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说?那最后的结果,就是你会没有命的。”曾峦说道。
曾峦的好脾气,全都用在这里了。
这个与慕容浅月同姓的女子,却是丝毫没有慕容浅月的坚韧,当他感慨着时,那女子不在吵着,说慕容浅月根本就不是慕容家的女儿。
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谭的意思?
“你知道真正的慕容浅月是什么样子吗?懦弱,没有主意,任人鱼肉。”慕容曲雪对着曾峦大声喊着,“怎么就变得这么有主意了?还能哄着太后了?”
当慕容曲雪这般说时,曾峦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因为,他根本就对慕容浅月身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并没有那般的了解,如果说,他听了慕容曲雪的三言两语,就有了什么态度来,那怕是也不太可能的。
“因为,慕容浅月被鬼怪附了身。”慕容曲雪突然喊着。
曾峦在听到这女子这般说时,先是一怔,而后就忍不住的笑了。
“笑什么?”慕容曲雪所有的力气,都是用来喊的,“我告诉你,我说的是真的,国巫大人入梦于我,告诉了我所有的真相。”
曾峦咳了咳,觉得这个女子啊真的是提到了不应该提到的人物。
国巫?哼,早就不存在了,偏偏总是有人想要借着国巫之事,在这里兴风作浪。
就算是认为自己有几分本事,也是不应该这般的猖狂。
真正聪明的人,现在就是应该闭嘴的。
“我也觉得,你与皇后不太像是一家人。”曾峦忽然说道,听得慕容曲雪的心里不由得一怔,这又是什么意思。
“皇后,要比你聪明得多。”曾峦笑着。
“你……”慕容曲雪还是打算再说着,就看到曾峦转了一个身,“实在是没有什么有用的话。”
当他这般说时,那隐于暗处的男子,也微微的点了点头。
“正如你所说,没有什么意思。”男子道,转身就走了。
慕容曲雪还是没有弄明白呢,那个站在上面的男子,到底是谁?
看着曾峦的样子,好像对于那男子,是十分的恭敬呢。
“你们是不是有病?”慕容曲雪见他们要走,那才是真正的急了。
她立即就紧握着拳头,对着曾峦大吼着,“把我抓起来,又莫名的放掉,现在又抓过来,难道以为我是特别的好欺负吗?”
慕容曲雪到底是是不是真的好欺负,的确是曾峦并不怎么知道的,但是,他也实在是是没有那份心肠,再继续去好好的听一听了。
“皇上!”曾峦一出了那道门,就唤着凌君清,道,“听着她的意思,好像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分明就只是一个失去理智的女子。”
的确是失去了理智,竟然还说着慕容浅月是被附了身的,这怕是凌君清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但是细细的想一想,又觉得没有那般的好笑,甚至是有些让人心伤的。
他的慕容浅月现在在西暝国内,到底是被传成了什么样子来。
“你可知道,这个慕容曲雪是我没有见地宾。”凌君清忽然说道。
曾峦没有回答,在他看来,就算是凌君清在西暝时,与慕容浅月的关系就十分的亲近,也不太可能会认识昌林侯府的每一个人吧。
“我的意思是说……”凌君清知道曾峦的意思,就笑着解释道,“慕容家没有这个女人。”
这是什么意思?曾峦不由得一怔,脑海中立即就浮现出种种的想法来。
“皇上,有可能是您没有见过吧。”曾峦有些尴尬的向凌君清说道,“臣认为是这样的。”
“并不是。”凌君清摆了摆手,笑着向曾峦解释着,“我虽然不能算是对昌林侯府的每一个人都了若指掌,但是,还是有些了解的,绝对没有慕容曲雪这个人。”
当凌君清这般斩钉截铁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时,曾峦好像也就意识到,这有可能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来。
“如果真如皇上所说,没有这个人,那她是谁?”曾峦有些不太敢确定说道,“那岂非是……”
一个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的人,现在是冒了出来,硬生生的就是想要对付着慕容浅月,那当真是一件令人不解又会冒着冷汗的事情来。
“皇上,真的要继续留着他吗?”曾峦问道。
绝对不是曾峦不够怜香惜玉,而是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如果这个女子满心的都是想要对慕容浅月不利的话,那无论他们做着什么,都未必是可以防范得住的,那远远不如从现在开始,就把事情处理好了。
“我倒也是想要这么想了。”凌君清冷笑着说道,“可是当初同他一起来的那个人,现在不见了。”
并非是慕容曲雪一个人来到了天隐,而是有另外的人跟着,可是现在倒好,却算是弄丢了一个人。
那个人应该是跟在拍卖师的身边吧,这也算是从慕容曲雪的口中知道的线索。
那个男人就是慕容浅月一直说是特别的眼熟,但着实是想不到,究竟会是谁的那个人。
也正是这个人,当初害得慕容浅月是特别的惨,但是在自己受了难以后,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慕容浅月。
你说,是不是特别的讽刺。
如果真的从一开始,就是要拿定了主意,绝对不与他们有任何交集,那就拿出一点儿本事来,莫要再这里继续鬼祟着。
否则,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慕容浅月的面前。
凌君清的眉头是越皱越紧,道,“我在想着,要不要放了他呢?”
要不要放了他?谁知道呢?
曾峦可是等待着凌君清接下来的话呢,可是,凌君清就业是没有一个更加确定的命令。
“皇上。”霜漠忽然出现在凌君清的面前,可是完全无视着曾峦,就直接对凌君清说道,“夫人说,等着皇上回去用午膳。”
额……曾峦还是站在这里的,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心中必然不是特别的舒服吧。
凌君清也是怔了怔,很久是没有听到慕容浅月对他有着这样的邀请吧。
“不对呀!”凌君清忽然笑着说,“她这不是催着我立即回宫吗?”
霜漠无从回答,曾峦更是不愿意去接着话。
“那还有着什么?”凌君清问着霜漠道,“宫中可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来?”
当凌君清这般问时,霜漠却想了想,道,“应该是再没有旁的事情了,一切正常。”
正常?慕容浅月会无缘无故的催着他回宫?
“对了!”曾峦忽然笑着说,“臣记得,明天就是姚问的生辰来。”
恩?老师?凌君清听到曾峦这般说时,不由得怔了怔,好像是才刚刚想到了这个人来。
他与慕容浅月平时都是忙着别的事情,很少会想到这样的一个人。
“他呀……”凌君清拉长着声音,悠悠的说道,“也好。”
也好?哪里好?怕是凌君清没有反应过来吧?
“有没有可能是小殿下去寻过娘娘,请着娘娘来办着此事?”曾峦继续猜测着。
恩?有这样的可能啊。凌君清忽然很是赞赏的看向曾峦,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个小子是很喜欢这位老师的。”
是啊,但凡是与小殿下接触过的人,包括曾峦在内都是可以感觉到的。
这算是好事吗?如果小殿下真的很喜欢那位老师,那会不会因为十分的尊重,而听信了某些言语来。
有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得不偿失的呀。
“那我先回去看看!”凌君清说道,“你再瞧瞧看,能不能从这个丫头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事情来,如果实在是没有用的话……”
是放,还是要好好的问一问呢?
“先这样吧,我还没有想好!”凌君清说道,就这般的离开了、
曾峦送着凌君清出了府以后,就站在门口,很是烦恼的样子来。
这个慕容曲雪的确就是关在曾府中,曾家也的确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他们特别的烦恼。
好端端的将这样的一个女人摆在自己的府中,每天都是大呼小喝,吵了他们一家子的清静,可是快要烦死。
可是这又是凌君清的主意,就明摆着不让人找到这个女子的出处。
因为凌君清相信着这个女子也是一个很好的鱼饵,必然会有人拼了命的想要寻找着她。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留着他,自然也算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曾峦转过身时,就看到曾老爷子站在他的后面,也是很郁闷的样子。
“爷爷。”曾峦立即就迎了上去,“可是打扰到您了。”
“这有什么打扰的,把那女子的嘴捂上,她就喊不出来。”曾老爷子看向府门前,悠悠的说道,“我担忧的是,皇上来时都不与曾家的人说,是什么道理。”
纵然是“微服”,也应该让曾家上下都知道的吧?
他是悄悄的来,悄悄的去,是会让一些守礼的人感到心中不安。
“皇上近来做事,是相当的谨慎。”曾峦只能说道,“孙子认为,他这是在保护着自己,也是在保护着曾家。”
曾老爷子听到曾恋这般说时,忍不住的哼笑了一声,就转过身去。
他这个傻孙子,以为他是年纪大了,什么都不知道吗?
保护着曾家?
这在曾老爷子的眼中看来,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若非是慕容浅月相助,曾家的女儿愿意牺牲,再加上男儿争气,怕是他们还入不得凌君清的眼中呢。
“客气话也不必与我说,把皇上交待的事情办好。”曾老爷子说道,“不好听的话不能传出去。”
府里多了一名怪叫的女子,的确是不太好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