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一个大胆的骗子!”
府尹气得一拍惊堂木:“行骗不成,你还要杀人灭口啊?来人啊,即刻给此人上了大枷,押入大牢!依我大黎律法,杀人未遂者,杖脊八十,liu放边城,永生不得入境!”
周丙被一众衙役拖下去的时侯,不在伸着脖子大叫:“大人,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小人本是胶南侯府上的人,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qing啊!”
府尹大人一呆:“他适才说什么?他是胶南侯府上的人?”
杨雨清赶快一把按了府尹大人的手:“大人,骗子的话能信吗?这一会儿他为了脱罪,哪怕说自己是天王老子都行啊,咱们可不能上他的当,对了,这些受害的媒婆们怎么办呢?这一个个的全用自己的血汗钱买了这些破烂?这个是不是……”
府尹大人道:“适才衙役们从些人身上搜出满满一整袋赃银,传本官的话,将那些赃银全数平分给堂上所有的受害人!”
“谢青天大老爷!”所有的媒婆欢天喜地的一起倒地下拜!杏儿也跟着她们一起拜了一拜,抬头看到杨雨清一记冷眼斜削过来,杏儿吓得心底一个哆嗦,赶快垂下眼睛。
楚箫摇头皱眉:“就那么一会儿功夫杨大人您的脑子这是转了几圈?直接就想到去桃花庵找了那些媒人串供?又将她们悉数引来,当面指证了那个人?”
杨雨清叹了口气:“这要感谢我那匹火龙实在是速度快得很,一来一回没有耽误一点事qing。如今我们已经当场给他定了个售贩假药不成,就想逞凶杀人的罪状,哪怕是胶南侯想要扒他出来,也麻烦得很。得了这个教训,他们想到咱们府上搞事qing,也得私下里掂量好了再说。”
楚箫道:“我想不通的是那些媒婆还有那些物证……杨大人您是怎么想起来的?”
杨雨清抿了一口茶:“这些媒婆们都是求利的,哪里去管自己的liang心。再说了,常在这一行行走的人,向来把撒谎当成天经地义的事qing,只要许了她们好chu,什么样的弥天大谎她们不敢撒?至于那些药材……你忘了那一回我娘上山被山顶那帮野道士骗走几十两银子的事儿了?”
楚箫翘唇直笑。
杨雨清抬头看了看他:“老箫,你这几日气se好象不太好,是不是有心事?”
楚箫揉了揉眉心:“这几日画摊上生意不错,我这晚上熬ye作画,白日里去卖,jing力有点顾不上了。”
杨雨清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嗯,那你早些休息吧,我去看看玉兰。”
李玉兰刚喝下一碗安神汤,偎着被褥坐着,想起白天的事qing来,依然惊魂未定。
杨雨清走进来,抬手叫下人都出去,这才坐到李玉兰的g边,轻声问道:“娘子,你这会儿感觉可好些了?”
李玉兰在g上跪下,连声道:“相公,都是奴家的错,你……你狠罚了奴家吧。”
杨雨清赶快抬手将她扶到被子里躺好道:“玉兰,这一回的事qing,你的确有错,可是该罚的人却不是你!”
李玉兰低了头:“相公,你打算把杏儿怎么办?”
杨雨清道:“我这会儿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个丫环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与你qing谊虽深,可是贪着小便宜帮那外男捎信儿进府纠,那是范了大忌,这样的人物我断然不会留她。实在不行,明日里就找个人伢子来,将她……”
“相公!”李玉兰一把握了杨雨清的手腕“相公,杏儿怕是一时糊涂,这才上了那个人的当,您就念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杨雨清皱着眉头看她:“玉兰啊,你只说是她年幼无知贪图小利,可是你想过其中后果吗?那个男子是胶南侯府上的人,他的本意是想通过gou引你来探听府上的消息。一旦得手,本府在他胶南侯府上全然没有一丝秘密,还不由着他胶南侯如何栽赃都好?”
李玉兰默默地松开抓着杨雨清的手腕,垂下头不说话。
杨雨清又道:“哪怕退一万步来说,他gou搭不上你,但是你与他私会过几次总是实qing。他可不会对外人说是他买通了丫环you你去的,他只会说是因为本官我不能人道,所以你房中寂寞这才与他私相会好。
将来,万一我在胶南侯面前吊腰子翻脸,这个周丙定然会将你的事qing全盘散布,先拿这些liu言压死你……玉兰,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觉得我们还可以原谅杏儿吗?”
李玉兰咬着手里的帕子,仔细一想,果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过了半晌这才道:“既然如此,那就由着相公怎么去chu置那个杏儿吧。”
杨雨清点了点头:“嗯,既然与你说通了这一层,我也就放心了,你早些歇着吧。”
“相公!”李玉兰又在身后叫住她,红着脸问:“你之前休妻,就是因为发现了我与那个人的事qing,现在你知道我也是被他给骗的,其实我……”
“也不是……”杨雨清掩口干咳一声。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我好上了龙阳,怕会耽误你,无论任何人问起来,我都会这么说的。”
话一说完,杨雨清抬脚出了房门,只留下李玉兰又愧又悔,一再懊恼自己实在是太过愚mei,竟然错失了这么好的夫婿。
“王爷,前段时日,羌人突然ye袭北疆,小王爷亲率众人上阵杀敌,当场斩杀敌将数名,连续击退敌人数次进攻,小王爷本人也受了些轻伤。”手下的人禀道。
心头一紧:“子骥,他伤得怎么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