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偶。”
“什么?”紫月当即吓了一跳,若非夜云从未开过玩笑,她都要怀疑是他是夜鸢假扮的。
“就是你想得那样,她喜欢夜鸢,所以把蔷薇花种进了四月明珠里,当蔷薇花和火百合结合,长出了新的植物,开花结果……”
夜云的声音少有的暧昧起来,引得紫月立时一个机灵,激动地道:“你是说真的?夜鸢和紫缺?”
“童叟无欺!”夜云凝重道。
紫月眼前一亮:“好事。”
夜鸢的终身大事终于有了着落,作为朋友,紫月是乐见其成的,看着眼前还在侍弄花草的男子,紫月不禁替他着急,“夜云,你和夜菊不冷不热了这么多年,就没有别的意思吗?你看夜鸢都有伴儿了,你和夜菊不是很多年前就认识了么?”
“认识了不代表一定会在一起。”夜云表现得很坦然,“我和她没有结果,也不会有结果。”
他的语气太过笃定,紫月猛地愣住,确实,感情不是细水长流才会有的,而是需要催化剂的。
历练,去尘世里锻炼,去翻滚的红尘中闯荡,经历更多的事,见过更多的人,才能寻找到那个意中人,而一切的一切,都要建立在每一次的相处中。
记忆、经历、时光,这些才是两人相爱的催化剂。
然而,夜云,夜菊,夜鸢,紫缺,他们都活在独立的领域里,月明珠虽好,却终归差了烟火气息,缺少人味,不懂得真实的世界,如何去缔造一个世界?
紫月越发觉得,让十二月明珠所有的仙灵获得身体,离开月明珠,是她的责任和义务。
许是紫月的眼光太过露骨,夜云觉得有必要把火引到别处去,被催婚什么的,好烦躁。
关键问题是,她应该是知道他的心思,可她却装作不知,还为他撮合,这让他的心好痛。她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却让你做着“不愿意做”的事。夜云无奈地叹气,尽管她是出于好意,可他宁愿不要这份好意,就让他独自守着她,不好吗?她觉得不好……
“紫月,枭夜最近在查无矜留下的古籍,似乎是在给和他互为半身的剑灵取名字,你去看看?”
“古籍?”紫月眼睛一亮,无矜那个学霸少年,应该是有不少的好书,“那我去了,你好好劝劝夜鸢,也多留意留意夜菊,我觉得她挺不错的。”
夜云苦笑,折下一根柳条,轻轻点上她的眉心,绿意甚浓,说:“你啊你,就是操心太多,当心老得快,你家小狐狸不要你。”
娄紫月浅笑,与夜云告别,离开药园,前往星阙空间,此时的星阙空间早已没了最初时的剑拔弩张,青年版和幼儿版剑灵已经做好了约定。
星阙空间分成三份,东边归小夜夜,西边归成年枭夜,中部归夜箫,除了夜箫外,两位剑灵,彼此不能超过属于自己的领地,除非对方同意可以越界。
紫月被他们仨的说辞逗乐了,咯咯直笑,指了指出了这个好主意的夜箫,说:“你可真会玩,你这不是不让他俩有和好的机会了吗?”
“我当中间人,就是为了给他俩和好机会的。”夜箫笑得优雅而矜贵,让人挑不出错来,“他们吵了很多年,也没那么快容易和好,既然如此,还不如先住在一个屋檐下,互不见面。”
不过有件事他确定了,星阙剑的主人,不论是青年版还是儿童版的枭夜君,都不会再变动,只有一人:紫月。
那日,紫月将心脏剜出,送给那只满身煞气的恶灵的刹那之间,就已经定格了将来会有的结果,而现在,只不过是为了早日达到那个结果而付出磨合。
夜箫还确认一点,假如紫月遇到危险,只有他二人才能救她时,他们依旧会和上次在蓝樱岛上一样,合二为一,为她斩却敌人,只要这样,便已足够。
紫月先是去看了小夜夜,书房里,他肉呼呼的小手抓着毛笔,笔尖落下,又抬起,落下又抬起,另外一只手则按着书页,泛黄的纸张散发出古朴的气息。
无矜不愧是学霸,书不仅多,还古老,好多破旧的古籍沾满了灰尘,紫月一走进来就吸进了一鼻子灰。
“小夜夜,我听夜箫说你在想名字,可想出好名字了吗?”紫月清亮的声音传出,枭夜并未被打扰到,因为主人一进入星阙空间,他就知道了。
枭夜头也没抬,道:“我选了一些字,但又不知哪个比较好,要想优中选优,有点困难。”
见他那张精致小巧的脸蛋皱成一团,紫月笑笑,笑容猛地顿住,偷得浮生半日闲,她好像很久没有无拘无束地和他们过日子了。
太多的时间被她耗费在了历练上。
她时刻都要应对无穷无尽的麻烦,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去做。但自从来到光明圣域,颢辰帮她把很多事过滤掉了,她反而在这里有了难得的空余时间。
“你选了哪些字?可以给我看看吗?”紫月问。
书桌前,枭夜合上正在看的书,接着把写好字的羊皮卷轴移到紫月面前,紫月定睛一瞧,目露惊讶,纸上密密麻麻地写了上百个名字,每一个都寓意深刻,看得出来,枭夜很用心地在为那个人想个新名字,而且很努力地在理解那些古籍里的文化内涵。
这份感情,让紫月动容。
绝非一朝一夕。
“名字都挺好的,只要是你取的,我想他都会喜欢的。”紫月目露鼓励,他好矮,没有身高优势,所以她轻而易举地拍上了他的肩膀。
“我想,他应该更想要主人为他想的名字。”
紫月摇头轻笑:“我又不是他的主人。”
“一日为主,终生为主,即便契约消散,您依旧是我们二人的主人,这一点,不会因为契约而消失,感情的羁绊,是任何外在力量都不可割裂的。”小夜夜语带严肃地道,“吾主,无论何时何地,您一定要记住这句话。”
“好。”紫月点头,枭夜给她搬了把椅子,两个人就坐在桌旁,一个一个地把名字看过去,一坐就是一喜爱无,最后,紫月的目光锁定在最后一个名字上,道:“枭夜,就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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