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楚箫对杨雨清的打算混然不觉,驾着马车悠然地到了铜器铺子门口,先往里面看了一眼,铜器铺子里面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有伙计认得楚箫的,上来打了个招呼:“公子,您来了?”
楚箫回了个礼:“我前几日定做的那个物件可定做好了?掌柜的约的是叫我今天来取的。网”
“做好了,做好了,适才那掌柜的交待了,只要您一到就直接上楼上去找他呢。”
楚箫道了个谢径自上楼。
铜器铺子的刘老板做了一辈子的铜器,平日里也最爱在这细活上下功夫,对于眼前这件作品,刘老板实在是太满意了。
每一分每一毫,每一寸每一处,都是由自己精心打造琢磨出来的啊。
刘老板不知不觉地就眯了眯眼睛,把手伸向对面那个完全**的铜人,这个铜人与真人等高,身体比例还是按着正常男子做的,就连部分器官都刻画得极为细致,加之那眉眼栩栩如生,在抚摸它的时侯,刘老板还隐约地有几分不好意思。
门帘一掀,伙计招呼道:“老板,楚公子来了。”
楚箫进了门,看了那铜人一眼,不免一脸惊艳,再看第二眼的时侯就是感觉到脸红了,这个铜人也做得实在是太象了。
刘老板感觉到楚箫的不自在,心下反倒得意:“楚公子,老夫我的手艺还能叫你满意否?”
楚箫心悦诚服:“刘老板的手艺果然是精湛得很,小生佩服,佩服……”
刘老板呵呵一笑:“初时公子你来的时侯,把图纸交到我手上,我还吃了一惊,想着公子你可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这才做了这么个劳什子。待到您把事情给说明了,我这才明白,原来府上是开医馆的,想用这个铜人练习针疚。
若是刺的位置对了那个穴位里会流出白水来,若是错了就是流出红水来,呵呵,不是老夫我说嘴啊,这个东西那要求的工艺可就高了,若是错了我们这一家,怕是别的人家都做不了这么细。”
“那是那是,刘老板的手艺本就是这京城里首屈一指的。”楚箫看着那个铜人也很是满意,不过也有点范愁“我初时未想到这东西这么大,而且……也实在是太象个真人了,这样带出去怕是不太方便吧。”
刘老板闻言一怔:“哟,公子这个话说得倒是提醒我了,这个东西做得太象了,若是就这么直接搬抬出去,怕是会有伤风化。依,要不然咱们给它找身衣裤穿上?”
楚箫哑然失笑:“既然如此,也只有这么办了。”
两个人找了一身衣服给这铜人穿了个整齐,又由两个膀大腰圆的伙计给抬到了楼下的马车上。好在这个铜人做得极为精细,连手脚都是可以弯曲的,所以他装满水之后竟然可以象个人一样坐在那里。
楚箫付了钱,驾着车就往医馆的方向走,走了一会儿,感觉背后好象有人在跟着自己。
楚箫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缰绳抖了抖,马车转了个弯顺着另一条路往巷子里走。
走了一阵再回头,好象后面跟的那几个人被甩掉了,楚箫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车子走进了一条挺窄的胡同里,这可怎么调头啊?
楚箫下了车子,打算牵着马去探探路,刚走到马车前面,突然“咚”的一声,后脑勺上就挨了一记。楚箫眼睛一翻,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不远处的巷子口里闪出两个人来,锦衣华服的公子一脸狞笑:“哟,看不出来还挺机灵的呢?发现咱们跟着他就故意绕了路。”
李玉江也是一脸阴笑:“哼,机灵又怎么着?这四面八方都是咱们的人,想要抓他一个官家的娼奴还不容易?”
眼看着几个下人七手八脚地把楚箫装进麻袋里扔到马车上,阿箫眸子一闪:“李大人,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李玉江一脸贼光:“只要这个小子落到本官手上,本官定然有手段把他折磨个半死。再加上他可是那杨雨清的心上人,只要他在咱们手上,杨雨清往后也就不敢和咱们吊腰子了。公子,咱们就这么慢慢地捏着他们玩就好。”
阿箫眸子一寒,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来。
杨雨清今天的公务忙完的早,出了宫门却没有看到楚箫驾着马车来接她。
杨雨清愣怔了半晌,想着莫不是今天中午出了那件小插曲叫他也不好意思了,所以晚上也不好意思来接自己。
可是有些事不说开了到底是不行的啊,杨雨清想了半晌,还是决定要和他说清楚,今天中午他不是说要去帮医馆取什么东西吗?说不定现在他就在医馆,干脆现在直接赶过去,趁热打铁把该说的话全都给说清的好。
打定了主意,杨雨清出门雇了个车就往医馆的方向去,下了车就看到医馆前面围了不少的人,全是排着队等看病的。
小琴郎中医术又好,脾气又好,这医馆里管事的楚公子也是个极为和气的人,若是有人穷得吃不起药了,楚公子他们还会主动舍药给他们。医馆在京城的名气越来越大,前来就诊的人也越来越多。
杨雨清挤到门内,伸着脖子叫了一声:“老箫!”
翠花回头看见她就迎了过来:“哟,杨大人今天回来得早,楚公子没有去接你吗?”
杨雨清一呆:“楚箫没有在这儿啊?我就是下了班没有看到他,这才过来找他的。”
翠花也是一头雾水:“楚公子中午的时侯就说去找你了,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