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陷入了沉默。
魂灵和意志确实尤为脆弱，半点耗伤，都需要许久的时间方能恢复。但这能成为他放弃的理由？
见午夜似乎有些犹豫，守护之灵继续道，“通天之路已经给你另一种选择。这第二条路，两旁全部都是极境传说的石碑，它主要针对于境界和实力的提升，你如果选择这一条路，一路走下去，以你的天赋，有很大的机遇获得无上绝学的传承，甚至太上武学也未必不可能。如此一来，不论是实力、招式，以及对虚空之力、技法之道乃至许多感悟，都将会大大提升。
可是另一条路，只针对磨砺意志，一路走下来，对实力的提升并不会很大。如果你能成功，自然好处不可估量。如若失败了，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损伤你的意志，甚至令灵魂之海破碎，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守护之灵如此一说，午夜心中也大概明白了，两条路，一条路针对的是意志和灵魂修为。另一条路，则是针对技法之道、功法流。
前者是隐藏的潜能以及意志、灵魂的提升，这种提升，短时间内未必能见到起效。
而后者，则是实实在在实力的提升，显现于表的力量。
对低境界的修炼者来说，当然是现实的实力更重要，哪怕午夜也是如此。
其余进入通天之路的试炼者们，多半也是在选择这条路。
午夜可以预见，他走上这出现的岔路的话，他的实力将会有着一个质的飞跃，然而走第一条路，在短时间内不会看到太大的效果，可是论对自己未来的发展，好处是不可限量。
错过了这次机会，午夜便很难凝聚意志威能、提升灵魂修为了。
九星极致的绝代强者凝聚意志威能，放在现今时代，自然是一等一的天赋，可是在远古时代，乃至上古时代，那根本算不了什么。
在远古时代，那些一等一的天才们，甚至出现八星绝代之境便凝聚意志威能。
午夜的目光放得很远，如果只是局限在这个时代，在起点他就已经落后了，他还如何去争那更广阔的世界？
“不能两条路同时选择吗？”
午夜心中不抱什么希望，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想得美，除非你能完美通过通天之路，到那时，通天之路中的全部玄妙，你都会经历，不仅仅是这两条路，甚至可能出现连我都不知道的试炼。不过，通天之路，能完美通过，必须是极境之能，以你现在，要真正走完通天之路，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的。老老实实的选择其中一部分吧，选择一条路，另一条路就会消失，你选哪一条。”
守护之灵一口气说了三个绝对，还故意咬重了不可能三个字，彻底打消了午夜不切实际的幻想。
午夜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吟了片刻，毅然说道，“我还是选择魂珠之路！”
守护之灵似乎早就预料到午夜会做出这种选择，摇摇头，懒洋洋的说道，“你好自为之吧。”
午夜点了点头，他原地打坐调息。
……
一天后，通天之路！
午夜早已经击败了闯王李自成观想出来的凶兽，直接对上了其本体意志威能。
“轰！”
在意志威能世界中，午夜的灵魂体再次被轰散，灵魂撕裂的疼痛袭来，让午夜几乎晕厥过去。
“重组！”
午夜大喝一声，已经被粉碎的身体重组起来，意志威能的世界，比拼的，就是灵魂之力和意志的强弱。
“我之意志，不屈不挠，我之灵魂，永生不灭，即便面对极境大能，我也未曾屈服。即便面对绝境，我也未曾迷惘过，你虽是极境大能者，论实力，也许我远不及你，但论意志，我怎能甘心输给你！”
午夜大喝一声，持拳向李自成轰杀过去。
“轰！”
一道金光闪过，午夜半边身体直接被光芒洞穿，然而在他灵魂体崩毁的最后一刻，他的拳中一抹弧光飞射。
围绕着寒光和幽光的拳锋，划过一道刺目的弧线，一拳轰在了李自成的灵魂体。
鲜血飞溅而出。
下一刻，午夜已经返回了现实世界之中，“我……我伤到他了。第一次！”
午夜痛得是冷汗淋漓，擦了一把汗，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从乾坤百宝袋中掏出了一瓶精血，开始打坐调息，这段时间，每一次他的意志和灵魂之力都会在争斗中经历磨砺，长时间积累下来，不知不觉间，意志力和灵魂之力的强度已经是大大提升了。
在虚空中，守护之灵一直关注着午夜的一切，“这小子，果然是疯狂。可是他的意志力和灵魂已经出现透支的现在。再这样下去，他的意志和灵魂之海很容易受损。拥有伪本源跃迁的他，是有那么一丝希望灵魂化神，凝聚出意志威能，可是他的灵魂修为实在是有些低了！”
守护之灵默默的关注着，他对午夜寄予了极高的厚望，但同样不希望午夜因为执着，反而偷鸡不成拾把米。
而守护之灵所想的，午夜又何尝不知，他现在就仿佛是回到了初入僵尸界的时候，明知道过度修炼，会留下隐伤，但是在田刚和生存的逼迫下，他不得不拼。
现在，同样如此。
唯一比过去好的地方是，午夜现在不用为生计而愁，资源无比充足。不用像以前那样，为了一包血能，而拼命。
午夜这些年，在绝地险境中，杀了不少天才，积累了大量的资源。精血、灵丹妙药都有不少，哪怕是滋养灵魂的宝物，都有一些。尤其是在华韩大赛上，越是到后期，遇见的就越是背景惊人的天才，他们身上的财富，自然是无比的惊人。
从乾坤百宝袋中取出一枚养魂丹，一仰头吞了下去，养魂丹，虽然只是五级绝品灵丹，但是在修炼界，却是无比的珍贵。很多修炼者，即便是灵魂受伤了，拥有养魂丹，也未必舍得一口气吞服一颗下去，而是半颗半颗的吞服。哪舍得像午夜这样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