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清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何况这一回刘哥打了李玉江是多少人都看着的,咱们想赖也赖不掉。网”
“李玉江?”顾成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倒是想起这么个人来了,说起来平日里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就是个溜须拍马不地道的货,敢来阴刘哥,哼,这一回我得给你长得教训去。
杨雨清看着顾成不是说话,以为他是想通了,又道:“总之现在情况对咱们很是不利,所以现在咱们更应该沉住气,不过你放心,我给牢里那些人全都打点过来,想必他们不会难为刘哥他们的。”
杨雨清扯着顾成又反复地劝解了几句,叫他早点回房休息,晚一点再一起想办法。
回到房里,顾成左思右想还是感觉肚子里窝气。
往常咱们府得势的时侯,这个叫李玉江的时不时的想到府上巴结几下,王爷一直看不上他,根本不给他这个脸面,他才摇着尾巴贴上胶南侯了。
如今王爷这才失势几天啊?回过头来,就开始欺负我们王府的人了?
嘿,你小子,打量我们王府是能叫你这样的王八蛋欺负的?
这回老子铁定得给你个教训来……
李夫人奉着汤药进了屋,看了一眼躺着的那个呼天嘿地喊着痛的人,怯怯地叫了一声:“相公,药好了,您起来喝吧!”
“我喝个屁!你看我现在能起来吗?”李玉江想要瞪起眼睛骂,无奈这眼睛那天被刀疤刘给一拳打得肿成一条缝,刚睁了一下又咧着嘴直喊痛。
李夫人听他叫得这么不体面,赶快转手掩了门,轻声劝道:“大人,您不吃药这伤不是好得更慢吗?”
李玉江骂骂咧咧地道:“哼,杨雨清这个王八蛋,反正老子这一回是记住你了,你给老子等着,早晚我叫你血债血偿,哼!”
坐起来把那半碗苦药汤子给喝了,捂着嘴恶心得直想吐,又自咕咕哝哝地骂了几句。
不一时只听得外面的小厮传道:“大人,郎中先生来了,说是要给您再看看。”
李玉江捂着脸:“不看不看,适才刚喝的苦药汤子正恶心着呢,看什么看,叫他走叫他走!”
李夫人劝道:“大人,您切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您伤到了骨头,若不是叫大夫天天来牵引诊治着,万一落下什么遗症可就麻烦了。”
李玉江虽然是个怂货向来最怕郎中,却也惜命得很,听到遗症这两个字,心里又哆嗦,半推半就的也就应了。
那小厮一路小跑跑到门廊下面,冲着那个一身长衫肩膀上背着药搭子的郎中道:“这位先生,我家大人请您进去呢。”
“哦。”那郎中正在树底下盯着野狗拉屎,听到小厮唤他,随口应了一声,低着头就跟着那小厮往门房里进。
小厮在一旁带着路又多看了这郎中两眼:“这位先生,你也是正骨堂的吗?前几日似是那胡郎中来给我们大人诊的病,怎么今天换作你了?”
郎中伸手抚了抚额角上摇摇欲坠的膏药,掩着口含糊答道:“你是说那胡郎中啊?那是我师弟,今日他有事情,专门托了我过来的。不是我吹,我师弟名气是比我大点,可是这从医的年份还没有我长呢。”
“哦。”那小厮倒是也没有多问,径自引着郎中到了李玉江房内,李夫人是内眷见不得生人,见郎中进门,施了一礼便自掩了门退下。
李玉江象头半死的一样躺在直哼哼,斜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瞥了那郎中一眼,哼哼唧唧地道:“今儿个能不能少开点药啊?你们正骨堂那些舒筋活血的药实在太苦。”
那郎中没有说话,转手把房门插了个紧,冲着李玉江一步一步走过去。
李玉江还在捂着自己的半边脸瞎哼哼,再一回头,只见这郎中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到了床前,直瞪着两个眼珠子一脸阴笑地看向自己。
李玉江感觉有点不对劲:“哎,我说你……”
话音未落,这郎中的大手已经一把卡在他的脖子上,压低嗓子道:“小子,你他娘的出个声试试,老子我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李玉江立时被吓得屁滚尿流,压着嗓子连声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我呸!”顾成一把摘掉额边的膏药狠狠摔在地上,迎面就啐了李玉江一脸。
“老子我跟你好好说?你也配?你在老子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顾成想起刀疤刘受得委屈当即火冒三丈,照着李玉江的脸上就是一耳光。李玉江被他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却也捂着嘴不敢吭声,脑袋都吓得差点缩到肚子里去了。
顾成恨声骂道:“姓李的,明人不做暗事,老子我是府的人,那个打你的刘海是我。你小子好肥的胆子,竟然敢把他给关到牢里去,连我们王府的人你都敢动,你说你是不是想死?”
李玉江吓得直筛糠,连声告饶道:“侠士饶命,这是误会儿,这其中全是误会啊……小的哪怕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动王爷府上的人不是?那一日,你那上门来打了我一顿,那是所有人都看着的,再加上他平日里行为跋扈了一些,得罪了一些民众,这才惹上官司的啊……”
顾成咬着牙把手一扬:“他娘的,还敢不说实话是不是?”
李玉江听得赶快抱住头,连声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您再在哪怕借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骗你啊,您想,我那一天已经被您那给打得这般惨了,连个床都下不去,我还如何去官府里告他?这怂恿别人诬告的必然另有其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