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什么?”
龙子骥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这么高你自己能下去吗?我不得抱着你一起下去?”
头顶一眩,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揽在怀里轻盈落地。
他松开手:“我回去了。”
“哦。”
toutou感觉着腰上他刚才揽过的地方,心里又乱了鼓点。
“那个龙学子啊……”
“怎么了?”他回头看她。
“我这几日要读书,快考试了,所以……所以你最近,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心里象是被什么东西给突然闷住了,但是还是硬着心肠说出了口。
他笑了:“我知道了,大学子!明年会试之前不会再来找你玩了,好好读书吧。”
他微微一笑,轻盈一跃又上了房顶。
更深露重,寒气袭人,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呆立了半晌,杨雨清才感觉到身上有点冷。
回了房,感觉眼前依然满是他的笑脸。
杨雨清用力捶着自己的眉心。
这是在犯什么花痴病呢?如今自己可是个纯爷们儿,还与他沾着亲呢。
哪能小叔叔对自己的侄儿动心si的?好好醒醒吧!
“子成,你是说那个张自满竟然在顶头上司的府上做了这么不体面的事qing?”周太后一脸不解地看向胶南侯。
胶南侯苦笑着摇头:“之前属下把这些事qing告诉我的时侯,侄儿我也是哭笑不得,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张自满会是这般地烂泥扶不上墙。”
周太后也笑了:“哀家原本以为这个人刚好是个新科举子,又是个听话守本份的,可以帮着咱们留意一下新人里面有才干的,也好着意私下拉拢着,没成想他会蠢成这样。不过这事儿也怪了,哪怕喝得太醉,他也不该跑到杜老夫人g上去啊?”
胶南侯摇头笑道:“他自己当然不会去,都是龙子骥干的。”
“龙子骥?”周太后眉头一竖。
胶南侯慢声道:“想来是龙子骥知道了他是我的人,所以故意做给我看的。”
周太后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这才道:“还是因为青芷吗?”
胶南侯点了点头:“前几日听得宫里的人说,他们两个在宫里匆匆见过一面,那天之后龙子骥就不肯回府,天天在醉仙楼里,前几日,太皇太后亲自给他安排了几个名媛叫他相看,没成想他竟然故意扮成断袖把人家都给恶心走了。”
周太后低头想了一会儿,嘴唇默默地翘了翘,却没有说话。
胶南侯又把周太后面前的杯子添了添满:“姑母,既然他已经对我的人下手了,那我是不是也得叫他的人吃点亏呢?”
周太后看向胶南侯。
胶南侯翘唇一笑:“姑母请放心,这件事qing,我定然会做得不露声se。”
周太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你们这些孩子们之间如何争风哀家不会管,不过你不要忘了,你的父亲……你身上可是肩负着重任的……”
哪怕眼睛盯着白纸黑字,他那带着三分邪七分帅的笑颜也总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每当这个时侯,杨雨清都会把脑袋扎进一旁放着的冷水盆里。
这样的天气,水总是刺骨的凉,冷冻了神经,清醒了头脑,唤回了神智,再坐到书桌前拼命苦读。
“干娘”中间又来了几回,每次都会带上几味宫里的糕点出来。
然后象个普通人家的老太太一样拉着自己的手左看右看,认真地鼓励自己几句。
再然后……
就坐到桌上开始和老娘一起打麻将。
杨母也是个最为拎得清的人,虽然已经明白了自己这位干jiejie的身份有多硬,却在暗地里嘱咐杨雨清:“虽然咱们有了这么大派头的亲戚,可是亲戚到底只是顾个亲qing,你是个有骨气的人,往后的lu还是得靠你自己走,万不要想着去攀附谁。”
这个道理,杨雨清当然是明白的。
干娘之所以喜欢上自己家里来,是因为自己和母亲都是襟怀坦dang的人,不会想着借她的势力为自己谋划些什么。若是有一天,自己存了私心,这份qing谊也就变了味,只怕到时连“亲戚”都做不下去了。
私心里,杨雨清还是挺享受给龙子骥这个臭小子当“小叔”的呢,若是“干娘”往后不来了,自己还怎么找机会再占这个小子的便宜?
想起那个人,心里又完全乱了tao,用冷水又把脑袋浸了浸,逼着自己加倍用功起来。
转眼已至二月,此时的杨雨清早已作好了充分的准备,以奥特曼的斗志冲进了考场里。
……
金銮殿上。
元和帝低头看着手心的蛐蛐笼,漫不经心地道:“此次会试,众位学子成绩如何?其中可有出类拔萃者啊?”
“此次会试的试卷已经由众位考官评出,请陛下亲自过目。”刘大夏恭敬地道。
元和帝头也不抬:“叔父可曾看过了?”
上前一礼:“微臣已经看过,然位列头甲的三名,还要由陛下亲自定夺。”
元和帝这才将手边的蛐蛐笼放下:“既然如此,那就拿来叫朕瞧瞧吧。”
刘大夏将所有的考卷双手奉上。
元和帝眯着眼睛随便翻了几下,皱着眉头道:“今年策论的议题是什么?”
“北防匈奴,南击海倭。”
元和帝将所有的试卷又随手翻了翻,满脸的不耐烦:“全是些道学先生的口气,满纸知乎者也,空谈大话,却无落到实chu的东西,今年的学子难道就没有几个真正有见识的?”
刘大夏在一旁道:“启禀陛下,此次策论之中有一份试卷,叫阅卷的大人们起了很大的分歧,一半认为,该考生silu清晰,言辞犀利,切题一语中的,当评头甲之列。而另一半却认为本文文辞不够规整,文风过于平庸,当为落第。”。”
“哦?”元和帝眉头一凛:“给朕呈上来。”
刘大睡将一份试卷呈上。
元和帝眉头一皱:“《论持zhan》?将那封名字的地方启开,叫朕看看是谁写的。”
刘大夏亲手启了名字,立时神se一怔,再次躬身道:“这位学子名唤杨雨清,是新科举人里的头甲。”
听到杨雨清的名字,尽量不露声se,眉目间止不住微微一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