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天隐旧事
娶归天隐。
当慕容浅月坐在马车上,感觉着马车晃动的时候,这心情倒是略微的复杂。
一旦出了西暝,有些过往那绝对就彻底的抛开了,再也没有回头相寻的可能性。
什么昌林侯府,什么左右相府,什么林家,通通与她再没有关系。
慕容浅月不需要知道林柔淳的下场到底有多惨,也不必去理会季语诗是否做上太子妃,连自己最疼爱的慕容芊韵,也被她轻轻的放到了脑后。
她心胸狭窄,必是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
那些曾经对不起她的,或者真正对得起她的人,已不能再继续牵绊于她。
慕容浅月听到马车外面似乎有些吵闹,好些聚焦了好些人,但绝对不是冲着她来的。
她抱着难得的好奇心,就掀开了车帘子往外面瞧去,竟是有些怔忡。
那是谁?那是宇文诚吧。
慕容浅月不算是真正的见过宇文诚,但是她一看到那个人的脸,心中就有了些许的计较,能够得罪凌君清的人并不多,这个人做的却不少。
所有的百姓都是指指点点的,但也仅限于此,瞧不出来,百姓对他的态度是好是坏,真真正正的是对待着一位陌生人啊。
且不能说,这是民风如此。
慕容浅月看着那个宇文诚,其实,心中是痛快的。
那宇文诚被悬于城墙之上,已然断了气,那死相是相当的令人恶心。
真正可以证明他死因的,怕是他的身边画着燕青国的图腾,仿若就是在向世人昭示着,这就是燕青国的所作所为,他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就是诛杀一名守城的将军。
听起来,这并不现实。
慕容浅月慢慢的放下了帘子,至于民间会如何去解读,已不是在她的才亘之内,那都是百姓自己的事情了,怎么高兴怎么来。
“小姐,可是要喝口水?”在车外跟着的叶儿,当然知道慕容浅月瞧到了城门上的那一景致,忍不住问着慕容浅月。
慕容浅月应了一声,就从车窗中将水壶拿了进去,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可见慕容浅月的心思是完全没有放在那个上面的,至于她到底是在想着什么,又有几个人能知道的?
马车离开了西暝,一路低调的前往天隐。
西暝沉闷,边界之处更加的令人难以容忍。
那里虽然没有风沙,也没有沼泽,但是一片片的死气沉沉总是会令人不太安心。
慕容浅月慢慢的抱紧了怀中的水壶,有些难以理解心中的情绪。
“小月月!”凌君清此时进了马车,看到慕容浅月过分铁青的面色,就知道慕容浅月的心中怕是正泛着嘀咕呢。
马车未停,他就进来了,这是在显示息的功夫了得吗?
慕容浅月似非笑非的瞧着凌君清,“你不是要守着我吗?怎么跑到马车里面来了?”
凌君清知道慕容浅月这是在打趣着他,立即就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凑到了慕容浅月的身边来,“这不是怕你会闷到吗?你个没心的。”
慕容浅月抿唇一笑,就将水壶丢到了凌君清的怀中。
“我不喜欢这里。”慕容浅月闷闷的说,“要走上多久?”
“我也不喜欢。”凌君清对慕容浅月说道,“这里,并不美好,但是要走过去,也是要费上大半日的时间的。”
那么说,都算是少的。
如果两国天战,打的就是这里,这里到底是有多宽广,自然就能够想象得出来。
慕容浅月素不喜凌君清说话只是让她感觉到一支半解,就闷闷的皱起了眉头来。
“怎么了?”凌君清瞧到慕容浅月的神情,忍不住相问。
慕容浅月却是掀开了车帘子,向外望去。
一望无限的平原,仅此而已。
“这样压抑的气氛,从何而来,你是不打算说说吗?”慕容浅月侧头看着凌君清,似乎是想要听一听遥远的故事。”
凌君清对慕容浅月真的是没有什么拒绝的能力,当慕容浅月的双眼含情脉脉的望向他时,他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罢了,算是你狠。”凌君清伸手就揽住了慕容浅月的肩膀,笑着说,“那是很遥远的故事。”
故事的名字,就叫做“战争”。
两国从前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平和,也是战事不断,民不聊生,无论是哪里的情况,都是一样的,让将士们热血沸腾,却是在拿着命来换。
那数十年战事的结果,就是在这边界之处,堆满了白骨。
但是谁输了,谁又赢了?
两国不停结果主,不过是相互拉锯,你占我一城,我推你一池,结果,还是这样的局面。
“我听祖辈们说过,那个时候,两国边界冤魂齐聚,悲歌不断。”凌君清叹了口气,就轻轻的靠在了慕容浅月的肩膀上。
慕容浅月忙着寻了一个令他们都舒服的状态,让凌君清可以靠着舒服些。
“西暝这边,我们自然是管不到的到底要如何对待城中百姓,我们也瞧不清楚。”凌君清缓声说道,“但是,天隐境内实在是没有多好,时间久了,边关城中也渐渐的没有了百姓,守卫的将士也是人心惶惶。”
慕容浅月只听,不主,但是听到的却不像是一个久远的故事,更像是一个……让人难以形容的悲凉神话。
“后来,因为城中守城的人不多,西暝大举来犯,结果,又是一堆白骨,谁都是占不得便宜的。”凌君清在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是难以形容的沉重。
慕容浅月伸手就搂住凌君清的肩膀,“虽然,你没有生在那个时候,但是我感觉得到,你很心疼。”
“当然,那是我的子民。”凌君清瞧着慕容浅月,“也将是你的。”
慕容浅月现在还滑宋的自觉,怕是等着她有了这样的觉悟,都不知道是哪个年月的事情了。
“好,我大可以努力一些。”慕容浅月向凌君清笑着说道。
故事,不是还同有讲完吗?慕容浅月望着凌君清,笑着看向他,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在不久的以后,有一位巫师,突然冒出来了,说他自己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不得再起战事。
不起战事,他才会帮忙?听起来,是一个好家伙。
慕容浅月在心里面默默的说着,但是对于这位巫者的能力,却是不置可否的。
因为依着故事的发展,最后这位巫者必然成功。
“果然,自那以后,百姓是安居乐业,再无鬼怪之事发生,国君便立巫师为国巫,每代皆有一位国巫为国占卜,以知吉凶。”凌君清看向慕容浅月,“而以后负责祈福的人……”
“就是我!”慕容浅月理所当然的就接了下去。
就在那一刹那了,慕容浅月就有些不太确定了。
让她去相信那些怪力鬼神之物,她是万万不愿意的,但是听着凌君清的意思,应该是那城中的百姓,人人皆是如此,所以……她不得不去相信,对不对?
“如果不呢?”慕容浅月反问着凌君清。
凌君清淡淡的笑了笑,“如果你不喜欢这些虚妄之事,那,我们就远走高飞,你看怎么样?”
就是说,这个选择,根本就不是选择。
要不就承担起祈福之能,要不就放弃与凌君清在一起的机会。
“小月月,我也是不信的。”凌君清看向慕容浅月,浅笑着说道,“也许数百年前,那位巫者是真的有本事,但是现在的这一位,根本就是无用之人。”
慕容浅月听着评价,却是沉默的。
她没有见过所谓的巫者,但是猜测着就能知道他的地位如此,凌君清以太子之尊,对巫者相当的不服气,怕是以后都难服众。
若是时间久了,百姓的心里也会有积怨的。
“无论是真是假,他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巫者,存在必然合理,你应该考虑着它的价值。”慕容浅月感慨的提醒着她。
凌君清却是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天隐从来就不需要什么巫者,如果在位者仁义,哪里还有战事,只能说,当年的两位国君都是好战之人,看不到边关百姓的疾苦,一味的争强好胜。”
这么说自己的祖先啊。
慕容浅月似笑非笑的瞧着凌君清,当真是不知道,要如何劝解于他。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慕容浅月问着凌君清。
凌君清只是冷冷的说道,“我早前与巫者便是不对付的,他想要换一位太子,竟每年都拿出占卜之事相要挟,我却是想要废除了‘国巫’的名头,因为,我也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东西到底是有什么大用处。”
慕容浅月听着凌君清的话,却是沉默了一下来。
其实,凌君清的想法,多少是异想天开了。
如果国中百姓都推崇于国巫,那么,无论凌君清做着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慕容浅月安抚着凌君清,笑着说道,“总是会好起来的。”
凌君清闭上了眼睛,就枕着慕容浅月的腿,真的就睡了起来。
慕容浅月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却只是心疼的换向他的眼角。
何苦呢,巫者再不济,那也是百姓相信的人。
留着他,也许以后还是会有大用处的,凌君清与那位传说中的巫者这般的不对付,怕不是好事吧?
慕容浅月在心里,暗暗的有了些许的计较,有的时候,并不适合硬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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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