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同变换枪意,分出八道气刃去打左玉宏,意念操控气刃拐着弯穷追不舍,最后一道眼看打中他,念力稍动,气刃力道减弱了大半,偏移了半寸,将他的脚踝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
左玉宏和周同对战多时,原以为他的气刃力道凶猛,故而被打中时惊的大叫一声,落地滚了两滚再看,只是擦破了点皮。
左家老哥俩相视哈哈大笑,左忠义道:“周武真枪咱哥俩不知见识过多少遍,如同儿这般改换招法的还是头一次得见,如此灵活运用招术的,大哥,世上难得的很哪。”左忠堂笑道:“并非单此一项,你看他拿念力操控那几道枪气,熟练的很呀,直至最后一道将要消失了还能掌控,很不简单呀。”
俩老哥俩说话声音大,左玉宏听的清清楚楚,大喊道:“老爹,二叔,你俩先别品头论足,我还没输呢。”左忠堂笑问道:“怎么,你还要打?”“打,没输为什么不打?!”“好,同儿,跟他打,三十招之内干掉他。”左玉宏急道:“干嘛呀老爹,我是你儿子。”左忠堂喝道:“开始!”
“开始就开始,我怕他。”左玉宏揉了揉脚踝,走进战圈道:“周同小子,后面我可不让你了啊,小心我刺伤你。看枪,啊呀哈!”一招‘拖泥带水’,枪头往前直刺,刺到一半爆出十多道菱形的气刃。
周同熟悉此招,早已有了腹案,战银枪打出一面气刃屏障,单手一掌击出,打出的掌气很怪异,恰巧透过屏障空隙打了出去,恰巧裹住两道菱形气刃,裹着绕了半圈掉了头,顺着左玉宏的枪身折返了回去。
“噼里啪啦”一串脆响,周同气刃屏障将菱形气刃全数挡的消失,折返的两道气刃其中靠前的一道刚好打在左玉宏前手上,“啊呀!”左玉宏前手撒开,第二道气刃又打在他的后手上,“呀哈!”后手也撒开。“我的娘!”左玉宏抬手来看,“咣当”一声,左木亮惊枪差点砸中他的脚面。
周同打出的一道屏障华丽耀眼,左玉宏只顾着注意打去的菱形气刃能不能刺破他的屏障,那想到会有自己的两道菱形气刃过来打自己的手,而且还是沿着枪身打过来的。这样的力道与方向也就周同念力强大,换做旁人,极难操控的如此精准,也是周同长期习练意针功所获得的新奇手法。
左忠堂站了起来,左忠义也跟着站起来,先一步走进战圈,笑问道:“玉宏,你还和同儿打吗?”左玉宏双手都破了口子,此时鲜血淋漓,也看不出伤口的大小轻重,“打不打的等我收拾了伤口再说吧。”左忠义呵呵一笑,“玉宏,我看就到此为止吧。”“不行,我还没使多大力气呢,怎么能半途而废。”
左忠堂略有些生气,“宏儿,你难道看不出来,同儿内力比你强,招术比你精,速度比你快,念力外放的掌控能力已超出你的想象,我和你二叔看了也佩服,你已被打伤两次,还不认输吗?”
空气骤然间冷了许多,左玉宏看看边缘围观的两个儿子,两个外甥,妹妹,妹夫,家丁,丫鬟,比武前的气焰荡然无存,呆看了周同一眼叹气道:“唉,你说你这小子怎么练的呢。”左忠义道:“玉宏,皇家武馆的排位赛第一名,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周同应景,“大舅的功力其实已经非常好了,我对强敌时习惯用巧劲,大舅不习惯罢了。”左玉宏道:“对对对,小同同说的对,我说打着怎么别扭吧唧的呢,原来是这样,好了,今天不打了,小同同是咱们大舅子的外甥,以后有的是机会玩,咱们过些日子再慢慢切磋啊。”
左忠义嘿嘿发笑,左忠堂一脸的不高兴,“油嘴滑舌,真本事很不行,明天去军团卸职,回来全心练武,正好同儿最近不出远门,让他好好教教你。”
“啊?”左玉宏惊诧,周同也觉得不太好办,晚辈教长辈,不成体统啊,“大姥爷,不如我就和大舅比武,每天对练三五百个回合,对我们俩都有帮助。”左忠堂指着周同怒视左玉宏,“你看看,你看同儿,心胸是多么宽广,教你还不说教你,和你切磋。去吧,回去好好反省,明天起每天早晚和同儿一起练武。”转过头和颜悦色道:“同儿,你大舅不争气,但是以后总要继承我和你二姥爷的家业,你好好费费心,多让他长长见识。”
左忠堂左忠义均是当世高手,要教左玉宏不难,教好不易,原因是自己的儿子,狠不下心,别人收拾了才理所当然。
左玉宏娘胎里生出来身骨精壮,是练武的好胚子,就是从小顽劣,左忠义没有婚配,左家老哥俩就这一个儿子,总是娇惯了些,以至于左玉宏半把年纪了,性情还跟一个少年似的。
众人又聊了几句,天色将晚,唐话显已盯不住劲睡着了,左忠堂老哥俩把周同等送至大门,可算十分抬举他了。
回去的路上唐玉江不住的夸赞,“同儿能有这般造诣,以后定能成大气。”“舅舅您别老夸我,我没您想的那么厉害。”“唉咦同儿,我夸你不只是因为你的武功好,做事也周全,做人的道理也懂,这处事做人哪,可是一门大学问,不是谁教就能学会的,全靠自己悟。”
姥爷唐话显新购置的院落离唐玉江的府邸仅隔了一条街道,三进的大院子,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安置了唐话显,送别了唐玉江,莫小柔迎了过来,“同哥哥,内院三间东厢房都空着,咱们和栋子正好一人一间。”周同不自主拉住柔儿的小手,“柔儿,一个人在干嘛?”康国栋笑道:“还用说,等你呗。”
第二日一早,大将军府来人请周同,莫小柔照旧不去,康国栋也觉得去了无趣味,“同弟,你去和那个傻大个大舅玩吧,我去找文倩和文伟。”“好,栋子,见了他俩的亲友,好好相处。”
进了镇北大将军府,左忠堂很早去了军团部,左玉宏果然在等,“周同,来吧,咱们快快比一把,完事大舅我还要去军团部办理停薪留职呢。”周同笑道:“停薪留职,这名词听着新鲜。”
后花园练武场,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两三百个回合,左玉宏收起了昨夜的狂躁,出招谨慎,学习态度很端庄,周同一心的点拨,两人不觉感情近了一层。
“周同,老爹说了,让你在家里喝会子茶,等一会儿有人来请你。”周同不解,“大舅,还有何事?”“啊哈,老爹还说你老成练达,通晓人事呢,这也不懂。你大名鼎鼎的来了,各处官衙的官员们总要和你拉呱啦呱,还有咱们军团部,多少将军等着和你切磋呢,嘿,等着吧。”
左玉娘不知从哪儿出来了,拉着周同问长问短也还罢了,近距离的吹气如兰让周同颇为受用不起。好在时候不长,老家员进来通禀,外面来了一位将军,请周公子前去赴宴。
首次款待周同的是军团部各部门正负职将军,武官的筵席,大都不讲什么规矩,以喝酒谈乱武功为主,周同吃喝一场倒也痛快。
晚上回到姥爷唐话显家,屁股还未暖热下面的椅子面,又有人来请,是一位文官,请周公子前去赴筵。筵席上是肃北领省城各道衙门的正负官员,大都是文官出身,宴席中也是文绉绉的拉长了官腔,周同喝的憋屈,只好以听而不闻的精神状态笑脸面对数十位大贤。
好不容易出了酒楼,大将军府的家丁在外面等着呢,“周公子,请上轿。”周同很明白,这是去和左玉宏玩练武。
经过早上的一战,左玉宏对周同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神情语气谦卑恭顺,就差叫师父了。周同更谦逊,点拨武术时也是尽心尽力。
如此过了十多天,中间去了一趟高级武馆,兑现了二姥爷左忠义的安排,也重温了一下早年的故地。其余时间每天都是吃请,肃北领省府的大小官员和军团部的大小将军排着队见了个遍。
其间康国栋连催了七八次,最后急了,“同弟,我娘可是在家翘首以盼呢,他就我这一个儿子,还有你这个假儿子,你要是再不动身,我可是要去了哈。”“好,栋子,今天我就和舅舅说,你先去给文倩说了,咱们克日动身。”
周同向舅舅唐玉江告假,“舅舅,孩儿要和栋子去金格县看望他的娘亲,请您给大姥爷说一下。”“同儿,让康国栋自己去不就好了嘛,再不行,舅舅派一百兵丁和他去,把老太太接过来也就是了。”“舅舅,我和栋子亲如兄弟,他的老娘和我的老娘是一样的,不去亲自请,于情于理不和,孩儿心里也过意不去。”
唐玉江沉思琢磨后道:“同儿,你是个好孩子,重情重义,舅舅很支持你。不过你在这里待的时间不多,你大姥爷很器重你,也想让你好好教教你大舅,你要是这样去了,会冷了你大姥爷的心的。”周同心道我这理由名正言顺啊,怎么舅舅有这般顾虑,哦,他们不知道我和栋子的关系,还以为我只是投奔他们时在来这里的路上认识的呢,所以认为关系不到,不懂得亲疏远近。
转念一想,想到了固永县死去的‘爹娘’,“舅舅,此去还有一件大事要办。”“哦,什么大事情?”“舅舅,孩儿离开固永县周家园子已有好多年,如今小有所成,想回老家寻根,祭奠父母大人的在天之灵。”“啊,同儿说的对,刚来时提过这件事,你是应该去看看你娘亲,还有你的父亲,你姥爷前几天还给我提过这事,我最近忙了些,幸亏同儿提醒。好,明日就去,我派一个五百人队跟你去,先去固永县,让那里的两位正负千总好好替你办事,那县令是个穷官,不要为难他,让他出些木工料就是了,去了周家园子找到你家的旧址好好修缮一番,把你家的祠堂也建起来。”
周同大大的称了谢,心道说到你妹妹了,你也心疼了,看来今后与人打交道非要点到痛处才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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