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客清胯下的战马甚快,如同是在贴着地面飞行一般。那小叶城的宿营地离城下不远,他一个冲锋便冲到了那营地之前。
小叶城的队伍撤退的有些匆忙,以至于那营地也有些杂乱不堪。
“一群无用之辈!”袁客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双腿用力一夹,胯下的战马一声嘶鸣,便前而去。
战马如飞,长刀如练。袁客清的战马一眨眼便穿过了那营帐,只是在他匆忙的一瞥之间,发现了少许的端倪。原来,那小叶城的营帐纵横十几里,并非是一下子便能通过的。
袁客清一马当先,在那营帐中看到了少许的寒光闪现,不由的心中一惊,连忙去约束手下,却是为时已晚。奔跑的骏马就如同是移动的坦克一般,一旦遇到阻力便会冲撞而过,若是冲撞不过时,自然会受到损伤。
那移动的战马飞速,以袁客清为首的第一梯队一过,原本荒芜的营地中突然探出了绊马索。后来的马队一时不差,便被那绊马索绊倒了大半。一时间,战马便如同是骨牌一般,乱成了一团。袁客清已然知道是中了埋伏,连忙勒住了马匹。那马人立而起,稳稳的停在了原地。
绊马索的攻击刚刚结束,骑兵顿时感觉到脚下的土地一松,便连人带马陷入到了大坑之中。在坑中还未来的及挣扎,便在四周伸出了长镰和长枪,连人带马都杀死在了陷坑之中。
原来,是那小叶城撤退之时,在这营地之中做了陷阱,并留下了伏兵,已做埋伏。在夜色的笼罩之下,加上又是在自己的营地之中,对面的西岳州居然没有发觉这一套的动作。
袁客清暗暗的叫苦,他知道脚下地面藏着人,但是却又不敢下马。战场之上,战马如同是战将的生命,若是舍弃了战马,那么便如同是舍弃了自己的生命一般。他突然灵光一闪,大声喝道:“上盾牌!”
话音刚落,便听闻在半空中响起了“嗡嗡”的声响。原来是那远处射出的箭矢在半空中的破空之声。袁客清大惊,连忙收拢手下的士兵,却听“蓬蓬”声响不停,自远处又有箭矢射击而来。
袁客清突然有种无力的感觉,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自带兵以来,何曾遇到过这般的算计。一直以来,他都是凭借着自身的武力和手下骑兵的站力纵横披靡,却不料在这小小的地段被人暗算。他听闻着身后传来的声声惨叫,不由的攥紧了手中的盾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几个世纪,那空中的箭矢终于不再射来。被算计的骑士们,也终于也可长长的舒一口气。袁客清此时是欲哭无泪,他缓缓的回头,见手下的骑士们死伤过了三成。这样的伤亡,连对方的主将是何人都不曾见到,确实可以说是自他出道以来最大的耻辱。
突然,脚下传来“簌簌”的声响。袁客清连忙紧张起来,但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何事发生。战场上弥漫着一丝丝的血腥味,放眼望去,箭矢将整片区域覆盖,便如同是一个被压扁的刺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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