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贤慈宫的东门和皇家武馆的西门只隔了一条街,乃娘娘当年出格前的临嫁行宫,四进六出,规模大小不亚于王侯公爵的府邸,平日由百名御林军英武营的武士轮班值守,内有三五十名使唤佣人,打扫各处房舍楼台。
周同等拿着内侍府的谕令,皇家武馆把门武官的只看了一眼便放行了,连人数也不清点。贤慈宫门楼比皇家武馆的还要高大些,里面虽然小了,但处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无一不奢华,无一不富丽,却不是皇家武馆可比的。
周代馨领着大家转了一圈,来到池塘边的一片青草地,周围古树苍天,雕栏玉砌,池塘一边几簇争艳的花儿最是惹人眼球,“大师哥,行宫里的马场虽然比这里大很多,但却无此处的好风景,我看咱们日后就在此处练武。”周同本是看上那块马场,十几人同时练起武来也可尽得施展,却想到了自己小黑,“小师妹,那么好的马场空闲着岂不浪费,如果放几匹马儿进去,咱们时不时的骑马射箭是不是刚好啊。”“哈,大师哥说的是,我这就吩咐人,把咱们的马儿都牵马到这儿来。”
周代馨吩咐使唤佣人得心应手,一位行宫的总管带着十多名英武营武士飞快的去了皇家武馆,不多一会儿便将众人的马匹牵了来,连两个丫鬟青竹、青莲也骑着两匹雪玲珑来了。周代馨吩咐总管好生养护这些马匹,着重说了周同的小黑,“这匹马是我大师哥的,你要多多照顾,把最好的草料给它吃,每天没事儿牵着它在场子里跑个十圈二十圈的,别让它掉膘,也不能肥了。”
陪着众人练了一会儿武,周同来到马场,自己的小黑照例没有带嚼口,只一根绳栓在一间宽大的马房里。小黑已是少年了,身高并不比它的父亲母亲低,一身的黑毛如段子般锃光瓦亮,一身的好膘,更显得健硕挺拔,远远的望见自己的主人,小黑张开马嘴撕咬几下便脱了缰绳,四蹄一纵,飞一般的窜了过去。
“小黑!”小黑到了周同近前并不停步,速度似乎更快了,周同感受到了小黑的兴奋,微微一笑,运气引入天地自然之气,未见屈膝身躯已然弹了出去,速度快急,正巧坐到小黑背上。“小黑,这小可好了,咱们每晚都可以畅快的奔跑,跑吧跑吧,今晚让你跑个够。”周同附身对着小黑的耳朵轻轻说话,小黑似乎听懂,四蹄抡的已似无形,绕着马场“嗡嗡……”的飞跑。
“哎,这马场还是小了,我的小黑跑的不太过瘾。”周同略有遗憾,皇家武馆的马场虽然大极,只是人多马多,想要小跑也得随时准备勒马躲马。
“总管好!”周同深鞠一躬,内侍府总管忙躬身答礼连说不敢,“我这匹乌骓马自小跟我在一起,吃惯了添了草药的饲料。”“公子放心,您只需写出方子来,小人给您照着配好饲养就是。”“如此多谢总管。”周同写了药草的配方,自怀中取出一张两千两的银票双手呈给总管,总管连忙摇手推托不要,“哎咦,这如何使得,区区草药,怎敢让您破费,公子只管收起来,小子一定给您照顾好了就是。”“总管一定接下,已经麻烦总管,再让您破费,我于心何安。”“可是,可这也太多了点。”“呵呵,总管只管拿着,这是一年的,如若不够,我再给您一张。”“哦哟哟,不敢不敢,足够足够,十年也足够了。
这皇城行宫的总管见过大世面,给的少了只怕笑话,周同如此想,却不知道这位总管大人爵位比他低,每月的俸禄也比他低,月银不到二十两,两千两银子,不吃不喝也需**年的光景。
康国栋来时拿了浑圆无极锤,周同叫到马场,有意练他的劈山八斧和乱披风锤法,拿出公‘乌鱼黑’剑着实和他对了数十招,手臂微微发麻,暗叹胖子果然好福气,功力和自己差了一大截,拿着宝器对战已可算是对手了。
吕氏兄妹也来了,不用问,自然是找他陪练的,周同暗道这对兄妹才是好对手,也不答话,拿起一把青钢剑便刺了过去,二人更是明白,双双递出一招,三人打了起来。康国栋打的累了,坐在地上看三人练武,眼睛大多数在吕文倩身上。
三人战了百多个回合,吕氏兄妹均是全力出招,慢慢的力弱了。周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出了一招‘梨花飞仙’击退二人,随即放下青钢剑,“文伟文倩稍歇,我和二师弟三师弟玩几招。”原来马英卫马英国两兄弟已在战圈外看了多时。
此间马家兄弟武功最高,两人合力比吕氏兄妹还要强大,周同从不托大,却也从不施展全力,主以切磋学习为主。两兄弟剑法高超,对战时身形更是变幻莫测,周同喜欢两人的聪明劲儿,施展招术中穿插变换轻身功法,夜色中,三人如魅影般飘来飘去,偶尔听到一击兵器碰撞的声音,却也是极为短促的。
慢慢的大伙儿都跑了过来,周代馨也过来了,周同和马家兄弟刚刚练完,“二师弟三师弟,以后咱们不要以一抵二了,你俩武功太高,咱还是一对一吧。”马英国笑道:“大师哥对了胖子和吕家兄妹再来对我俩也没见气力不济,要我单独对你,我可不敢。”周同装作气喘,也笑着道:“三师弟会说,哪次和你俩对练完不是累的我直喘气,文伟和文倩的武功也还使得,别只和我练,和他兄妹也能长见识。”马英国一拍手,“哈,说的是,文伟武功不比我差,文倩虽然没比过,但能接得大师哥的招,也一定是不差了。”
“你们只管说话也不搭理我,都跑到这里来了,也没人叫我。”周代馨有些委屈,周同笑道:“我们都是粗人,比武练武最是损伤周围的花花草草,那么好的花园,我怕被我们给糟蹋了。”“怕什么,今天弄坏了明天他们就会重新种好,再说花园里的草地里练武也干净,再说了,大师哥虽然厉害,也没见你的罡气有多强大,也没见你的剑气射到了哪棵树去。”
周同笑着应对了两句,和周代馨对练了一回儿,感觉这小姑娘虽然单纯,心气却是挺灵透的,是个练武的好坯子。“小师妹,多多和文倩与小柔教练,她俩武功都比你高,你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是吗?上次和文倩姐姐比武,她就输给我了。”“呵,那她是让着你。”“让着我,为什么?”“嘿嘿,这你可要问她了。”
有人的时候周同从不主动和莫小柔说话,两人大多是眼神的交流,既如此,周同也是觉得满足了。小柔儿每次传来一个眼神,周同都能感受到阵阵的温暖,每日的生活当中,已似离不开柔儿这份温暖了。
周代馨将一枚进出贤慈宫的腰牌给了周同,“大师哥,你的马儿在这里,以后白天有急事外出需要骑它,拿这腰牌进来,无人拦你,晚上来也行。”再唤来总管,“你吩咐下人听好了,今后大师哥没有腰牌进出也不可阻拦,听清楚了没有?”总管连连称喏,对周同更是一个劲儿的打躬作揖。
第二日晚,大伙儿练的畅快,周同终于有机会和莫小柔一起对练,两人来到那几簇花儿一旁,正好看到池塘中的明月,月光映照在莫小柔的脸上,周同看中眼里,心中无比的甜蜜。
莫小柔和周同练的却是竹针,两人意念操控,细小的竹针在夜空中来回穿梭,时而并驾齐驱,时而分散了飞舞,周同练习间不觉感到精神力又增进了。
第三日晚饭后,酉时一刻,正是詹玉刚与严西才约战的时辰,三六零一编队和三四零一编队的学员几乎全部到场观看,其他编队的学员也有很多,把个一楼约战厅挤得满满当当的。
约战不像排位赛,一般约战的人大都是相互有些仇恨的,属于私人比武,排位赛关系诸多人的排位名次,关系着日后的前程,参加排位赛的学员也要观看对手的武术套路以便应对,故而观看排位赛的要比约战比武的学员多恨多。观看约战的学员虽然少了,但收取的费用比排位赛高,这次肥了研武楼的执事教头,詹玉刚和严西才在皇家武馆都是挂了名的霸道,两人武功又高,不乏兴趣之人。
收费标准每人一百五十吊,比排位赛多了整整一百的大钱,研武楼取了个好听的名字,‘门票’。
詹玉刚的兵器与周同的相似,也是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刀剑,形状似倭斐国的倭刀,却大了几号,黑沉沉的刀身两面各有三道血槽,刀刃煞白,阴森森的甚是渗人,周同知道他那把刀剑的名字,叫‘阳凡刀’。
严西才也拿了一把刀,刀长四尺,刀身长三尺,单手双手均可,刀身与詹玉刚的一般,除过刀刃,也是黑沉沉的。马英国一旁小声道:“大师哥,严西才那把刀名叫‘鸣钻刀’,切金段玉,吹发即断,和詹玉刚的一样,也是由深海沉铁数年打造而成。”
周同点头应了,詹玉刚力大,招式大都凶猛,看那严西才身材并不魁梧,那把鸣钻刀可是阔大的很,想来也是以刚猛对敌。探查两人内息,詹玉刚只比他强了少许,真实用在对战上也是相差无几,武士等级都是中级武王的顶峰,这一场比武有得看。
裁判教头一声令下,观看的学员顿时沸腾了起来,詹玉刚高傲的举起手中阳凡刀,大声道:“严西才,今日就是你的败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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