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有点儿笨……?”她不明白,真的笨吗?
北棠枢就像是个大哥哥,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把整个园子都逛了一遍,每个间都要开走进去看一眼,然后问她:“喜吗?这间给你好不好?”
她都摇头,终于,她指着绿漾的水池尽头,目露兴奋:“师哥,我要那栋。”
他高兴地扬起唇,带她穿过回廊,走到了那栋立的,“这个子你觉得取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月歪歪头,想了又想,眼前一亮:“望月阁,我的名字里有月,住的地方自然也要有月字了。”
如果当时她现在的一半观察力,她一定能看得出来,当时北棠枢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受伤,隐藏得很深,却恰恰是最不能忽视的地方。
“好啊,那你以后就住在这儿了。”北棠枢弯下腰,把只到他膝盖的小孩抱了起来,说,“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月糯糯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师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比师父还对我好。”
北棠枢一怔,说道:“因为我是你的师哥啊,师哥对师妹的好,当然不需要理由了。”
他抱着她,望向远方,就好像能望见记忆。
他的记忆不会因为时间而消减,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
那一日,天清地明,没有任何一天能与那日相比。
林间溪水边,她坐在石头上委屈地哭泣。
她的上有着致命的吸力,他就认定了那个孩和他是一lu人,注定会成为他的师妹。
北棠枢回过神来,抱着她来到一空空的园子外停下,在她不解的目光下,他说:“月,你喜吃桃子,我就在家里种桃树,每年夏天,你都能吃到桃子了。”
月并不喜他这么破费:“用不着那么麻烦,去超市买的桃子又大又甜。”
北棠枢瘦削的胳膊里,搂着一个小孩,他点了点她的鼻头:“师妹,做人太乖不好哦,容易被忽视。”
“这样么……”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她只是在他面前很乖而已……
她后来才知道,那园子根本不是买的,而是新建的,了五年时间才建成的,也就是说,她出生第一年,他就开始琢磨着给她找个家了。
“师妹你看,今年的桃开了,开得比去年还美。”此时的北棠枢,已经站到了娄紫月的边,指着两旁开桃的大树说。
肩上趴着的小狐狸见她陷入沉si地站在原地,一点儿也不想理北棠枢的样子,心下一紧,注意着她的化,在心里传音:‘月儿,你师哥在和你说话,你清醒点。’
娄紫月浑一颤,终于从记忆里回过神来,视线立刻就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睛,依旧带着一丝宠溺,只不过这双眼睛的主人,却不是那个人……
郁今歌……一想到师哥占用了郁今歌的体,她就立刻被刺激到,想到死前一枪穿过膛的画面,那一刻,任何的美好画面全部消失,只剩下热血喷溅而出的愤怒。
握紧拳头,压制住心暴走的冲动,清浅一笑,极为有礼貌地说道:“桃再美,也美不过北棠城主今天的新娘。”
说完,娄紫月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进了桃园。
婚礼没有在大堂举行,而是别出心裁地将地点改在了桃园里。
真让人意外啊……
紫月的心中一愣,这才是北棠枢的作风……
而这片桃园,和前世的园子别无二致,她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当她看到最角的地方,长着一棵并不起眼的桃树时,呼吸立时一滞。
婚礼一直在进行,却没有让她停下追寻的脚步。
她松开了牵着娄如婳的手,娄如婳一惊。
娄紫月快步走到那个角里,伸手抚摸着它的叶子、朵,目露惘和痴之。
‘这棵桃树对你很重要吗?’百里颢辰问她。
她仰头,凝望着它,声音颤颤地说:‘是啊,这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年,选了这个位置,和师哥一起种下的桃树,没想到长这么大了。’
百里颢辰惊到了,尾音微微扬起:‘十八岁?娄紫月,你不是才十五岁吗?’人族才刚刚过完及笄礼,应该才十五岁,他没算错啊。
听见这只狐妖不解的声音传来,紫月心的阴霾突然散开了一些,‘谁告诉你我十五岁了?我活了两世,上辈子我活到了二十六岁,加上这一世,我都四十一岁了。你要喊我才对。’
‘那我多少岁了?’颢辰突然问。
紫月歪歪头,想了又想:‘你才十八?二十?等一会儿,我好像忘了你几岁了,回头你自己找祁安问一问吧。’
小狐狸拍拍她的肩膀,已经被爪子抓破了的粉桃碎成片片,飘肩头,柔软的肉垫不规矩地贴上了她光滑白皙的肌肤,嘴上却在装无辜:‘月儿啊,你就是这么对待一只失忆且极需你照顾的幼生期狐妖吗?’
好痒……娄紫月原本被婚礼吸的注意力,都被右肩上传来的不适转移了,赶紧说:‘松开你的爪子,往哪里放呢?再敢动一下,我就把你扔出去。’
‘月儿,你肩膀上戴的这朵碎了,我要是不抓住你的肩膀,难不成我还抓你的服呀?你的服没两下会被我撕碎的。’
娄紫月撇撇嘴,还想说什么,忽然定住,站在一树桃下。
看着新人拜堂,那一刻,她的心中涌起了名为荒唐的绪。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受到大家祝福的新人们,忽然停住,同时喊道:“慢着!”
娄紫月顿时一惊。
那一声慢着刚刚说出口,桃林里立刻响起了物撕裂、兵器亮出的声音,顿时,杀气凛然,向着周围四散开来。
紫月眯起双眼,原本充当宾ke的人们皆撕开了自己的锦华服,露出里面各劲装,为了不重颜,倒真是煞费苦心。
“这才好玩嘛!”娄紫月双手环,望着这一幕,非但没有半点胆怯,反而嘴角上扬。
小狐狸感到了她肩膀的,顿时一惊,她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西门琢和蓝姬走了上来,后跟着二十多名穿棕服的高手。
一直跟在娄如婳边的喜娘,忽然撕开一张面具,露出一张妖娆绝、倾倾城、魅天下的脸孔来,还有那血脉喷张的段,让无数男人为之倾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