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莲儿在旁边咳的是眼冒金星,但慕容浅月与凌君清在含情脉脉的对视时,地于旁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特别的上心啊。
天,她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主子。
平时看着慕容浅月是特别的精明,让人隐约的心中发颤,但慕容浅月只要碰上凌君清,这在态度上,或多或少的都会有所小小的改变。
这“小小”的改变啊,就让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手足无措了。
“好了!”慕容浅月终于注意到莲儿的辛苦,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吧!”
凌君清也猛的惊醒,觉得自己方才的目光的确是过分的直白,忙着就带着慕容浅月进了园子。
这园子算是京城的一处美景,虽然没有主人看护,但却相当的精致,已变成他们这些富家子弟游赏之处。
每年花季,都会约上三五好友,到这里吟诗作对,好不惬意。
慕容浅月从前是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的,无论是死前的慕容浅月,还是重生后的她。
死前的慕容浅月实在是“忙碌”,身为嫡女却不得宠,日日夜夜被看管得特别的严,哪里有半点自在可言?
至于重生后的慕容浅月,那是没有时间。
“挑一个人少的地方。”慕容浅月瞧着游客总是会将目光投放在她和凌君清的身上,这其中的缘故,的确是慕容浅月心知肚明的。
一个落魄侯爷的独女慕容浅月,曾被英王当众嫌弃反而休弃了自己的夫君,在宫中大放异彩却又受连累,怎么看着都是一个很具话题性的人物,没准多打量几眼,就能挖出更多有意思的事情来。
至于陪在慕容浅月身边的凌君清,那就更不用主说了,在这京城之中,到底是有几个人不认得他的。
“好!”凌君清也讨厌他们被人窥探,既然想要一探究竟,那就大大方方的走到前面来,时不时的偷瞄上一眼,再加上指指点点的,能有什么意思?
凌君清带着慕容浅月绕到一处假山之后,赏着花,瞧着池景,倒也不错。
“我们的关系……”凌君清看着慕容浅月,虽然在语气中的确是有所犹豫的,但那目光中的希冀,却是叫人不好意思。
慕容浅月笑着说,“怎么?还要敲锣打鼓不成?”
凌君清握住了慕容浅月的手,笑着说,“放心。”
她有什么不放心的,只要是她慕容浅月做出来的决定,自然是会自己来承担着后果。
“你才是应该放心的人。”慕容浅月凑到凌君清的身边,提醒着她,“毕竟,我才是一个麻烦的人物。”
会把自己称为人物的大家小姐,怕是不会太多吧?
“你……”凌君清正准备逗着慕容浅月几句话,便有不速之客前来,狠狠的打扰了他们两个人的独处。
慕容浅月见是燕云涛,还是特别惊讶的。
她是没有到,堂堂燕青国的太子,竟然会出现在这等小地方。
倒是凌君清早就一眼瞧到了燕云涛,但并没有要提醒着慕容浅月的意思。
对于凌君清来说啊,燕云涛怕是最不具备竞争力的“情敌”了吧?
他处处都想要算计着慕容浅月,自然是不会让慕容浅月特别喜欢的。
慕容浅月与凌君清一同起了身,向燕云涛见了礼。
“太子好雅兴。”慕容浅月见燕云涛一直与凌君清似笑非笑的对视着,瞧得她的心里是特别的不舒服。
且不论,凌君清现在是她选中的男人,单说他们之间过分“有爱”的目光,就让慕容浅月是浑身都不自在。
“小姐也是好兴致。”燕云涛听到慕容浅月的话以后,才像是刚刚回过了神,对于自己的无礼,十分的难为情。
慕容浅月瞧着燕云涛的故作姿态,实在是闹不准,这样的出现对燕云涛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小姐,医堂的生意近来如何?”燕云涛很会与慕容浅月找着话题。
但凡对慕容浅月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慕容浅月对医堂的重视程度,毕竟,那是慕容浅月的手中惟一赚钱,且在赚着大钱的地店铺。
像慕容浅月这样的小姐太过在乎着身外之物,似乎不合常理,毕竟,侯府的境遇再与从前不同,是断断不会少了慕容浅月的食粮的,何必需要她亲自抛头露面?
“多谢大子帮忙。”慕容浅月恭敬的说着,却稍稍的后退与燕云涛保持着距离。
燕云涛摆了摆手,“不值一提,何况也非举手之劳,实在是有用得着那些药材的地方,而我初来乍到,对其他的医堂情况实在是不熟悉,那不如请着小姐来帮忙才是最好。”
慕容浅月说了句“客气”,就很想扯着凌君清离开这边。
与燕云涛过多的接触,怕是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尽快离开,才是真的。
燕云涛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慕容浅月的,这个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情谊的女子,竟然随随便便的就视他为无物,岂是他能接受的?
至于说燕云涛见识过无数女子是真,觉得慕容浅月很有趣也是真。
毕竟,过分自力更生的大家小姐,实在是少得可怜啊。
“只是,我很诧异。”燕云涛在慕容浅月打算偷扯着凌君清离开的时候,又开口问道,“那么珍贵的药材,怕是不易弄吧。”
对于慕容浅月来说,从来就没有珍贵的东西,只有弄不到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听在慕容浅月的心里,怎么感觉就像是长了刺似的,实在是让她觉得心里面是特别的不舒服呢。
她轻轻的咬了咬牙齿,正准备回击的时候,却有人替她开了口。
“小月月可是侯府千金,什么样的珍贵东西没有见识过,平时不会摆在医堂内不代表是没有的。”凌君清笑着甩开了纸扇,不以为然的对燕云涛冷笑着,“莫非,太子只觉得,你们那里才有珍宝,小月月是没有的?”
“并没有这个意思,还望小姐恕罪。“燕云涛可没有打算与慕容浅月扯破脸皮子,像是表面上的泛泛之交也是有必要的。
何况,他之前刚刚向慕容浅月求亲却被拒,如今却在众人面前给慕容浅月难堪,反倒是显得他小肚鸡肠,难以托付了。
他做得越不好,就会衬得凌君清做得越好。
“恕我唐突。”燕云涛倒是很快的就放低了姿态,这追逐着心上人的把柄,被燕云涛玩得特别的好呢。
慕容浅月着燕云涛,如果她和凌君清继续逗留于此,怕是燕云涛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在这里迟迟纠缠,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大好处。
不如,就此离开吧!
凌君清也不过是希望她能够陪在他的身边,换个地方,找一个让人舒心的地方,也是可以的呀。
当慕容浅月的心里冒出这样的念头时,便伸出手来,轻轻的扯住了凌君清的袖子。
“君清,我累了。”慕容浅月的声音软软,完全无视于面前的燕云涛,更是一副撒娇的姿态。
“好!”凌君清回握住慕容浅月的手,这心里有一块空地呀,都被慕容浅月软得坍塌了。
“这么快就走?我可是见到小姐才刚刚过来。”燕云涛明摆着就是不肯放过慕容浅月的,这让慕容浅月的心里特别的揪得慌。
怎么?这是想要在这里一逞口舌之快让其他人都瞧了笑话不成?
如果是这样,那慕容浅月也只能说,燕云涛实在是……
“累了便是累了,这与何时过来有何干系。”凌君清自然感觉到燕云涛是有意纠缠,便很是刻意的就将慕容浅月护在了身后。
瞧瞧这气势,为了一个慕容浅月,是要打起来吗?
如此八卦,不得不看。
那些明目张胆的,又或者是小心窥探的,都把小小说是力集中在这一边。
果然,有慕容浅月在的地方,就会有好戏。
慕容浅月的脸色青了青,在心里打算着如何才能赶走燕云涛。
这个家伙……实在是……
“这么热闹?”有一个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
慕容浅月扭头一瞧,面色微变,忙着屈膝道,“民女见过太子。”
至于凌君清和燕云涛的身份都是摆在那里的,见到太子时也是平平静静的拱手作揖。
哟,这站在慕容浅月身边的可都是杰出的才俊。
两国太子那可都是人中龙凤的大人物,谁知道慕容浅月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是啊,谁知道他们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能够轻易的就见到太子。
慕容浅月深吸一口气,那是相当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呀,她本是想要扯着凌君清,让他离开“战局”,但是凌君清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瞧着就让慕容浅月心塞。
他们你来我往的斗着嘴皮子,听着好像都是一些高深莫测的话,但是听到慕容浅月的耳中都是逞着口舌之快,说着无用之语,根本就对大局毫无左右的作用,相当的可笑呀。
“那,我就告辞了。”燕云涛并非是败下阵来,而是他身边的护卫似乎是有话要说,很是焦急的样子,才令他离开的。
又是有什么事情?慕容浅月很想要一探究竟,又怕是燕云涛所设下来的大局,令他们自投罗网,那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现在,慕容浅月决定要好好的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与当朝太子扯着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