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被吸收，这是好事，证明卓玛还没有死，还有醒过来的希望。
放了不少的血，再放不行，而且手指痛得要不行，所以我只好收手。
慢慢地等着血被吸收。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样子，卓玛终于有了反应，她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
“卓玛！”我赶紧喊她。
喊了一声没动静。
喊三声之后，卓玛眼皮动了动，感觉她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一样，想要睁开十分的费力。
看着她努力地想要睁开，我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心想：加油！加油！
终于！
努力少许之后，卓玛睁开了眼睛。
感觉有些怕光的样子，眼皮眨了那几下，她这才真正地睁开眼。
“卓玛！”轻喊一声，我微笑。
卓玛的反应有些迟钝，
等她彻底反应过来之后，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她轻动嘴唇，发出沙哑的声音，仿佛喉咙被撕裂一样：“你是陈半山？”
我赶紧说：“是的，是我。”
卓玛眼神里顿时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带着疑惑。
不知道卓玛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我问：“卓玛，你这是怎么了？是修炼绝世妖术吗？”
卓玛没有回答我，不知道是不想回答，还是她身体太虚说不出话来。
我只好等着她说话。
没等到卓玛说话，却是看到她的眼神有些古怪，虽然有些古怪，但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会是不行了吧？
心里一想，我赶紧检查卓玛，发现她没事，身体机能虽然恢复得很缓慢，但还是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机能在恢复。
莫非是太过虚弱？
想到这里，我准备咬破自己的左手中佛，再挤点血给卓玛。
没想到卓玛却来了一句：“不用！”
愣了一下，我说：“你好像很虚弱。”
卓玛轻轻摇头，说：“真不用，死不了。”
卓玛的语气很不对，听起来就好像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太过虚弱的原因。
我正想说什么，卓玛却是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愣了一下，说：“我当然要救你啊！”
没想到卓玛说：“你让我死算了。”
乍一听，我心头一震，突然明白过来了，卓玛这不是修炼什么绝世妖术，这是在自杀啊！
怪了！卓玛怎么会要自杀呢？
我赶紧说：“卓玛，你千万别有什么想不开的。”
卓玛不说话。
南山月问：“卓玛，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自杀？”
卓玛还是不说话，看上去她真是心灰意冷了。
我看向南山月，南山月也是一脸的不解，不知道卓玛为什么会如此。
这时卓玛问：“你们来昆仑山干嘛？”
我说：“来找你。”
卓玛问：“找我干嘛？”
我说：“借炼妖珠。”
卓玛说：“炼妖珠在我的妖袋里，拿走吧。”
我没有拿，而是问：“卓玛——”
我话没说完，卓玛便说：“拿着炼妖珠走吧，离开昆仑山，其它的你不要管。”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反正卓玛看上去还真是不想活了。
南山月却是问：“你妖祖爷爷呢？你死了他怎么办？他会难过的。”
卓玛愣了好半天，这才说：“他永远不会难过。”
南山月说：“你说的什么话，哪里会不难过的。”
卓玛又过了好久，这才说：“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他看不到我，自然就不会难过。”
擦！之前我以是妖祖不理卓玛还是怎么滴，卓玛想不开，没想到是因为妖祖已经不在了，难怪卓玛要自杀。
这时我说：“卓玛，你妖祖爷爷活了那么久，已经达到寿元的尽头，是自然死亡。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你又何必想不开呢？”
卓玛听了之后，直接说：“陈半山，你走吧。”
唉！看来卓玛想死的心已经很难改变，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开导她。
我没办法，所以看向南山月。
南山月挑眉，她也不知道要对卓玛说什么。
难不成真要拿到炼妖珠直接走人？
可是眼睁睁看着卓玛自杀，心里过意不去。
想了想，我直接问：“卓玛，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妖祖爷爷虽然不在这个世界，但是他有灵魂，他去了别的世界，他在那个世界看着你，我想他不希望你死，他应该会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你不能让妖祖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卓玛的思绪貌似被激起，她突然来了一句说：“你还有脸来昆仑山。”
我问：“我为什么没脸来昆仑山？”
卓玛说：“妖祖爷爷就是因为你而死的，好多族类都是因为你而死的。”
“我？”我很不解。
卓玛说：“当然是，当初你站在这里，封证昆仑山，你忘记了吗？”
“好一个昆仑山千年无妖。”
我还是不解，当下说：“我是封证昆仑山千年无妖，但是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妖祖已经是妖，千年无妖只是千年之内不出妖。”
卓玛说：“你可能低估了封证的力量，自从你封证之后，昆仑山的风水已经变了，变得不适合妖的生存，即便有些同类即将成妖的也会夭折。”
“已经成妖的，也会受到风水的影响，会生怪病，会出一些驳杂，妖祖爷爷就是在这种情况才极速死去。”
听了之后，我无话可说，毕竟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我害死了妖祖，害死了其它的妖。
卓玛说：“陈半山，我本该杀了你的，毕竟妖祖爷爷是因你而死。但想着妖祖爷爷本就活不长，所以我才不杀你。”
“你走吧，昆仑山不适合妖生存，我也活不了多久，就让我自生自灭吧，我的一切与你无关。”
我还是说不出话。
南山月说：“卓玛，你何必这么想呢，昆仑山不适合，你可以去别的地方，不一定要呆在昆仑山。”
卓玛说：“这里是我的家。”
南山月说：“虽说这里是你的家，但是这个世界不缺美丽的风景，只是要往山下看看，往人间看一看，你就会发现还有更美妙的东西值得你去拥有，你可以去走一走，看一看。”
“你不能辜负命运。”
卓玛说：“人间，是肮脏的，人心是叵测的，尔虞我诈，没什么值得拥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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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