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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侧脸冷硬，不由分说就攻击过来，那桃木剑已经到了跟前来，完全不知所以的花溪只能顺着本能躲闪。

陆月初的每一个招数都十分凌厉，似乎要置人于死地，花溪躲闪已经不行了，只能运用自己的法力反击。

可花溪从来就不是陆月初的对手，以前不是，现在更加不是，更不用说陆月初还有那一柄妖精害怕的桃木剑在手。

很快花溪就被击飞在地，他捂着胸口突出一口血来，然后不解又眸光湿润地看着追击到了眼前的陆月初和那已经沾上了一点儿他血珠的桃木剑。

“我真的，没有占便宜。”花溪到了这个地步仍然在解释，他想不到有其他的任何原因让陆月初现在如此愤怒，唯一的理由就是上前她说过的，可他已经用九尾狐族整个种族的名义立下了重誓。

修炼之人，立誓的话是要应验的，天道自有公道，当初说下的话，没有不履行的话，一定会遭受天谴。

这一点他知道，因为问心无愧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惜立下重誓，陆月初也是修道之人，应该不会不知道。

可为什么，还要对自己紧追不舍？

花溪此刻嘴角流下了一丝鲜红的血迹，在白皙如玉的精致面庞上格外地触目惊心，而他以往潋滟无比的妖媚狐狸眼，此刻湿润中泛着水光，神色伤心又惶然，睫毛上甚至沾上了泪珠，当真是楚楚可怜让人不忍心伤害。

“不是这个原因，”陆月初经过了一番打斗，暴怒的心情恢复了一些平静，突然握紧了剑柄，剑再靠近一寸，指着花溪的脸问，“当日你说要吃了山鸡精，我才让你处置那只妖精，你是不是偷偷放了它？”

花溪脸色一白，一抹心虚闪过，当初他本来也是想要将那只山鸡精给吃了的，可那只山鸡精没有和别人一样鄙视他，同情他的遭遇，说他九尾狐一族做了人类的奴仆肯定不是自愿的，一定是被逼的。

然后说人妖殊途，他不能为了一个强迫他契约主仆的人类来吃掉她这个无辜的同类，而且她真的没有害人，只是吸了一点儿阳气，第一次这么做就被抓住了。

花溪当时正作着，一直都对强行契约的事情耿耿于怀，此刻听了那山鸡精同仇敌该又非常理解的话，瞬间就对山鸡精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后来看她道行又浅，并且向他再三保证以后一定回到深山好好修炼再不出来了，花溪一时生出了恻隐之心就将山鸡精给放了。

“你回答，是也不是？”陆月初紧紧逼迫问道。

“是，”花溪垂下了眼睛，声音小得可怜，“她和我保证以后不会害人的，而且那山鸡精还小并没有害人，所以我就，放了她，对不起。”

陆月初冷笑三声，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子一样，语气冰冷得好似冷冻的冰条子，“没有害过人？是那只山鸡自己对你说的吧?她说的话你也就相信了？可真是怜香惜玉单纯得紧！”