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久矣……
紫月微微颔首：“这些，我都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哪怕尝试过被鞭打，被火焰烧过灵魂，但她还未尝到生生的感觉……
嘶……她不能保证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有清醒的意识，更别提涅槃重生了。
“那你现在知道，界令的作用了吗？”
紫月回忆起易梦轩告诉她的话：“界令是我与我的守护者们签订契约的凭证，彼此守护，互相信任。我做不到对你的信任，何来契约一说？”她明摆了不想和他签那东西，而且说得直白，南离风不可能听不懂。
但她觉得，他现在是抓住了她的一个把柄，而且会坑死她，赖死她，将他俩绑在一起，这辈子可能都甩不开。
南离风很配合地说道：“不错，确实是信任和守护，当你和七位守护者都签订了契约之后，你就拥有了与七星守护者交换身体的能力，而且无视空间，你的灵魂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位守护者身上。”
这个能力很逆天，紫月一听就知道了，能够同时出现在七个地方，拥有七个不同的身份，自然是逆天了，如此逆天之能，必然有逆天的代价，问道：“代价呢？”
“代价当然是惨重的，假如你是灵魂完整地附身，那么只需要你的生命力，这对你绵延无尽的寿元，没多大影响；可假如你的灵魂残缺，分离得越多，你付出生命力就越多，直至你的生命耗尽为止。”
这也是，他刚才落寞的原因：陪她走到世界巅峰，就是陪着她走到尽头。
紫月直白地说道：“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南离风也简单地说：“问吧。”
“你刚才也说了，分割灵魂，我会虚弱又无力，如何能有力量再控制别人的身体，而且那些身体都是君临者。”她回忆起青莲剑尊，他就是一名君临者。君临者的意志力和肉身强度，都不是一个虚弱的残魂可以控制得了的。
南离风眉心微动，似乎是她问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道：“假如我说原因有很多，每一条都和你说，你可能听不懂，但我可以给你说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你说。”
南离风接下来说的原因，令紫月怔忪良久，她不止在想自己，也是在思考，她曾经所有见过的灵魂分离的个体。
“每个人都会有很多力量，幻灵师有灵力，武师有武力，万物生灵都有生命力，但是归根结底，都敌不过人生而有之的力量：魂魄之力，简称魂力。”
“魂力……”紫月呢喃，伸出手，往虚空一抓，仿佛想要抓住他口中的魂力……
对她的动作，南离风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道：“魂力是这个世上所有生灵都存在的力量，只是它隐藏得极深，是所有一个生命体拥有的力量根基，大家都不能有效地利用它，它深入灵魂，深深植根在最里层。试问：又有谁敢拿自己的灵魂去做实验？”
紫月深以为然，但事物都是又阴又阳的，正因为藏得深，无法利用，所以才造就了魂力的强大。
“一个人的魂力是可以通过锻炼提升的，可很多情况下是天赋使然。”南离风不假思索地道，“你就是魂力很强并且一直在变强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灵力、武力、生命力、气运，都十分强大。然而，你知道开发魂力的方式吗？”
并不会因为不懂而有所羞愧，紫月认真地问道：“是什么？”假如南离风误导她，她相信枭夜和朱璃是会提醒她的，既然南离风想说，那么一定就和他想说的东西有关系。
“通过普通方法，就是炼体、炼气、修灵，修武道，普通人可能只能百分之一，厉害的能百分之十，例如我、你。”说着，南离风指了指门的位置，道，“外面那只狐狸，他不是人，而且有点特殊，他可以通过自行修炼，开发到百分之三十的魂力。但是，没有人能百分之百的魂力。而界令的存在就是为了你那剩下的百分之九十。”
最后一句话，让紫月觉得心神震动，许久，她摇摇头，道：“我不明白。”
南离风起初有些怔愣，似乎是不明白紫月哪里没听懂，但很快，他就明悟了她的意思。
“灵魂会产生极端的痛苦，而这些痛苦所出来的力量却是比任何外在内在的刺激强大，无与伦比的强大。”南离风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放出了明亮光彩，娄紫月毫不怀疑，假如他自己是那个被选择的人，他绝对不会失去让自己变强大的机会。
她想到了，她在摄灵血石里看到的恶灵，将灵魂分割成了二十四份，它只能弱小地蛰一颗小小的石头里，强大的灵魂被束缚在那么弱小的地方，而且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恐怕是个正常人都要疯了。
“能够承受痛苦却死不了的人，才是真正的强大。”低头看着乖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紫月，南离风的眼瞳里倒映出了冷光，声音坚定有力，“你可以做到这一切，我选择你，其余的六个人同样也会选择你，虽然很多人是真的想守护你，才会选择你，但是其中的痛苦，我想，也就只有我才知道吧。”
她也会变成那样吗？
紫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找到了这些界令的源头。”
“我……们？”紫月疑惑。
“确切地说是我和你。”南离风的眼瞳里散发出一种名为追忆的神色，紫月立刻明白，他是说他和姑奶奶一起找到了界令的源头。
没得到紫月的回应，但南离风冷硬的面容终于绵柔了些许，但很快重又坚硬起来，仿佛刚才的柔软是错觉，“我们相约到天权界海边游玩，可能是玩得太远了，抵达了从未有人去过的小岛，那个岛在蔚蓝的大海中，海中有一片秘境，秘境里都是千奇百怪的植物，我的天权界令是随身带着的，就在我们离开秘境的时候，突然产生了感应，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就和紫月一起搜寻能让天权界令发出共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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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