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婠婠没理会他,与权少玺一同坐在他对面的沙发。
他们二老突然造访,唐婠婠用脚趾头也想得到为了什么,既然是来找茬儿的,那自己也要将态度摆出来!
从她的角度来讲,她觉着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有错她自然认,没错,她也不瞎背锅!
她唐婠婠不是那种息事宁人的款,她不怕搞事儿,事儿找上门来,一一处理了就是,想让她受委屈,让步,那是门都没有!
面对这种原则上的问题,她就一个字儿,倔!
就算是闹得天翻地覆,撕的精疲力竭,也要维护自己的立场!
别说将唐家二老请来指责她,就连将玉皇大帝如来佛主请来都不管用!
出于对他们的尊敬,唐婠婠还是先开了口。
“爸妈,突然过来,有事儿吗?”
唐婠婠将目光落在他脸上时,才发现这六年不见,他老了许多,耳鬓的头发白了不少,唯独不改的就是他那火爆脾气。
“你还有脸问我什么事儿!六年前你将我气的还不够,好不容易消停了六年,一切慢慢稳定下来,你又开始不安分了!要不是你妹妹告诉我,我还不知道看你家里真藏了个男人!”
唐婠婠从容接过话儿“爸,这不是藏,你没见他这是正大光明的走进来的吗?而且我也没必要藏给谁看。”
季晓军一脸愁云地插过话儿“婠婠,你妹妹这个叫权少玺的人是她先喜欢的,那天让你去帮她,你却顺着机会替代了你妹妹,抢了她喜欢的人。婠婠以前宫泽那事儿就是你对不起你妹妹,后来本不想让你和宫泽在一起,免得惹你不高兴,那时是她劝我和你爸不要掺和这事儿,因为她觉得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不容易。所以宫泽这事儿也就算了,至少在我们看来,那孩子对你确实挺好。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你做的就有些过分了,你对不起的人不单单是你妹妹,还有宫泽。现在本就是处在风口浪尖上,你还将这个男人带回家住,这事儿我是真的不能理解你!”
“你不要怨恨你妹妹给我们说这些,她没主动告诉我们,而是她这段时间天天回家,每次都喝的伶仃大醉,昨天晚上她抱着哭了一晚上,在喝醉后哭着告诉我的。你妹妹打小笼统就只喜欢过这两个人,为什么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唐婠婠听了,不由觉着有些好笑,说句难听的,这两个男人都不是她自己主动去招惹的,而是被招惹上的。
她胸口处提上一口气儿,正准备想要说些什么,权少玺突然将她的小手握了一眼,她转眼看过去时,权少玺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涌上心口的话儿又压了下去,继续保持沉默。
紧接着,权少玺开了口“我先给二老问声好,马上我们将会成为一家人。现在婠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我这人最见不得人说些难听的话儿来中伤她。所以有必要站在她的立场说句话儿,如果我没了解错的话,我和宫泽都没有承诺唐敏敏任何事情,在这件事情上最受冤枉的是我家婠婠。因为她没做错任何事情,也从来没有抢过她妹妹的人。如果非要追究责任的话,那么就应该由我和宫泽共同承担,因为我们喜欢的人都是婠婠,而不是她妹妹。她也没理由因为我们的喜欢而负任何责任,如果唐敏敏跟我们是恋爱中的男女关系,婠婠插足了,这就不可否认,确实是婠婠的错。但是并没有这一层关系,说明你们心中根深蒂固的观点根本就没理由成立!”
“还有,感情这事儿不是让来的,没有哪一条明确的规定了大的必须要事事让着小的。以后我不希望有人在将这件事儿拿出来诋毁中伤我的未婚妻,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伤了她心的人我都不会轻饶!”说到后面权少玺声线与脸色均变得严肃!
权少玺这一番话儿听得唐婠婠目瞪口呆,小嘴微张,一脸震惊。
她看了看对面的唐海生和季晓军,他们二老脸上均有些挂不住,季晓军更是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唐海生倒是比季晓军镇定,虽没说话,但锋锐严肃的目光直直定在权少玺脸上,一瞬不瞬地将他打量着!
没想到权少玺这嘴皮子功夫倒挺厉害,以上论述简洁干练,挑不出任何漏洞,说的她父母都没法接话儿。
唐婠婠觉着,这样被他护着感觉心里挺暖的。
自己带着儿子漂泊这么多年,活的跟个汉子似的。
从来没有体会过有男人做依靠的滋味儿!
这种由心而发地安全感是从未有过的!
半响后,季晓军盯着权少玺,皱着眉心继续说道“那,那敏敏说你之前明明对她也很好,现在你又表现的对婠婠痴情的很,你这是见异思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言,权少玺笑了笑,将唐婠婠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原来敏敏是因为这个对我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这确实怪我当初考虑不周。忘了告诉你们,我和婠婠并不是一见钟情,六年前我就和婠婠认识。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我们失去了联系。后来知道敏敏是婠婠的妹妹,完全是出于婠婠的关系才会特别关照她,就像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和她姐姐的事情我没有与她说,才让她产生了这样的误会,算起来,责任还是该归咎于我身上。”
季晓军欲言又止,这下可谓是彻彻底底被堵上了嘴。
默了半响,她转头望向唐婠婠,目光里牵织着愧疚。
“婠婠,这事儿确实是妈妈欠考虑了,刚刚说了那些难听的话儿,你别记在心上。”
唐婠婠深吸一口气儿,她觉着权少玺不去当个公关还真是可惜了!
唐婠婠扯扯僵硬的嘴角“没,没事儿。”
既然长辈都让步了,自己也不能咄咄逼人!
要是换做她来谈,准要与他们二老吵的不可开交!
这时盯着权少玺看了许久的唐海生终于开了口“权先生,我想与你私谈一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