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主攻,永遇乐助攻,更漏子控制,蓦山溪和关山月从旁协助,话说五人围攻一人,本应该很快就分出胜负,却在争斗刚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青玉案执着剑鞘指着司慕“慕哥,你这样咱们就没得玩了。”
却见司慕立于更漏子双肩之上,整个人拔地有三米之高,这让人怎么碰得到他?
司慕这轻功可不同于姑苏淇,姑苏淇那种化自己为无物的轻功即使站在马额上也让马察觉不到,而司慕这种却是你明知道他站在自己身上却无论如何也甩不下来,没看更漏子两手去抓,司慕却是在他肩头漂移攒动,就是让更漏子抓不到。
“作为将军来说,只要是打架当然选择最省力气的方式。”司慕却是完全不在乎他的气急败坏,反而教育起他来“你的脾气若再不改改,怕是剑术也再难有所精进。”
“我剑术何时还需要你来指点了。”开青玉案的什么玩笑都可以就是不能提他的剑术进入瓶颈,向来把剑术视若生命的他决不允许旁人说一句不是。
更讨厌的是,司慕每次只要见到他都会故意的提起,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
索性青玉案也不废话了,给更漏子使了个眼色,更漏子意会,既然司慕身法飘忽抓不到,那就干脆不在这上面费力气了。
更漏子猛地往地上倒去,他若是不站着,想来司慕也没法凭借他站着,只要他落了地,想把他怎么样还不是五将说了算。
青玉案更是跃跃欲试,在更漏子刚有动作的时候就执着剑鞘冲过去,就要在他在空中无法借力的时候一击制胜,看他还怎么说自己的剑术到了瓶颈。
而司慕却像是预料到一般,脚尖轻点,身体向后翻去,身体落地后,再次接着更漏子还没完全摔下去的身体,手掌一撑,一个跟斗翻过来,一脚踩在青玉案的剑鞘上,将他向后压,另一脚顺势踹在他胸口上,将他连蹬两步。
其余三人自然不会只看着青玉案被司慕虐,永遇乐手心抽出十柄薄如蝉翼的刀片,趁着司慕后空翻没落地的瞬间向他射过去,这要是中了可不是吃点皮肉之苦就能解决的了的。
关山月虽然向来不屑他这种状似偷袭的武功,不过此时也没有揪着他大吵一架,反正在他心里他们这几人有多少水平在司慕心里都是有数的,他不觉得这会轻易伤到司慕。
苏幕遮抱着一杯清茶窝在椅子里,一边轻嗅着淡淡的茶香一边转头问旁边的卜算子“算算,你说要多长时间?”
卜算子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瘦小的就像七八岁男孩一般的人,与他那迷惑的外表不同,他脸上的沉稳与风轻云淡却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不同,这么一张脸放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任谁都会觉得奇怪。
不过卜算子却像是早就习惯了周围人的目光,根本就不会被影响到,他同样捧着一杯茶不过却是用来喝的,这茶水似乎很和他的口味,他喝得一脸满足,听到苏幕遮的询问,盖上盖子放到一边“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算算,虽然我看起来小,但是我比你要大,而且你是我们里面最小的,就不要自我安慰了。”
“你太伤我心了。”清茶的热气氤氲了苏幕遮的眉眼,让他看起来宛如雾中“我不是想和你表现的亲近一点吗?你看你平时都住在那种地方,时间长了整个人都变得冷冰冰的。”
“阿遮。”卜算子虽然身形瘦小,却是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和缩成一团的苏幕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既然称神算子,重点就在一个算字,不管是看事情还是算人,我觉得我都还是看的比较准的,这点你说对不对?”
苏幕遮被他的语气说的发毛,老老实实的回答“对...对啊。”
“那既然如此,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再拿出来你平时表现的那一套了,嗯?”他直视着台上,却在对着苏幕遮说话。
这一声略带上扬的嗯彻底把苏幕遮吓得炸毛了,他不知道卜算子说的话具体在指什么,却感觉自己平时做的伪装通通都被他看穿一样。
思前想后,苏幕遮终于妥协“那我以后,不叫你算算行了吧。”
卜算子终于满意,他并不在乎苏幕遮表现出来的性格和实际性格不一样,不管别人因为这些喜欢或是讨厌他都是他自己的命数,与他无关,他只是不喜欢他叫他算算而已。
在说场上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永遇乐扔出去的薄刃被司慕用衣摆挡了下来,司慕一脚踩着更漏子的手筋让他胳膊麻痹不能动弹没办法爬起来,另一边还能空出手来应对青玉案的进攻,蓦山溪在这里基本是毫无作用他也知道自己那点拳脚功夫上去也是添乱,所以就在一旁看着,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水还是不要用在司慕身上比较好,不然他怕自己未来几年都没有好日子过。
关山月倒是一直在帮永遇乐找破绽偷袭,只是司慕的动作太快,在他刚出声指出破绽的时候,那处破绽就已经不存在了,这就是为啥永遇乐看关山月也不顺眼的地方,他总觉得关山月指出的所谓破绽都是在坑自己……
苏幕遮之所以问卜算子觉得多长时间,是因为他们两个大概打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这五个人能赢过司慕,区别只是能撑多长时间而已。
台上打的难分难舍,台下看得懂的人都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一点如何拆招,但是总还是有看不懂的人,他们只看到五个人都一个人按着打,怎么看怎么假。
于是就忍不住嘟囔了“这看起来也没啥啊,传说中的七将就这点本事?这什么狗屁司将军看起来就是个花钱秀腿啊,不会是让我们看打假赛吧?”
所以说无知者哪里都有,这种内行之间的切磋在他们看来远没有胸口碎大石,一脚踹穿门,这些来的震撼。
他们只看到了两米多高的壮汉却被比他瘦小那么多的人按在地上动也不能动甚至还能抽出手来和别人打。
真是怎么看怎么假。
不过这里到底是在国都,在红鲤楼,几乎可以说是台上那些人的地盘,他们可不敢大声嚷嚷出来,也就是小声嘟囔几句。
但是就这几句,却被人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