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你这要是叫本宫隐忍,要本宫屈居人下每天去给那贱——皇正君请安立规矩?”
“嗯,父侍还得小心应对才是。”
“不行!本宫入皇宫这么多年,得陛下荣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本宫不干!”柳贵卿一口拒绝,秀美如画的脸微微扭曲。
燕明珠连忙安慰,“您听儿臣说,儿臣也不想日日去给未央宫那位请安,但为了不落人口实,眼前必须如此!”她突然抓住了柳贵卿的手,“但请您相信儿臣,这种情形不会长久的,儿臣绝不会叫自己和您长期受这样的委屈!”
柳贵卿眼前突然一亮,“你的意思是——”
“父侍懂便好,不用说出口。”燕明珠微微一笑。
“本宫懂!儿啊,你既然这么说,必然是有了天衣无缝的章程和计划,为了以后我们的好日子,本宫愿意听你的,委屈几天!”
父女两人对视一笑,气氛无比和谐。
宫女太监们被叫进来,柳贵卿轻咳了一下,吩咐贴身宫女,“本宫感觉身体好些了,明日若是未央宫差人来叫,记得提醒本宫更衣前往。”
“是,奴婢记下了。”
燕明珠在玉颜宫留了半个时辰之后便离开。
临走前,她望着东宫的方向,眸底现出了一抹狠辣来。
燕如歌,这是你们父女逼我的!
本来不想这么早就启动所有计划的,但谁叫皇正君突然不安分搞出这么多事来。
叫她日日去请安,呵,他受得起吗?
东宫,未央宫请安完毕的如歌正在练字。
又是好一阵子过去,还是没有等来皇妹如酒,如歌只以为燕如酒在生父宫里停顿太久,叫宫女去看看。
前些日子,燕如酒非要和自己切磋,如歌无奈之下答应了,约定好的就是今日。
谁知,这半天了还不来。
“殿下,二皇女不在徐贵君那里。”回来的小宫女回道。
如歌的笔停下,“那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奴婢听徐贵君宫里的小桃说,二皇女刚被解除禁令很是高兴,好像说要出宫去拜访什么大学士,再多的小桃也没有听清楚了。”
大学士,燕国只有一个大学士,姓文。
是文嘉树的亲姑姑。
而投亲的文嘉树,就住学士府。
如歌眼神突然一冷。
而提在半空中的毛笔上,一滴浓墨汇聚成珠,啪嗒,掉落在写好的字上。
顿时,一副字就被毁了。
如歌闲适的心情,也毁了。
她将笔放好,蹙眉捻起那张纸,却发现那滴浓墨,不仅坏了这幅字,还将下面垫着的一叠上好宣纸都给染上了墨色。
还没有被开启的无瑕纸张,就被一滴墨,生生给玷污了!
就像某些人,留着便是无穷的祸害。
“去,叫安插在宫外的人看着点二皇女,她做了什么,和谁一起,都定时汇报给孤。”
“奴婢遵命,殿下。”
宫女领命出去了,如歌却再也没有了写字的雅兴。
她负手走到窗边,轻轻一叹,似有不好妥帖解决的难题。
如酒啊,痴儿!
皇姐要如何帮你?才能叫你不受到伤害,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