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连峁自然不是因为想念羽妙零才跑来这里的,尽管觉得成亲前些日子羽妙零的举动怪怪的,想不明白的他都归咎于那是她妄图引起他注意的新办法。
嗯,这么一想感觉就舒畅多了。
他来次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找羽妙零救人。
可能有些不明就里的人就要问了,薄凉虽然会医术,但是宫连峁又不知道现在的羽妙零已经不是原来的羽妙零了,从何谈起找她救人呢?
毕竟羽妙零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柴花瓶,出了问题连自己都救不了,哪来的能力救别人。
这件事本来也不关羽妙零的事,但谁叫宫连峁求到了她的四哥羽嗣音头上呢?
羽家这一代真正传承了羽家治愈仙术的只有羽嗣音,因为是很困难的疑难杂症,一般的大夫根本就束手无策,求来求去最后求到了羽嗣音的头上。
因为要照顾二哥,羽嗣音基本上不接诊的,本来看在宫家和羽家是亲家的份上,他施以援手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这件事坏就坏在,要接诊的人身上。
一共是两个人,其中之一是宫家最小的儿子,宫连玦,他倒是没什么问题,问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是,角家的小姐,角抚槛,也就是之前和羽妙零十分要好的那个。
宫连峁为自家兄弟求医他们是没什么意见,但是捎带上别的女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尤其是他们之间还关系匪浅,就算不是暧昧关系,让人提起来,也会当羽家的笑话看的。
羽家的女婿为了别的女人来求医?江湖早知道的头条马上又要换了。
换言之,任何人来帮角抚槛求医都可以,只有你宫连峁不行,你还认得清自己的身份吗?就算私底下知道你看不上我羽家的女儿,却也不能容你如此不把羽家放在眼里。
所以这事儿就大了。
气愤宫连峁的做法,连带着宫连玦的病也不给治了,羽嗣音干脆挂上了不面客的牌子,拒绝人进门。
依他的性子很可能三两句就被说动先给宫连玦治了病,外人才不管内情如何,都会看作是羽家妥协了,所以羽双络出了个主意,干脆让他谁也不见,这样也能避免被说动。
虽然把这件事连累到一个小孩子不太好,但堂堂羽家若是妥协了,不但失去的是脸面,也有威信。
羽家摆出了这种态度,宫连峁过后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火了,只是难免还是觉得羽家太小题大做,他只是把角抚槛当成妹妹看待,落在他们口里就成了败坏风气。
而且这件事说到底还要怪他的弟弟,如果不是他缠着角抚槛想要出去玩,两个人又怎么会怪病缠身。
宫连玦至今昏迷不醒,角抚槛症状轻些,还是她强撑着把宫连玦带回宫家的,简单的说了些他们遇到的事情也跟着昏了过去。
这让他怎么可能放着她不管,只为自己的弟弟求医?
但是羽家那边不松口,又一时间找不到其他能够解了这怪病的大夫,他只能把主意打到羽妙零身上来了。
虽然非常厌恶她对自己的追捧,但此时也得庆幸她对自己的迷恋了,而且毕竟那是她的好姐妹,只要他开口,言明其中的厉害,相信羽妙零一定会帮着他劝劝羽嗣音。
整个羽家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女儿了,只要她开口,她这几个哥哥肯定就不会拒绝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才大张旗鼓的追来了天行宫。
这件事羽三韶早几日便从家中得了消息,当下就把手边校场上竖着的四根扬旗的参天高杆给踹断了一根,并表示只要宫家那小子敢来,他定要让他尝尝自己的拳头有多硬。
因为太过生气,这件事他都忘记找羽琉光商量了,导致羽琉光才得到消息,第二天宫连峁就到了,也就没能提前跟薄凉说。
薄凉听完羽琉光这边的解释之后,满心就只有一个念头,这宫连峁到底是情商低还是脑子瓦特了。
哦对不起,情商低的前提是有情商,脑子瓦特的前提是有脑子。
这根本就是把羽妙零当做一件工具嘛,用到的时候就招之即来,不用的时候就丢到一边。
真的,如果现在占着羽妙零身体的不是自己的话,她都想切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了,竟然会看上这种人,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羽琉光伸手在她面前挥挥,还以为听完他说的话受到了太大的打击,刚想安慰她,如果她打算帮忙的话,他们就算豁出去羽家的面子,也会满足她的心愿的。
毕竟小妹只有一个,比起羽家的名声来,他们更不愿意看到她伤心难过。
却不料薄凉瞪大眼睛把头转向他“六哥,你说三哥现在在揍他吗?”
“当……当然”当然不可能!就算他们很想揍他一顿,但这里可是天行宫,其他的人也不会让他们干这种事的。
如果能趁他带来的手下不注意的情况下,把他装在麻袋里拖出去教训一顿就好了。
还不能让小妹知道。
“那就给他头上套上麻袋吧,这样我也能揍他两下。”薄凉挥挥拳头,满脸的兴致勃勃。
羽琉光: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碍于宫连峁的身份,这项计划到底是没有执行,不过埋下了蠢蠢欲动的野心,指不定哪天他就被人套了麻袋。
羽三韶已经把他截胡走了,几位长老包括现任的代理宫主三堂会审般把他围坐起来,宫连峁倒也自有一番气度,面对数十道威压,在气势上也不落下风。
独自一人在包围之中宛如大海中的孤岛,却丝毫不畏惧身边大海的风浪。
周围的长老们虎视眈眈的目光丝毫不能给他构成威胁,唯一让他提上心注意的,就是坐在他对面的。
这位,应该是天行宫的现任宫主吧。
尽管天行宫瞒的挺紧,毕竟也过去了两年,早就有流言传出去,像宫连峁这种站在顶峰的人肯定也早就得了消息。
“我来此的目的早就说清楚了,还望宫主把人交出来。”
宫连峁斜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完全不畏惧现场众多眼睛的注视,而在唯一能在外在流露气势上与他抗衡的代理宫主上阳迢面前,也没有因为年轻就落一等,反倒是见到旗鼓相当对手的重视。
否则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天行宫就坐在这里解释原因。
天行宫的势力是不小,但比起宫家来说还远远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