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江到底是行走官场多年的人,虽然被他这神态吓了一个哆嗦,却也阵脚未乱,冷声笑道:“你是谁?你叫我交什么人出来?我这当朝五品阁员的府邸也是你这样的人物可以随便闯的吗?”
刀疤刘看他耍无赖,当即一言不发,把手一挥,一众人马将面前挡着的几个家丁随便推散,冲入府中,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人。
李玉江当即被气得跳脚,大吼一声跳出来就骂:“反了反了,你们这些人可是没有王法了吗?天子脚下竟然私闯本官的府邸,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先叫你们一个个的吃不了兜着走。”
刀疤刘自带恶魔属性,根本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只盯着手下的人四处翻查。
李玉江气得吐血,大声吼叫着让自己的家人前来阻拦。可是刀疤刘是什么样的身手,他手底下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手段,不消三拳两脚,这些人全都倒下一片。
刀疤刘领着人继续搜查不误,从前堂一直搜到了内宅,却见一位妇人迎面走了过来,刀疤刘脾气不好,却也不会跟一个妇人为难,正要绕过去,却听得那妇人低声道:“人在后院西北角的柴房里。”
话一说完,掩着脸退到一旁,作小声抽泣状。
刀疤刘会意,引着一众人径自到了柴房,果然看到楚箫被人五花大绑地捆了扔在地上,头上和脸上都有伤。
刀疤刘当即火冒三丈,上前给楚箫松了绑,连声问:“楚公子?到底是哪个混蛋把你伤成这样?”
楚箫微微摇头:“咱们先回去再说。”
刀疤刘强压怒火,叫人背了楚箫往门外走。
走到大门口,却看到李玉江领着几个人张牙舞抓地堵着门耍横:“你们这些贼人,穿着官府的衣裳就当自己是盘菜了是不是?哼!城管?什么东西啊?还不他杨雨清随口胡诌出来的一个名头,你们就真当自己是回事了?哈,告诉你们,平民老百姓怕你们,本官我可不怕你们,你们今天私闯官邸就是大罪,今天你们一个人全都跑不了。来人啊,关门,放狗!拿住他们!”
李玉江把手一挥,下人们手里的狗链子一松,两条壮得象牛犊子一样的恶犬就扑了上来。
刀疤刘冷声一哼,把脚一抬,“通通”两脚。网
两只猛犬全都被他一脚踢飞,撞在一旁的地上,夹着尾巴就逃走了。
“这……这……你们,你们大胆!”李玉江吓得一边往后退,一边把身边的下人们往面前推“你们全都拦住这些人,莫要……莫要叫这些人跑了!”
李玉江府里的这些下人们可全都不傻,对面这些人的身手个个都不一般,那么壮的狗都一脚踢飞了,自己敢上去硬拼,那可是直接不要命了。
下人们不管李玉江怎么催怎么推,全都不往前去。
眼看着刀疤刘领着人越走越近,这些下人们直接吓得尿了裤子,一个个用手把头一抱四散逃去,转眼就只剩下了李玉江一个人。
李玉江的后背已经抵到了大门上,明明吓得腿脚打颤,可还是用后背死抵着大门不肯让开。
刀疤刘一步一步地逼近他,冷着脸道:“你说,为什么要伤我的兄弟?”
“我……”李玉江吓得肝都颤了,可还是强撑着底气:“这个人他冒范我了,我就要打他……”
“你这个畜牲!”刀疤刘把手一扬,一把卡住了李玉江的脖子。
楚箫赶快劝道:“刘哥,不要杀他!他与雨清同朝为官,因为有着私怨才来抓我的,你要杀了他,怕是对雨清不利。”
刀疤刘强忍了怒气把手一挥,一个大耳刮子过去,李玉江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脸照着门前的石阶上一扑,只听得“格崩”一声,象是有什么重要的五官被撞碎了的声音。
刀疤刘自顾自地把大门一开,背着楚箫就要上马车,门前早就围了一群人在看热闹。隔着大门众人就看到李玉江象只死狗一样地趴在地上,满脸是血。邻里们全都是知道这个李玉江平素里为人跋扈得很,自从入了内阁之后,就更了不得了,平素里出府进府头仰得比驴都高,这一下倒是被人打得比驴都惨了。
刀疤刘把楚箫在门前的马车上安置好了,正要叫手下把人群给驱散了赶快走人,却见杨雨清和马六子迎面跑了过来。
“刘哥,老箫他怎么样了?”杨雨清一下子扑到车子前面。
“他没事!”刀疤刘把车帘一掀,又冲着门内那个半死不活的李玉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楚箫看到杨雨清那一脸关切,眸底浮起一丝微笑:“雨清别担心我,幸亏刘哥他们来得早。”
杨雨清看到他脸上的伤只感觉到心里一阵痛,想不到李玉江这个小人下手这么狠,自己平日里在内阁里根本就谈不上是得罪过他,只是没太把他看在眼里而已,他就拿着自己的家人这般撒气。
杨雨清回头往李玉江府里瞪了一眼,当即就惊得呆住了。
只见一个人由一群下人挽着抬着往门前蹭,五官完全被砸成了个平面,眉毛眼睛嘴挤在一起,肿的肿歪的歪,而那个鼻子是彻底找不到了。
杨雨清捂着嘴,通过这人身上的服秩勉强判断出此人是谁。
“李大人?”
那个人被五六个人搀着才能勉强站立,即使这样,还要走出来含糊着骂:“姓杨的……叫你手下的人到……我府里行凶,你等着……我定然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叫你死……啊哟,死无全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