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昭帝刘弗陵去世,因其没留下子嗣,生前又没有指定皇位继承人。网于是权臣霍光力排众议,迎立昌邑王刘贺入继大统。然而,刘贺当皇帝不足一个月,皇帝宝座还没有坐热,就遭到了霍光的废黜……”
一旁有人问道:“依,那霍光不过是一个臣子,凭什么就能立帝废帝啊?”
那说书人捋着下巴上的胡子微微一笑:“要说霍光是一位臣子,那是不假,可是这位臣子可是深受汉武帝的信任,汉武帝决定立钩弋夫人之子刘弗陵为储君之时,就打算令霍光辅佐。
为此,武帝曾经亲令宫中画师画《周公辅成王朝诸侯图》赐给霍光,示意他准备辅政……
各位想想,这得是多大的幸运和荣耀?”
众人一头称是:“的确的确,若是连汉武帝都对霍丞相如此看重,怪不得他能辅国,得以废立皇帝呢,那手中的大权可是堪比咱们当今的了?”
杨雨清听到这句话突然眉梢一抖,霍光?废立皇帝?手里的权利……
那说书人洋洋得意,更加会声会色地说起故事来,从霍光他娘和他爹相遇的八卦,扯到了霍老爷子的家乡祖坟曾经冒出青烟彩虹……故事越来不靠谱。网
杨雨清也慢慢地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致,三口两口把自己的面给吃完,托着下巴冲着街道上的行人发呆。
此地正是中午,阳光不算热却亮得耀眼,各色人物从眼前走过,脸上写着各自的心事和表情,或东张西望,或兴高采烈,或心事忡忡,或步履匆匆。
从表面上来看,一切都那么正常,正常得叫人感觉着心里别扭。
陛下可是出的大事的啊,难道除了臣子命妇们闲言几句,就真的不会再兴起别的波澜?
陛下的病,一直在治却一直没有起色。
龙子骥正被关着,却也没有人一个人说要审他。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总是感觉在这表面的平和之下,定然有一股巨大的暗流正在涌动呢?
难道是自己太过担心龙子骥,而导致神经过敏了吗?
杨雨清托着下巴看向天空。几只大尾巴的喜鹊展翅而过,在碧蓝的天际划出两道黑影。
杨雨清又低头喝了一口水:“各位你们先慢用,我想先回去写点东西,晚一点得见见胶南侯和刘大人。”
“等一下。”楚箫把手一伸“你先把我们几个人的面钱给结了再走。”
“我说老箫,你几时变得这么小器了?几碗面钱你也叫我付?”杨雨清很不高兴。
楚箫冷着脸道:“上午我在扫街的时侯,你在请那些妇人喝茶,这一会儿你吃好了,又来叫我付钱,有这样的道理吗?”
杨雨清把眼睛一斜,露出一副无赖相:“依,说到扫街这个事儿,我还刚好想问问你呢。要说老箫你那街倒是扫得挺干净,只是我回头看的时侯,怎么在你脚边掉了一地的香罗手帕?可就奇了怪了,怎么那一条街的小姑娘一见了你就那么喜欢掉东西啊?”
顾成“扑”的一声差点被嘴里的面条呛到。
刀疤刘忍了嘴角的笑:“杨先生有事只管去忙,这顿面我请。”
“谢了,刘哥!”杨雨清冲着刀疤刘一拱手,临走还不忘白了楚箫一眼。
楚箫眼看着她为了那个人的事情连吃个饭都魂不守舍的心里就堵得慌,和她抬杠偏又自己占不了便宜,铁青着脸抬手又往碗里倒了半瓶子醋。
“市容市貌整治管理暂行规定?”
胶南侯拿着杨雨清象献宝似地递上来的几张纸,眉头又是微微一皱。
“正是,下官清扫了一天的街道,总结出了京城环境治理中的诸多不足之处,这才写下此文,想对京城的环境清洁工作提出一些可行性的意见,还请侯爷,刘大人及各位大人们斧正。”
胶南侯眉头一挑,接着读:“废物管理,从我做起……”
“吞。”底下已经有不少人掩着脸笑出声来,就连一向严肃的刘大夏也有些忍俊不禁。
李玉江的聪明劲又上来了,故意挑着眉毛道:“废物管理,由您做起?杨大人所说的废物难道是的是您自己吗?杨大人您这自谦了一些吧?”
“误会误会,想来是李大人误会下官的意思了。”杨雨清陪着笑脸打了个哈哈。
“这个废物管理呢,说的就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用不着的东西,比如说厨余残渣之类的东西啊,废弃不用的物件啊,当然了,还有我们平日里清扫出来的各种不用的东西,这些东西随便丢弃对于京都的风貌很是不雅,也会影响我们日常的居住环境造成不便。
所以下官的意思就是说呢,平日里我们主动地将这些不用的东西分类丢弃,在城市开出几个堆放垃圾的场所来。举个例子啊:比如说泔水和茅房里的粪便……”
“噗!”
正在喝茶的几位官员被她的话给恶心得直接呛了一口。
杨雨清继续面不改色地道:“……就由当地的农民分别进城挨家挨户地收走,或者回去喂畜类,或者直接上到地里当肥料。那些农民不能用的呢,也分类拉到城外去,象是建筑用的碎砖瓦煤灰什么的可以用来填坑铺路什么的……”
刘大夏点了点头:“杨大人说得不错,看来这一天的地没有白扫,明显是走心了许多。”
杨雨清假装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奚落又道:“刘大人说的是,至于平时的市容市貌管理呢,也可以包干到户,比如说各位大人的府邸门前,可以画下界限,每天有人专门清扫,而普通的商户住户门前呢,也由他们各自负责,由专门的人员往来纠察,不符合规定的就进行处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