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天半,发呆了半天,我这才反应过来。
左看右看,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是我之前先入为主,认为自己又像昨天晚上一样做怪梦还是梦游怎么滴,所以才会这样,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过我有些生气,如果她早打我还是怎么滴,也不会这样,所以问南山月:“你之前出现的时候,为什么用怪异的眼神看我?”
南山月没好气地说:“当时你一下子从床上起来,又拿工具包、又做出防备的样子,你觉得正常吗?我能不感觉到怪异吗?”
乍一听,我愣了,确实,当时就是那样的。
南山月又说:“你神经兮兮地让我过去,你觉得正常吗?我能不感觉到怪异吗?”
我无话可说。
见我不说话,南山月说:“当时我还以为你疯了呢!”
这时我解释:“我没疯,不过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怪梦,很怪很怪的一个怪梦。所以刚刚你出现的时候,我下意识以为自己在做梦。”
南山月挑了挑眉,问:“你做了什么样的怪梦?”
回忆一番,把自己做的梦几乎没有漏掉一点地给南山月说了出来,听得南山月一阵疑惑。
听完之后,南山月皱眉。
我问:“你说我是做梦还是在梦游?”
南山月说:“我不知道,这很难解释,像又不像,不过我发现你有一点明显的变化。”
变化?有吗?我自己怎么没有发现自己哪里变化了?而且还是明显的?
不知道,所以我问:“我哪里变化了?”
南山月说:“你道行长进了不少。”
道行长进了不少?不会吧?这么好的事,一夜之间,道行就长了?
脑袋里全是问号,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刚刚和南山月交手的时候,本能地施展了飞刀法。
虽然当时因为南山月闪开,导致我的飞刀法没有的打出去,但是我突然想起自己那时候已经起了诀,而且诀已经成,有法力凝聚。
心头一跳,我赶紧施展飞刀法试一试。
“乾坤无极,阴阳交泰,飞刀法,生魂死魂杀,敕!”
敕令下达,我放诀打南山月。
南山月迅速闪开,一击没中。
“哈哈!”我笑了起来,说:“道行真的长进了,而且长进不少,我能施展飞刀法了。”
南山月也高兴,她说:“做了个怪梦,道行就增长不少,这倒是怪了。”
听了之后,我问:“你认为我的道行增长与做的这个怪梦有关?”
“不然呢?”南山月说:“你平白无故地道行不可能长进,就算有长进,也不可能这么快,必定是有原因的。”
是的,南山月说得不无道理,我道行的增长确实跟我做的那个怪梦有关系。
虽然如此,还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这奇怪了。
想了想,我说:“你觉得跟梦有关系,那会不会跟梦的内容有关系?”
南山月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有可能有,有可能没有。”
这确定无法考证,但如果跟梦有关系,梦里梦到的是周文君,不会跟周文君有关系吧?
想了想,我突然一笑,道行的增长哪里会扯到周文君那里去,自己的脑洞也真是太大了。
不管了,反正道行长进是好事,我又不吃亏,想这些想不通的问题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我不再去想。
回过神来,我问南山月:“你不是去找叶木荣了吗?这么快就回来,应该没问题吧?”
提起这事,南山月立即回过神来。
不过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完了,之前问她找周文君的事时,她的脸色就是这样的,现在又是这种脸色,一定没好事,我的心顿时就沉下去。
下意识地坐回床上,静静地南山月说。
南山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变了,都变了。”
“什么意思?”我问。
南山月看了我一起,眼神复杂,她说:“叶木荣是找到了,不过她不跟我来,也不想与我有什么关系,不想与你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带话?
我问:“什么话?”
南山月说:“谢谢你!”
一句谢谢你,已经说明了什么。
这一刻,之前因为道行长进而有那么一点的高兴也烟消云散,高兴不起来。
变了,还真是变了。
我不禁问自己,问天,问命运,为什么变了,这是为什么?难道说这才是真正的命运打开方式吗?
如果是,未免太残忍了吧?
命运啊,你真不是个东西……
用了半天,我这才平静下来。
知道命运如此安排,所以我只能是无奈。知道是命运的安排,但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所以我问:“为什么?”
南山月说:“她已经订婚了,准备嫁人,曾经的一切,她都不再去回忆,已经放在了心里。也不希望你去打扰她。”
这!我意外得不行。
愣了半天,我说:“这太快了吧?”
南山月说:“相亲的,确定之后就订了婚,你也知道,相亲不比谈恋爱,本来就很快。”
我笑了,但我知道自己是苦笑。
周文君出家了,叶木荣嫁人了。这是多么悲伤的事啊!
南山月没说什么,她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适合说什么。
揉了揉有些发热的脸,深吸口气,我问:“对方是什么人?”
南山月说:“这我倒是没问。”
我说:“你咋不问问呢?”
南山月说:“留着等你自己问。”
我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南山月也没有说话。
沉默少许,我问:“你说留着等我自己问,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去看她最后一次?”
南山月点头,说:“是的。”
我说:“你也说了,她不希望我去打扰她。”
南山月说:“但是见最后一次总可以的。”
其实我也想见,南山月既然这么说,我也就坚定了自己想见叶木荣最后一次的心。
我点了点头,说:“明天就去见她。”
南山月说:“这么快?过完年再去也不迟。”
我说:“大账小账,三十晚上算账。既然总要有一个了结,不如在今年了结了,明年来一个新的开始。”
听了之后,南山月说:“行吧,既然要见,什么时候见都一样。”
心情还是不好过的,所以我不想再说什么。
倒在床上,也没有管南山月,用被子盖着头,什么也不想去想。
不知何时,我睡着过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