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过了,只是一伙儿散匪而已,那位黄将军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早些年也一直征zhan沙场,极有经验,你凡事多请教他便好。”
杨雨清几乎又要哭了:“可是我听说那老爷子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好……”
“不许说这样的话,雨清……”龙子骥把手压她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
“你只管放心去,我等你凯旋可好?”
“子骥……”她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依赖。
之前她一直不敢把这份感qing当真,生怕一不留神管不住自己,叫满门蒙难。
可是此时的她,只想倚在他的肩膀上,放任他保护和关心着自己。
之前的几次yu险,每一次都是他及时出手帮忙。
这一次,若不是他养的隼极时抓伤了陛下,那一天自己的身份定然是要暴露的,再往前面想,那一天他进宫送那只隼,怕是也并非巧合。
这一桩桩一件件连起来,才知道自己对他隐藏的这份qing谊远没有他对自己的照顾更深。
想到这里心里反倒没有那么怕了。
已经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心里不该是感恩的吗?何必再纠结遮掩?
她把头靠上他的肩膀:“子骥,湘南远不远?”
“远。”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所以陛下不会再威胁到你,没有听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
“子骥,抱紧我好不好?我有点害怕。”
“嗯。”他的手臂又紧了紧。
她怎么这么瘦啊?作为一个大男人,她的骨架也实在是太小了些。龙子骥搂着她,搂着搂着竟然又起了反应。
真是该死,这种感觉羞耻得很,可是又有点奇怪地舒服。
之前自己和青芷在一起,竟然从来没有这样的反应。
唉,算了,也许小爷我本来就是个断袖,只是yu到了杨雨清这才明白罢了。
“雨清,再亲亲我好不好?就象那天在山洞里那样。”他在她耳边小声道。
“嗯。”她有点害羞“那你把眼睛闭上。”
“好。”龙子骥果然乖乖地闭上眼睛。
她看着他无可挑剔的五官,心中那一堤再次泛滥,他的唇轻轻抿着,嘴角暗含期待。
杨雨清深吸一口气,慢慢地闭上眼睛,冲着他的嘴唇慢慢地贴了过去,他已经toutou地将舌尖从齿缝里探出来,只为了等待她的香舌gou含……
“啊哟,叫一声我的少爷啊,你死的好惨!”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锁呐的声音伴着几声犀利的哭喊。
龙子骥一个打跌,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杨雨清也吓了一跳。
只听着杨母扯着嗓子大声喊:“唉,哪里来的吹响器的,怎么一进门就吹丧乐?谁叫你们来的?”
马六子答道:“适才不是少爷叫我去请的这些人吗?说要提前把自己的丧事儿给办了。我就把这吹响器的,号丧的,带着这香烛纸马一起买来了……唉,我说少爷啊,咱们要不要现在就扯点麻布来,先把这丧服都给做上啊?”
杨雨清和龙子骥相视一眼,哭笑不得。
却见一群号丧的已经进了门,跪成一排,张嘴就号。
一个女子掩着一张大饼脸,进门跪在地上就连哭带唱:“叫一声杨雨清我的那个好相公啊,你死得好惨,你不顾我们年少夫妻最恩爱,彻ye痴。此一时撒手而去,你叫奴家我……我……我我我……可怎么办哟!世上再去哪儿找你这般体贴的男人,世上到哪儿去寻你这般如意的郎君啊。叫一声我的相公啊,我的天,号一声相公啊,我的地,我的相公啊,你这一走,奴家也不想活了,就叫我随你一起去了吧!”
那女子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冲着一旁的水缸就撞了过去,差了两步就要撞上缸沿,突然把脚步一顿,回头冲着一旁的壮汉道:“二狗子,老娘我号完了,换你,接着号!”
那个fu人话一说完,把鼻涕一擤,靠在门上翻飞着两片厚唇就开始磕瓜子儿。
龙子骥隔着窗子tou看了那女人一眼,立时脸都青了:“这fu人的年纪都和你娘差不多了,怎么一进门就管你叫相公?难不成你和这种货se还有一tui?”
杨雨清自己也一头雾水,照着龙子骥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瞎扯什么呢?”
后面那个叫二狗子的壮汉冲到地上,哭天抢地地号道:“啊哟,我的个亲爹杨大人啊,你这才高中探花,又作了朝廷的六品官,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去了啊……”
旁边那个拿着帐本的人赶快在旁边小声提醒:“五品半,五品半。”
那二狗子又赶快改口号道:“您这刚刚十七岁就官至五品半,这大好的前程在眼前,你不说为儿子我多多指引教导,也不说与我亲娘李玉兰日ye为伴,怎么偏偏就走了这么一条道儿啊……”
拿帐本的气得上去就是一脚“这个是病死的,不是上月那个贪官,那个才是自己上吊的!”
那个二狗子又改口:“我的个亲爹啊,你这是病死的,他……他……他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你可叫儿子我往后怎么办!白日里,哪个教我读书写字儿,半ye里哪个起来给儿子我掖被子啊……啊哟,我的个亲爹啊,儿子我想你啊!”
啊哟,我去!
龙子骥彻底蒙圈了,把杨雨清上下看了一圈:“你这个儿子看来也是个极品啊?”
杨雨清这回是彻底无语了,这个马六子,叫他办个丧事,他请的这都是什么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