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面馒头吓得手一颤,手里的大荷bao差点掉在地上。
紧接着只听“扑哧”一声响,马的屁股里“哗啦”一声蹿出一大泡稀屎来,劈头盖脸地将白面馒头的大圆脸给糊了个结实。
“喂,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白面馒头跳着脚大叫起来。
马贩子惊了一跳,赶快说:“哟,爷,对不住,这匹马有点拉稀了,我来给你擦擦……”
话音没落,又听得一声震天的巨响,旁边另一匹马的尾巴一竖,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将那马贩子的帽子吹得竖了起来,不等他回过神,又听到“扑哧”一声。
“哗啦啦”一大泡稀屎冲着这马贩子就喷了过来,转眼喷了他满身满脸。
大面馒头和马贩子同时发出一声犀利的惨叫。
与此同时,其他几匹马象是得了什么传染病似的,震天的屁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哗啦啦的马粪劈头盖脸,冲着中间的两个人就喷了过来。
白面馒头和马贩子两个人被一群马团团围住,先是被这马屁的臭气给熏得个晕头转向,又被这扑面而来的稀屎给浇了满头满脸。
看看那个大白面馒头又高又壮的身影被几匹马围在中间,这个喷完马粪那个喷,那个最爱拍马屁的马贩子搅在中间糊了一脸的稀屎不敢睁眼睛,扬起手里的马鞭一阵乱打,那些马被他这么一打,全都起了xing子,蹄子一扬,三下两下地挣了他手里的绳子全都跑了个没影,只留下这两个人坐在粪堆里大声哀号。
杨雨清在一旁笑得肚子都痛了,心下奇怪这些马怎么突然之间又拉稀又放屁的。
突然想起来,适才好象是那两个人奚落自己的时侯,小琴绕到马旁边对着那几匹马仔细看了看,还伸手摸了几下。
“小丫头,是不是你在那些马上动了手脚?”
此时小琴正笑得开心,突然听到杨雨清这么问自己,抿着嘴一笑,冲着那个大白面馒头一指,又伸出小手把自己的脸一挤,做了个象猪一样的造型来。
意si是问:你看那个人,长得象不象头猪?
轻手又指指那个马贩子,把舌伸得长长的呵呵喘气,意si是说:那个马贩子,真象一只哈巴狗。
杨雨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抬手照着小琴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调皮鬼,他们这两个人就是两只牲口,你治他们一下也不算错。好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小琴一看她笑,自己也开心了,赶快笑着点了点头,先一步往前面走去。
“你这个畜牲,作死是不是?”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只见前面有一个极陡的土坡。一个身材干瘦的马夫赶着一匹瘦马拉着满满的一大车柴草往坡上爬。
那匹马明明已经瘦得皮bao骨头,一条后tui好象还有点瘸,根本就拉不动那么重的柴草,脚底下略一打滑,那马夫的鞭子就辟头盖脸地打了下来。
连着试了几次还是上不去,那匹马脚底下一个打滑,干脆顺着土坡退下来了。
“你这畜牲,今天我就把你给卖到汤肉铺子里去,剥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那马夫二话不说,扬起鞭子照着那马的身上又猛抽了下去。
那马本是累得直喘气,此时又被一通狠抽,登时有了脾气,仰面长嘶一声,两条前tui直立起来,将那一车柴草全都掀翻在地。
那马夫一看更加生气,二话不说,大骂着又要来打,不想那匹马却突然把头一偏,冲着那马夫身上就咬了过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马夫胳膊上的肉硬生生地被那瘦马咬下一块来,把一块血淋淋的皮肉一口吞了下去。
那马夫的一条胳膊瞬时鲜血淋淋,抱着自己的肩膀倒在地上大声呼号起来。
杨雨清和小琴全都吓了一跳,马吃人肉,这还真是第一回见!
两个人不敢耽搁,生怕这匹野马再伤人,赶快拖着那马夫扯到一边去。
小琴从一旁的水沟里扯了几把草药,在一旁用石头捣烂了糊在马夫的伤口上,这才不liu血了。
那马夫哭得鼻泣一把泪一把的,用马鞭子指着那瘸马大声骂道:“老子早就知道,但凡是突然跑到家里来的东西就是个灾星,断然是不吉利的货。怪我一时贪小便宜把你留下来了,一条tui瘸着,你什么活儿不会干,倒是脾气这么坏,竟然还咬人!”
那匹瘦马看了他一眼,似乎被他的话触动了什么,竟然下意识地把那条伤tui往后藏了一下。
杨雨清不jin一愕,这匹马虽然脾气差了些,倒是极有灵xing的啊。
那马夫从地上跳起来,捂了伤口,大叫道:“你等着,一会儿就叫那杀牲口的人来,马上把你给宰了,剥皮拆骨,拿你炖汤。”
“别别别,”杨雨清赶快劝道“这位兄台,它好歹是条命,随便给杀了也不好。不如这样吧,您把这匹马便宜点卖给我成不成?”
“成!当然成!”那马夫答得极为干脆。
“不过适才你可是亲眼看到了啊,这个畜牲它可咬人,你若是买了去,被它给咬了,可不能怨我。”
“是,我不怨你。”
杨雨清答道。
小琴和杨雨清牵着那匹瘸马回到ke栈。
那小二立时就笑了:“啊哟喂,我说读书人,您出去半天就挑了这么一匹马回来啊?就这匹瘸马,骑上它,怕是到明年也到不了京城。”
杨雨清心头一动,冲着那小二一竖食指:“嘘,别乱说,当心那马听见了生气。”
小二吓得一捂嘴,继尔笑道:“马还会生气啊?嘻嘻,读书人您这是故意逗我呢?”
走了这么半天,杨雨清也累了,懒得和那个小二多话,只把缰绳往他手里一扔,叫他把马给伺侯好了。
没想到这缰绳刚交到小二手里,那马就突然打了一个响鼻,梗着脖子就往后挣,明显是不想叫这个小二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