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出这一个字,只不过带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其实判官的状况比梧桐猜想的还要不济,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支可以参加法术大会的通行证才是判官的灵魂所在,飘浮在空中就是因为他在吸收笔中能量的时候绝不可以被外力干扰,否则就会形神俱灭,所以方才他才一味的阻挠梧桐去触碰可以参加法术大会的通行证,只是没想到梧桐竟然真的不顾这燃烧着的血焰也要为姜不负争得一线生机。
另一边,姜不负几乎是用最后一丝力气才喊出这沙哑的声音,他在想,要是自己没有让梧桐跟来该多好,要是自己没有在上古画轴外呵斥梧桐从而掉进这里该多好,可是这一切都晚了
“不负我知道依然才能这么喊你,希望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你要是怪我就怪好了,毕竟你是画使,我只是没有一丝灵秀之气的武士,我的死也许能令你减去不少烦恼吧”
梧桐手拿着依然火光弥漫的笔一步步走回姜不负的身边,火光在她举着可以参加法术大会的通行证的一边升腾着,姜不负看到的是梧桐的面容在烈焰的燃烧下枯萎消失,变得模糊。终于,梧桐倒在了姜不负的身边,手中的可以参加法术大会的通行证准确的递在姜不负的手中。
接过通行证的姜不负仿佛刚才所有流失的力量都在迅速的回归自己的身体一般,只一刻钟的时间,姜不负就已经恢复的七七了。此时的姜不负哪里还有平时那番乖戾的样子,怀里抱着面目全非的梧桐,眼眶通红,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等着他们回去的阿公阿婆,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失了心的依然,因为就在那一刻,依然伸手去触碰火光的那一刻,他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痛。
“梧桐你喊我什么都可以,真的!只要你活着就好啊,我求求你不要死,你醒来,你告诉我这都是假的,这只是个梦好不好我还没有教会你画画,我知道,你想画的是我对不对,我教你啊,我会教你的,真的真的啊”
周围黄沙形成的屏障已经随着判官的消失也消失不见了,此时姜不负搂着梧桐痴痴地坐在一片沙丘之上,没有上古画轴,没有翻滚的流沙,一切就好像是一个梦一般,但是怀里几个小时之前还充满生气的可人儿现在已经不再说话、不再回眸
忽然,梧桐的胸口有了轻微的起伏,姜不负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看到了梧桐嘴角的颤动,甚至眼睛也在极力的张开,但是这对于现在的梧桐来说实在是太过艰难了。
“水不负”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我就知道梧桐会醒,你说过武士保护画使是天职,你怎么能死呢”
梧桐的醒转让姜不负喜出望外,只是梧桐的面容姜不负还不敢让梧桐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