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褚大人送我过来。”不待褚凤歌说话,姚琳琅果断的施了礼,告了谢,进女学。
姚琳琅和代天进女学之后,姚琳琅目光宁静从容,就算察觉到背后的目光并未消失,也没有回头。
代天没什么顾忌,大大咧咧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们已经走这么远了,褚凤歌还站在女学门外看着她们。
“褚凤歌对你还真是执着,非得抓着你是凶手的证据?你是哪惹到他了?”代天道。
“我和他注定有牵扯,他对我执着,是好事。”姚琳琅唇畔溢出一些意味不明的笑容。
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褚凤歌才转身离开,方才他没说的是,宁辞的尸身已经找到,在牛虻山的那片悬崖下。
虽然只是尸身被野s啃食的只剩下骨架和一些破碎的衣衫,但是从他亲自验尸来看,尸体骨骼的年纪、还有宁辞小时候部骨折过的痕迹、身上衣衫和附近散落下的首饰证明,牛虻山悬崖下的尸体就是宁辞。
而他又正好在牛虻山里找到了那块被树枝刮破的布条,与姚琳琅穿过的一件衣裳布料极为相似……
种种痕迹都若有若无的指向姚琳琅……
他最近比较忙,忙着查针对薛老的那些人的踪迹,没时间管这件案子,也许张大人自己能查出来蛛丝马迹,不用他操心。
褚凤歌怎样建设自己的心理防线姚琳琅不知道,她一进课堂,就被人围攻了。
“姚先生!你去什么什么地方了?”
“姚先生!你和褚大人是什么关系?我刚刚看到褚大人送你回来?”
“姚先生!褚大人好冷漠,他有跟你说话吗?”
……
姚琳琅都没有回答,沉默的眼神看着她们,直到声音渐渐地低下去。
柳如梅笑道:“姚先生和褚大人五年前就认识了,你们还是不要多问了,现在是上课时间。”
众学员一片哗然,有嫉妒、有羡慕、有眼红。
白香香往日听到这个消息,或许还会有什么嫉妒,但是现在她的心s全部在父亲大人回来的一封信上。
她父亲和娘要到梅陇镇来看她了……
心里的激动,脸上的欢喜克都克制不住。
姚琳琅在上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白香香的脸上掠过,眼中若有所s。
女学上课的时候,褚凤歌再次进了张县令的府上,而张泼皮却是从姚二妹的院子里走出去的。
在不久后,苏皖就被张捕快带着人从宁家押到了衙门。
牛妈妈也一样被抓了过去,苏皖一直保持着镇定的面容,不慌不忙,她已经把该做的准备都做了,她相信张县令会放了她。
不过一个连妾都算不上的外室,且她已经暗中赔偿了那f人家中大笔银子。
张县令开堂审案时,褚凤歌没有在堂前,他在堂后坐,看似在闭目养神。
张县令对苏皖这个女人是有点感的,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相貌和身段在梅陇镇上都是数得着的。
经过审问的阶段,苏皖依旧不肯承认那f人是她动的手。
褚凤歌不耐烦的睁开双眼,跟身边人说道:“把那几个人带上去!”
不一会,前堂张捕快就接到消息,他忙上前在张县令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张县令神s惋惜的看着苏皖,事到如今,他只能放弃她了。
苏皖心底一沉,在看到被带上来的几个早就应该出了梅陇镇的伙计时,脸s骤变。
这几个人上来就把苏皖让他们做过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半点不带含糊的。
括对姚家人做的事,也都说了出来。
苏皖气的浑身颤抖,如果目光能杀人,她已经将这几个人千d万剐了。
“苏皖!你还有什么可说?”张县令已经决定放弃她,面上就不再犹豫,一副公正严明的正派模样。
“我只是让他们教训她,并没有想打死她,是他们自己动手打的太过了,打死了人!”苏皖心中慌乱了,只能将责任往他们身上推。
“太太!话不能这么说啊!是您一个劲的让我们打,我们才打的!您让我们停,我们就停了!这人死了,我们也不想,也没想过杀人,我们都是听从了您的命令谁让我们都是下人,都是奴才!”小个子伙计立即反驳说道。
苏皖气的咬牙切齿,嘴里散发着一股血味,“你们……”
牛妈妈趁旁边衙役不备,冲上去对着几个伙计拳打脚踢起来,“你们几个白眼!混蛋!王八羔子!太太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居然恩将仇报!你们不是人!……”
“牛妈妈!我们也没办法……”
“太太害的我们都杀人了!我们只是说出实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太太的事!”
公堂上一片吵杂,张县令不耐的拍了惊堂木,两旁衙役口呼“威武!”手中的堂棍不停的敲击着青石板。
终于在这肃穆的声音中,这些人都安静了下来。
旁边的师爷上前在张县令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张县令点了点头,开始宣判。
“张堂!你真的要判我有罪?”苏皖惊怒交加的责问。
“大胆!谁准你口呼朝廷命官的名讳?”张县令见她神s不对,恐她说出一些对他影响不好的话,立即让人将她拖出去杖责二十大板!
张捕快虽长得凶残,但脑子机灵,在张大人厉喝之后,他就让人将苏皖的嘴里塞了东西,然后再拖了出去。
苏皖目呲y裂,拼命挣扎,姣好的脸上完全扭曲变形,脖子上青筋毕露,看着既让人可惜,又让人嫌弃。
牛妈妈见状哭喊着想跟过去,被衙役一棍子打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苏皖被扒了裤子,当众打了十五板子,犹如死狗一样又被拖进堂中,听着上面张大人的宣判。
趴在冰冷的地上,额头上的汗水顺着头发往地上着,嘴里塞着的布巾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半,她仇恨的望着张堂,那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的仇恨眼神让张县令最后一丝怜惜消散的干干净净。
张县令痛痛快快的宣判了苏皖秋后问斩的罪行,将宁氏豆腐坊判给了张泼皮,且让张泼皮代替苏皖赔偿姚家店铺和陈家店铺的损失。
苏皖没想到张堂这么狠,一点机会都没给她留。她之前所有的准备,一切前提都在张堂对她手下留,可是如今张堂翻脸无,导致她所有作为成了白用功,在不甘愤怒怨毒中活活地气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