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今歌在你最寂寞难耐、最痛苦难熬的时候，选择陪在你边，尤其是在瑶山的那一次，他的陪，对你有莫大的作用。你对他有感觉，是在理之中的，你无需自责。然而，你现在就住在瑶山，远离了是非之地，其实是想迫切地理清楚感的纠纷，以达到心灵的平衡。可是，我不得不提醒您一句。”

紫月在他的分析下，似乎有一点儿开窍了，有了问题不可怕，她需要正视自己的问题，严于律己，这一次，她不会允许自己犯错误，“枭，你尽管说。”

剑灵特有的清朗声缓缓响起在耳边：“吾主，在您的心中，其实早就埋下了对郁今歌的感，而并非是这一段时间才有的。”

娄紫月的脸一，拧着眉毛，左si右想，低低地道：“枭，你在开玩笑吗？我不相信。”

“不信的话，是否要我给您举例？”

紫月错愕地睁着眼睛看向一脸严肃的枭。枭不会对她说谎，枭不会和她开玩笑，枭是个有个的剑灵，枭比她理智，枭自从知道她就是紫凰后，就很少说话！每次开口，都是她主动问的，这份疏离背后掩藏的，是对他代主人的尊重。

紫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竹叶的清香纳入肺腑，吐出两个字：“你说。”

接下来长达半天的谈话，都是在围绕着“郁今歌”三个字展开的，紫月猛然发现，自己错过了太多太多，也辜负了太多太多。

“今歌和您相，是在您中蛊毒的况下，您对他心存感激。您在我的提议下，上了他的，利用了他的体和份做了很多事，你甚至在斗场，用了郁今歌的体和百里颢辰。”

枭说到这里，有意停了一下，一双寒冷的眼睛，轻飘飘地瞄了一眼紫月。

只是这么一扫，娄紫月的脸瞬间就红了，她在自家剑灵面前，简直是没有任何**可言。

也许是她的反应太烈了，枭的口气里带着一点儿商量：“您还要我说吗？”

望着竹林，潇潇下的叶片，紫月素手微扬，接住一片，细细地在手掌心上摩挲着，道：“说。”

“您第二次见他，他不认识您了，您还记得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紫月将竹叶拢回袖，靠在一棵粗壮的竹子旁，歪头想了想，学着今歌的口吻和表说了个大概：“我上次发烧烧坏了脑子，很多事都不记得了，现在很多人都问我怎么不认识他们了，我也好纳闷呢。要是你见过我，就算是重新认识一下吧。”

选了一棵离紫月最近的竹子，枭双手抱臂，斜倚在青竹上，暗青的锦袍配上青竹，将他衬得整个人更挺拔俊朗了，他趁此机会，扮演了当时的娄紫月，接过话头：“我是娄紫月。”

娄紫月再把今歌的话复述了一遍：“哦！原来你就是娄紫月，久仰久仰！我是巫仙郁今歌，认识一下。”

掩饰完毕，两人飞快地对视一眼，枭说出结论：“这是他第一次忘了您。”

第一次？紫月的柳眉微蹙，说道：“我记得，当时在场的，还有茗音，我找茗音，是为了他的世。我还给郁今歌送了一封信，让他转交给简于卿。这是我和今歌的第二次交集。第三次是……”

见她已经不记得了，枭薄唇微，道：“我提醒您一下，是在四大会上。”

紫月恍然：“对了，当时他在比武，我坐在看台上。”

忆起当年，她的脸上，是向往和欣赏之：“当时，今歌一紫，手握一根暴雨梨枪，将对手在枪下，得全场喝彩，当真是此间少年，风华无二啊……”

“确实如此。”枭道。

紫月低着头，继续回忆，这才懊恼地想了起来：“今歌和苑青桐又了一场，我被简于卿叫走了，可惜了，并不知道他们谁胜谁负，但是我知道他后来被七败了，想来，今歌应该是赢了青桐的。”

枭颔首，将她的注意力转到了别的地方，“你们第四次见面，是在霍郡主的府上，您和霍九心比武结束后，郁今歌看到您受了伤，就给了您一颗心丹。”

心丹……

紫月神微怔，右手手掌贴着自己的脸颊，缓缓道：“我记起来了，那天晚上，他爬进了摘星，他不光是发现了我附在他上，还对我……表白了。”

接着，枭学着今歌的话，复述当日之言，只那一瞬间，紫月的心，就忽然跳跃得更快了：“我好像，喜上那个附在自己上的你了。”

紫月哑然，她有点恍惚，说这话的，到底是今歌，还是枭？是今歌啊……今歌对她说，好像喜她了。

枭用力点头：“嗯！我只需要你知道就够了！”

配合得很默契，紫月讶然地问：“什么？”

回忆起今歌曾经说过的话，枭继续说：“我要追求你，我要娶你，我要把你带到我爷爷面前，然后告诉他，爷爷你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孙媳！”

紫月抓紧了后的竹子，摇头说：“不，不行！”

枭大声说道：“没关系，你今天说不行，我明天还来，你明天说不行，我后天还来，我要追着你，一直追你一辈子！”

“郁今歌？你是认真的？”紫月抚额，紧张急了，不知是因为什么而紧张，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没来由地加速了，“我只是借用了你的体，而且我有男人了。”

也许是为了达到效果，枭用上了从未有过的语，学着郁今歌当时的神、当时的声音、当时的话语，说得分毫不差：“借用了就要还利息的！难道你没看光我的体吗？辰王殿下是吗？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守着一个不现实的美梦做什么？我是活生生的人，我可以照顾你，我能把你的伤养好，还你一个健康的体，难道这些不比他吗？”

紫月在那一瞬间，又茫了！

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今歌，还是枭啊？

他是枭，他是在和自己分析今歌呢，他就是枭啊！

好像是发现紫月恍了下神，枭的面庞瞬间消散了故意做出的表，那张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淡的关怀：“吾主，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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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