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连升好像听说过一些传言,向月皇子看了一眼,见他面色不愉便不再追问,马上加鞭的扬长而去。
木紫陌难得出外散心,安然的坐在马背上,仿佛思绪也随着马儿的颠簸变的活跃了起来。此时已近春节,天气甚是寒冷,逆行的风像刀子一般的割向自己娇嫩的肌肤。
“边关的风要比这溪城的暴戾的多!”月皇子见木紫陌身子摇摇欲坠,便放慢了马速,在她身畔不远处说道。此时木连升二兄妹赛起马来,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边关战场厮杀,肃穆的很,自然不像是都城这般柔和。不只是风,人也如此!”木紫陌轻轻的裹起了面纱,清脆的声音响起,“殿下还是要以万民为重,一将功成万骨枯。经年征战,最疲累的还是百姓!”
月皇子没想到自如此温婉的女子口中能说出如此言语,轻轻的点点头,说道:“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方罢战,而敌方趁虚而入!”
木紫陌原本便对政治和战争没有兴趣,不知怎地突然想多谈几句,便说道:“为君者垂拱而治,德行加于四海,定然万邦来朝。彼时,何须征伐!”
“清静无为,倒也不失为君之道。只是我只是一名皇子,不能做主的!”月皇子轻叹一声,仿佛满是惆怅。
“殿下年轻有为,今上早已暗暗嘉许。若是直言上书,陛下定然会考虑!况且此时与天蒙国战事已了,也该顺天安民了!”木紫陌见周围无人,眼前的皇子也不似伪善之人,便将心中所想告之。
“得陇望蜀!只怕父皇没有那么容易满足的!”月皇子看着天上飘过的云,悠然的说道。
“那殿下就要多斡旋斡旋了!”木紫陌轻声说道。此时她慢慢的适应了胯下的骏马,居然能跟上了月皇子的步伐。
“不要殿下殿下的叫了!我和木兄兄弟相称,你就叫我追月吧!”月皇子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牙齿。若不是此时此地此景,在木紫陌所居的时代,他定然是名阳光男孩。
“那你名字叫云追月?”木紫陌之前知道月皇子的封号,却不知其真实姓名。
“对啊!父皇以名做为我的封号,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云追月随和道。
“月追云,云追月。云本来虚无缥缈,月却是高高在上,怎么能追的上?”木紫陌轻声一笑,突然想起这是皇族姓氏不容调侃,便立马禁声。她偷眼观看,见云追月并未反感,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有时候,我甚至想像你们一般!”云追月仿佛没有察觉到木紫陌的犯禁之言,口中喃喃道。
“像我们?”这次却是木紫陌不懂。
“出身不在皇家,自然少了很多烦恼!”云追月展颜一笑,仿佛是将心中的阴霾拂开。
木紫陌突然想起历史上的皇位争斗,竟然有些可怜眼前的少年。原本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偏偏背上了沉重的包袱。时刻要警惕着皇兄的猜忌,时刻要应付着父皇的斥责,她此时心中有些满足,或许这就是小富即安的思想在作怪吧!
“你们可真是够慢的!”云追月和木紫陌二人踽踽而行,直到听见前面传来木轩然的喊声。
“那你们是谁赢了啊?”云追月仿佛心情很好,不知是将刚刚的不快深深的隐藏,还是原本就是善忘的人。
只见木轩然撅着小嘴,一言不发,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哥哥他不让着我!”木轩然有些不服气。
“哈哈,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一会儿给你射只鹿回去!”木连升溺爱的笑道。
“我要自己射,谁要你帮忙!”木轩然自马背上取出短弓,又取出羽箭,仿佛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一般,潇洒的向着远方射出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