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是知道界令代表了什么，爹让凌霜哥哥自己拿着，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并不觉得界主可以带领大家抵御魔族，他要把守护大陆的责任传给他的儿子。

她爹真是心大啊……

紫月心里想的却是，她已经身处其中，不怕再多一件事，紫凌霜就不要参与其中了。

听出紫月的口吻明显带着一丝记恨的意思，紫凌霜说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总玩危险的事，不好。”

“哥哥！”紫月口吻强硬，带出一丝拒绝。

眯起双眼，紫凌霜低低地说道：“父亲把它交给我，一定有他的道理，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变卦，但你肯定有自己坚持的理由。然而，我有自己做主的权利，希望你也能理解我。”

紫月愣住，紫凌霜的话说到这份上了，就是无法说服的意思。若是要和他打，也打不过他。她才刚和他的关系好一点，不能在这种时候因为一枚界令而发生冲突。不过是一枚界令，紫凌霜什么都不知道，让他收着也就收着了。

“给你。”紫月把巴掌大的墨色玉佩递过去。

紫凌霜接过玉佩，掌心里涌进一股奇异的力量，让他心神微震。

将玉佩收好后，紫凌霜说道：“谢谢你，把它带给我。”

紫月抿了抿唇，知道事情再无挽回的余地，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道：“父亲交代我办的事，我都做完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辛苦你了。”紫凌霜看向她的目光里，掺着一丝曾经从未见过的疼惜之色。

紫月受宠若惊，忙说道：“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该做的。”

“今天……”紫凌霜停顿了一下，侧头看向紫月，道，“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你喝了那么多酒，是因为他走了吗？那个人，真的对你那么重要？”

娄紫月瞬间懵了，狐疑地看向紫凌霜，“你在说什么？”

“那只狐狸，不是东方璇吗？”紫凌霜沉稳的声调里带出一丝质问，显然他很关注这个问题。

娄紫月的心咯噔一下：“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放心，就我看出来了，其他人不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他还没和别人说过，但是不代表他以后不说。

紫月目光躲闪，半真半假地说道：“哥哥，他走了，但还在无双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我对他的离开并不感到很难过；我伤心是因为，我的侄女，她也要走了，要离开我，去很远的地方，我放心不下她。两件事在一起，所以我多喝了几杯。”

她侄女？紫凌霜闭了闭眼，脑海里回忆起了初次见她时的情形，“西门姑娘要走吗？她要去哪里？”

“她哥哥找她来了，我也不知道她会去哪儿。但想来，亲人找她回家，她是该回家了，不应该再跟着我奔波受苦了，那是她该得的。”

说话间，紫月的神色有点黯淡，因为她知道，她也想回家，这里有兄长在，所以她不会远行。

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

她和西门瑶，推己及人，大抵也是一样的。

紫凌霜的眸光收敛下来，道了一声：“回去也好。”

“可惜了，我还没来得及撮合你们俩呢。”在紫凌霜微讶的目光下，紫月笑意盈盈地说，“我听说我那个侄女对你有意思，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她要走了，也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有……意思么？

“西门瑶她……是什么样的人？”紫凌霜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紫月，我总觉得她很眼熟，在哪里见过她。”

“眼熟吗？”紫月的眸光微亮，发现紫凌霜眉毛紧皱，似乎在努力思考的样子，“在我眼里，瑶瑶能做到很多我做不到的事。她果敢坚决，甚至还比我更看淡生死之命，是个很好的姑娘。”

紫月不说西门瑶的家事，不说她和谁是兄妹，这是对她的保护，西门瑶没有同意她向紫凌霜说出她的**，紫月只能挑自己的印象说了。

紫凌霜愣了许久，突然冷不丁地说道：“紫月，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感觉就像是在天上飞……”紫月脱口而出。

她还记得那次，和百里颢辰一起抱着蛇在天上飞，那个时候，她的心跳得很快，有心动的感觉。

紫凌霜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想，他和西门瑶不过几面之缘，但他对她，好像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好像这种感情是在很久以前就存在的。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离开，即代表了告别。

“我听说今天，那个圣子大人，带着三名长老，往南府去了，而且还住下在对面了。”

“哦……”因为看不出哥哥在想什么，紫月小心地问，“那个南界主，是不是伤得挺重的？”不然怎么还要百里颢辰住在南府啊？

“嗯，的确是伤得挺重。”紫凌霜想了想，说道，“我听说是因为，瞬息森林的那件事，才伤到的吧？受伤的还有玉衡、摇光两界的界主，也就是说，这一次的事，就有两位君临者，一位半君临折进去了。”

“瞬息森林的那件事？”紫月想起来了，“你说的是不是封印暗流？”

紫凌霜点点头：“嗯。”

紫月愣了一下，暗道，看来也不是很保密的事，原来，凌霜哥哥也知道。

只是她不清楚的是，紫凌霜是因为对这个妹妹关心，所以连带着关注一切她周围的雄性生物。

“说起瞬息暗流，上回我在瞬息暗流里面，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见紫月还想乱扯，紫凌霜忙打住了她，“我不信是西门瑶救出来的，那天，她骗了我和夏子陌，后来我仔细观察过，她并没有空间天赋。”

“是，是我救的你们。”在紫凌霜微讶的目光下，紫月如实以告，“但当时我的状态并不好，遭到了剑气的反噬，所以没有出现。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紫凌霜叹了一声，道：“那就好……”

“那就好？”紫月讶异。

接下来，紫凌霜直白的解释，让紫月怔愣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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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