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为什么兴奋?
因为他又感受到了那对宝珠的气息。
没有错,在这个小姑娘身上。虽然不知道宝珠为何从人界跑到了长生界,但这里是他的地盘,想要把宝珠留下不是易如反掌?
所以就算是法阵的扩散受到了抑制,他也丝毫不担心,宝珠展现出的能量越大,不就证明它越有价值吗?
“在那里我突破了瓶颈,并且用计把神兽引来了长生界。你之前也见到那两人了,很棘手吧。”
徵求术点点头,作为如今的徵家家主,徵守心回归徵家,想要借助徵家的储备力量,他肯定是知道内情的,不但知道,这里面有一半的计谋和功劳都是他的。
徵家已经暗地里围剿过很多次那两人了,但却从未能将其擒获,不得已才以血眼阵法将其监视于一处,暗地里放出消息去,直到现在,以乾坤一元阵献祭活人修士,增强法阵威力,将那条龙擒获。
行动越棘手,就越能证明他们这次打主意的神兽的分量,轻而易举就被抓住的,他就算拿去强化肢体,也是给底下的人。
所以,能够从此凶兽身上拔下龙鳞,并引诱他来自己地盘的徵守心,在他心里一直实力成迷,难不成已经超越老祖宗的存在了么。
若能得到此神兽的力量,岂不天下无敌?
“若我说,黑龙原本的实力不及现在十之一二,全因一物提升了其血脉,使其实力暴涨到如今地步,你可相信?”徵守心并不介意在他面前说这些,毕竟在他看来,徵求术还是很好拿捏的,给他一点希望,他就会自己奋不顾身的往里跳。
“竟有此物?不瞒大伯,侄儿是闻所未闻,能够瞬间提升实力,暴涨一截的灵药我倒是听过,但能够提升血脉,实在难以理解。”
徵守心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也没有嘲笑他孤陋寡闻,实际上就连他自己,回来查阅了徵家所有的古籍,也没能发现一星半点的线索。
似乎就是凭空出现在人界的一件至宝,没有人见过,自然更不会有人知道它的来历用途。
若不是亲身实验过黑龙那脱胎换骨了一个层次的血脉,他自己都会觉得这是在开玩笑。
连来历都没有的至宝,他若是得到了手,可不就是世间唯一么。
“大伯,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徵求术又不傻,没头没脑的徵守心跟他提这个干什么,不正是为了解答现下的疑问吗?
那,那被众人包围起来,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两人,身上就带着那件至宝了?
难怪羽家那小子提前醒了过来,难怪他们所到之处法阵消融!
就是那红光吧?那小姑娘背后,透过衣衫都摄人心魄的红光。
他心中急迫,片刻也等不得,御剑就冲了过去。
徵守心还在原处御剑立着,徵求术想要打头阵,他自然没意见。
况且这宝珠总在年轻的女孩子身上出现,他自然也是有点忌惮的,莫不是有什么只能年轻女孩子触碰的禁忌。
有人替他去试水,他自然乐得清闲。
对于坑自己侄子这件事,他是不会有什么罪恶感的。
徵求术也不是愣头愣脑的前去叫嚣,招手叫了几个人,陪自己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瀑布上面的人也在僵持着,上面只下达了命令要把他们活捉回去,他们也不好逼得太紧逼得他们从瀑布上跳下去,所以没有进一步的行动,眼见着家主带着人飞了过来,个个都心中一喜。
有家主在这里坐镇,他们也不用担心下手轻重了,真要过分了,家主肯定会提前呵止他们的。
一群人便又往前推了推。
羽跋砾已经退无可退了,又不可能让两人落在他们手里,原本打算心一横,就从瀑布上跳下去的,身后忽然传来爽朗的声音。
“跋砾贤侄,你我许久未见,想不到今日在此相见,不知令堂近来可好?”
隔着嘈杂的水声,连声音都变得不太真切,不过羽跋砾稍一犹豫,便知道了来者何人。
能对他称贤侄的,还能站在这里的,除了徵求术没有别人了。
羽跋砾心中警惕更甚,若只有些杂碎追捕他们,他还可以骗自己说他们害怕提前醒过来的自己泄露出他们的计划,但徵求术都亲身前来了,可不就是有更大的野心吗?
羽跋砾挺直脊梁,侧过身子,仍是没有将背后的薄凉暴露在危险之下,遥遥眺望着空中那些人。
“家父身体很好!倘若知道阁下的行为定能率我羽家子弟前来一战!这件事徵家主便不用担心了。”
“哈哈”徵求术大声笑到,并没有被当众嘲讽的尴尬“跋砾贤侄说话还是这么夹枪带棒,跟小时候一样,难怪羽家九个孩子我总也喜欢不起来你。”
“言重了!徵家主。”羽跋砾冷冷的说“我羽家男子顶天立地从不行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苟且之事,而且,我羽家当有十个孩子!还望徵家主牢记。”
羽跋砾没指望说两句好话徵家人就会放过他们,于是便更加不客气,倘若激怒他,说不定趁乱还能有一线生机。
至少能容他把消息送出去。
他虽然不知道其他几处据点的情况,但想来不会比这边好多少,与其指望别人有可能请来援兵,还是自己想办法更加靠谱。
“就是你背后的这个小丫头吧?一个不能修炼的废柴,还不是同一个母亲,跋砾贤侄,不是我说,何必为了一个丫头片子把自己置于两难之地?听我一言,把她交给我,我保你平安无事!”
“我看起来像是傻子吗?”羽跋砾丝毫不为所动“知道了你们密谋的事还能活着离开这里?你就不怕我去告密?”
他虽然不知道徵家秘密谋划的到底是何事,但一路逃亡上来,满地都是昏迷过去的人,便也知道徵家所谋不小。
见骗不到他,徵求术又换了一种说法“当然,还要先委屈贤侄一段时间,等我们行动结束后,自然会恭恭敬敬的送贤侄回去。”
反正话都是他们说,到时候出尔反尔,羽家还能咬他们不成?
只怕到时候,五大家族中,就再没有能与徵家匹敌的了。
羽跋砾不是三岁小孩子,这种骗人的鬼话他自然是一个字都不相信,只是他现在情愿徵求术多和他废一会话,那样他就有机会先把薄凉送离这里。
徵求术叫他半晌不说话,不禁有些恼怒,若非忌惮那红光和羽跋砾的名头,何必在此与他废话。
“贤侄!你可要考虑清楚,为了一个下贱的丫头片子,搭上自己,究竟值不值!”
羽跋砾闻言,猛地抬起头,有如利刃出鞘的目光划过徵求术的面容,让他都能感觉到眼前一丝寒意。
“徵求术!我告诉你,她是我妹妹,我这条命就是为了保护她而存在的,再让我听到你嘴里说出一句她的坏话,我必将你徵家,全族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