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由于高手的出现越发的血腥了,被挑到半空的残躯断尸飞洒着浓血使得血雾更加的浓烈,普通士卒在高手的兵器下只不过是温柔的羔羊,高手遇到了高手,四周的兵卒也似不堪一击的蝼蚁。【】
一场大战从日中杀到天黑,再从天黑杀到天亮,接着从天亮杀到了黄昏,天上下起了雨,两军杀的几乎分不出了你我,几乎所有的将士都是本能的做着砍杀的动作。
战争在两个白昼一个黑夜的时间里终于偏移了天平,倭寇那边似乎不愿意再战了,敲响了一声惊锣,那是倭寇将台发出了停战的讯号。
“哈哈哈……”詹天利抓须大笑,“妈妈滴倭人,终于认输了一次。”常公公道:“倭寇自古以来打起仗来都是不死不休的,今天被咱们干怕了,真是百年难遇啊。”熊大亮道:“还是詹大将军指挥有方,啊哈,咱们的军队这次该扬眉吐气一次了。”詹天利笑道:“在我这里,一定是要咱们赢的,呵呵,实在不行,咱哥仨上去,把将台上的那个白脸小子抓住了,倭寇不败也得败。”
我方跟着响了一声重锣,是回应,同意停战。双方锣声同时响了起来,战场上的厮杀终于逐渐的停歇了,双方兵卒慢慢清醒了局势,终于垂下手中的兵器歇战了,数十万大军死伤超过一半,没有负伤拖着活着的伤兵慢慢返回了各自的阵中,至于死掉的,那还得回去歇息歇息才能来收尸,两天一夜的战斗,即使周同周同吃消不住。
大战就此告一段落。
两万老军又是炊事兵又是勤务兵,早早的支起了帐篷,重新埋锅造饭,让那些受伤者入帐疗伤,而四肢全乎的战士,则大都在雨中列队检点,各队人马检查此役的战果,损失的结果。
此次大战堪称惨烈,皇家龙骑卫死亡七人,还是周同等高手极力保护下的结果。其中一团五人,八团两人,原因是一团的五人中有四人是和黑衣老者对战时死去的,两团伤者二十三人,重伤九人,其中四人暂时失去作战能力。
三千卫戍兵团和军机部派给周同的一万军士如今统称卫戍兵团,运气不错,一万三千人是后来上去的,算是生力军,三千卫戍师胯下龙鳞骏起了大作用,保了许多将士的性命,大战打到后面死伤反而会慢下来,故此仅仅伤亡一百六十人,其中死亡四十八人。
河东军团出战十四万三千人,死伤四万五千人,战死者一万两千零二百四十七人,可谓惨重。
最惨重的是冀北师团,十二万将士,死伤六万余众,死者近三万人。
一场大战,大周将士战死四万两千三百余人。反观以沙龙帮为首的倭寇,几乎死亡了三分之一,不下七万人,伤者不计其数。黑衣老者不但武功高强,也精明之极,乱战中极易逃脱,仅仅死了两位,一位是周同联合吕文倩追了好几圈才干掉的,就是那位黑衣老者,接连杀死了两位皇家龙骑卫成员。另一位是被姜红光干掉的,周同很欣赏他的武技,更欣赏他作战时经验的老辣,出手的狠厉,黄金龙骑将在他手中死伤的最多。
双方高手负伤的也不少,几十万人的混战,总会发生不测和意外,好在,周同身边的人还好。
吕文伟轻伤,司马芸樱由于是和一名普通的皇家龙骑卫成员战黑衣老者,也不慎左肩受伤,伤口自臂膀一直划到了脖颈,周同极尽心力医治了一番,保证日后不会留下伤痕,这才让司马芸樱露出了笑容。由于帐篷有限,安排与吕文伟同住一顶帐篷,吕文倩负责照顾。
皇家龙骑卫是周同的嫡系,受伤者自是亲自的一一治了,并自隐戒中化出无数精美的服饰,聊做遮雨之用。
詹天利召集众将议事,不大的帐篷内满满当当站满了各路将军,此番大战詹天利指挥得当,出r/>
詹天利笑道:“是很高,我都打不过他,你说高不高吧。”
“啊?”周同心中一惊,难道,是那位来了?
“呵呵,十来年不见,小詹学会谦虚了。”声音的主人终于到了,闪在周同眼前的时候,周围的空气还没有一丝波动,只在停留了三个念头之后,才刮来了一阵厉风,带着一片急促的雨水。
詹天利拱手施礼,身体微躬,笑道:“老余,一晃又是十多年了,老余哥你又大精进了。”周同记得詹伯父在和常公公和熊大将军寒暄的时候也顶多拱拱手,那身子一直和板砖一样的笔直。
“呵,一见面就夸我,不是你的风格啊,怎么,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儿了?”周同终于看清了来人。
汉人的装束,一身蓝衣,头顶没有插簪子,随意裹了块头巾,身形有些瘦弱,个头比詹天利低了至少一个头,五官倒也端正,只是一副无色无味的表情。周同依稀记得是那次盾嘉城外遇到的人,不过好像神态气质很不一样,更是很觉得此人比上次更加的深奥难测。
詹天利笑道:“老余说对了,我这八年来呀,功力不但没有增加,反而退步了一些,如何练也不行,问了我师门的长辈,他们说这是自然现象,说我对本门心**诀参悟的还不够透彻,等再过得个十年二十年的,就会突破这道束缚,然后进入老余你们这般境界。”
老余哈哈笑了一声,随即道:“放屁,你们少阳派的那些长辈没几个好东西,明明知道因为是你太过于注重少阳派的那些内功心法,不能完全抛弃你固守的思维定理以及思想束缚才无法触摸到天地旷宇自然之力的,不告诉你就罢了,还他娘的误导你继续玩你们少阳派的那些破玩意儿,真他娘的误人子弟。”
詹天利也不生气,笑道:“我们少阳派的长辈都是那样过来的,不像老余你,全凭你的聪明才智一步一步的达到了现在空古绝今的成就,呵呵,今天和你见面,别的事情都他娘的不重那个要,就这个事情,在我这儿已经是过不去的心结了,再不解决我就要死了,哈哈,老余哥,教教我呗。”
老余白了詹天利一眼,“孩子面前,说什么死啊活的,昨日死的人还少啊,你的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先说说这孩子吧,到底是不是……”
老余距离周同很近很近,似乎要把周同眼底最深处的东西挖出来看,“主公的儿子?”
周同从老余的眼里看到了很深很深的深情,觉得他的眼底好像有湿润在滚动,想到了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想到惨死的母亲,不由得生出悲意,再和眼前的这个老余四目交汇时,内心滚出一道热流,眼泪也瞬即流了出来。
“余伯伯,我,我父亲是周传雄,是被射生营的闫西山,张冠壮,洪田席,以及西鸿国的巴尔思和游龙生五个人联手害死的,我,我母亲,也被闫西山的毒掌侵入脏腑,在我十岁的那一年不治身,身……”
老余既是余化龙,他只是安静的听着,詹天利道:“孩子,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也别太伤心,今天我和你余伯父正好都在,你详细说来,把你母亲告诉的,大的小的都说一说。”
余化龙点点头,意思是你说吧,我在听。
周同回顾过往,想到了幼年时的快乐和悲伤,想到了亲爱的母亲,想到了懵懂之年在母亲那里获得的温暖,也想到了母亲惨死时的面容。
周同说了,一点一点的说的很慢,把母亲告诉自己的全都说了出来,包括削了康国栋父亲首级的那个‘半剑夺命’尹无用尹大统领,还有自己所想的,这些年被自己杀掉的,和闫西山现在的情况,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本章节首发.,请记住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