脸期望的盯着无忧
无忧无奈扶额“月夜除了嘴碎了些,也没什么的你就不要同他计较了,嗯——”
“师兄你又护着他,我才是你师妹啊!”幸童愤愤不平道
“我没护着他,真的!”
“我才不信,师兄我今年才刚刚及第,而他都快行束发礼了,大我整整五岁好不好,还让我不要同他计较”幸童指着自己气得不行(备注:女子十四及第,男子十六及第,二十行束发礼)、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可现在你也不能报仇啊”
“不能报仇为什么?”
“我让他去皇都办事去了”无忧双手一摊,表示没办法了
“啊!——去皇都了?可是他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呢?”幸童有些失落
“好了幸童我们进去再说吧”无忧走到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坐在桌边为自己和幸童个到了一杯茶水
幸童灰心的在一边坐下,将头放在桌上,叹气道“哎!——早知道就不和他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