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发一言的女幸存者惊慌地大喊道,她们挣扎着站起身,想要阻挡埃尔特他们的视线,然而这除了让她们的双手被轧带勒出鲜血外,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被马伦所撞开的木门之后,有着一群正在照顾小孩的女幸存者,他们是一些城镇护卫的家眷,因为会拖慢突围部队速度,所以被特罗洛普留在窝棚里面,只是给了几根木棍,任由这些妇孺发挥。
为了生存,这些身体素质底下,无法担任城镇护卫的妇孺们便藏到窝棚更里面的地方,只留出两个愿意为自己孩子牺牲的女人在门口,让来到这里的人满意而却,但现在,这个做法失效了。
“干得真是漂亮啊,马伦班长。”埃尔特舔了舔嘴唇,兴奋地朝正在站起来的马伦比了一个大拇指。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种情况是要被枪毙的!”马伦愤怒地说道,可他还没举起枪,跟在埃尔特身后的两名队友就已经先一步举起枪。
“看起来就只有你不想快活,班长。”埃尔特得意地说道,同时也抬起枪口。
“加里夫拉政委交给你们的东西都忘了吗?”马伦看着将枪口对准他的三名队友,目光中只有悲哀与同情。
“那种话也只有用来骗骗你这种傻子。”对于马伦的话,埃尔特只是嗤之以鼻,“我们过了十几年地狱一样的生活,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凭什么还要听那个叫加里夫拉的家伙,他那样子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我们这样的生活。”
“你可别忘了,现在这种生活是谁给我们的?”马伦反问道。
“那你也别忘了,这里只有我们,这很能说明问题!”埃尔特大喊着反驳道。
“能说明问题个屁!”马伦几欲抓狂,“在训练中的小违纪都是体罚,凭什么你认为这种大违纪没有更可怕的体罚!”
“就凭没有人盯着我们!”埃尔特说道:“我们帮他们打赢了这场仗,而他们默许我们的行为,这是我们的奖励!”
可惜埃尔特没有看到毒蛇小队的武装直升机是如何摧毁笛芒特镇的重要建筑,也没有看到犀牛坦克是如何与大兵协同,摧毁由“狡狐”聚在一起的猎人帮主力部队。要是这些都看到了,那埃尔特绝对不敢现在没这么猖獗。
但这些埃尔特都没有看到,所以他认为他们这些新兵是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笛芒特镇,去为那个加里夫拉说的无聊东西卖命。
世界上肯定不存在为了理念舍生忘死的人,既然是卖命,那你肯定会给我好处,这是这个世道的规矩,而现在那些人不看着我们了,肯定是因为要遵循这个世道的规矩,埃尔特想到。
“这只是你的猜测!”马伦向眼前的三个队友斥责道:“如果我们的教官是在故意试探我们怎么办?如果……”
“没有那么多如果!马伦。”埃尔特拉动了一下自己的步枪枪栓,向马伦警告道:“看在你训练的时候帮过我们的份上,我们不会拦你离开,但如果你想阻碍我们的行动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混账东西,你们这样是不会有好下场!”马伦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深知再呆下去他的名字将会出现在失踪名单上,于是搁下一句狠话,便走出了窝棚。
既然这种情况我无法阻止,那我就去找能阻止这种情况的人过来。
“他们绝对不会枪毙我们,我们可是为他们卖了命。”埃尔特目送马伦走出,转头朝身边的两个队友笑道:“接下来让咱们几个好好开一顿荤吧。”
“嘻嘻嘻……”埃尔特的话让他身边的两个队友发出一阵笑声,他们看向蜷缩在角落之中的妇孺,开始脱下自己的迷彩服。
“我要那个,看上肉挺多的,应该是那些富人养的高级货。”埃尔特的一名队友看着穿了一件干净裙子,正将小孩们护在身后的女幸存者说道。
“瞧你这点出息。”埃尔特的另一名队友指着远处正在发呆的小女孩说道:“那才是男人该办的东西,你是不知道她们有多好。对了,埃尔特,你准备要哪个。”
“放心,这里有这么多人,就算玩几天也不会有重样的。”埃尔特摆了摆手,然后走到袭击过他的女幸存者面前,将手伸入后者的衣服之中,脸上满是笑容,“就这两个了。”
“厉害。”埃尔特的两个队友一齐朝埃尔特竖起大拇指,然后走向他们的目标。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被你整得很惨,收一点利息算什么?”埃尔特看着女幸存者还算不错的脸蛋,忍不住调起情来,“你叫什么名字,你这个胆大的小妞。”
随着皮靴踏在地板的低沉声音传来,一个让埃尔特感到呼吸一滞的粗厚声音响起,“她叫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她们是平民。”
“政……政委?”埃尔特有些机械地回头,同时在内心祈祷这是自己的幻听。
“没错,是我。”加里夫拉政委扫视了一遍窝棚中的景象,平静地朝埃尔特发问道:“你们觉得平民应该被怎么对待?军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政委,我……”埃尔特感到背后有些发凉,在他的印象之中,加里夫拉政委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大块头,怎么现在换上了这种语气。
“还记得军规条例吗?埃尔特列兵。”加里夫拉政委没有理会埃尔特的开口,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军规第十二条,不得猥亵任何平民,违者……”
“政委,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埃尔特的两个队友慌张地说道,他们也确实没做什么,只是走到了他们想要的女幸存者身边。
“我们之前就说过,政委的职责除了思想工作以外,还有维护军队纪律。”加里夫拉政委将手枪抽出,语气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干,这王八蛋是想杀……”埃尔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托卡列夫手枪的7.62x25mm手枪弹打断,他的身躯倒在地上,一切念头随着鲜血从额头的空洞中流出,将大片的地板染成鲜红。
“政……政委,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埃尔特的两个队友看着加里夫拉政委,用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早知道犯的事这么大,他们绝对不敢这么干。
“什么都没有做,但问题是如果我不来,你们一定会这么做,不会因为自己的意志改变而不这么做,犯罪未遂难道就不要受罚吗?”
砰砰
两声枪响在破烂的窝棚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